一支支利箭如夏日里的暴雨,一道道魔法似春天里的惊雷。而那冲天的喊杀之声,那疯狂攻城的法玛士兵,更像是一个个钢铁般的洪流,对着已经脆弱不堪的城墙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随着甬道一小段垛口失手,那翻越上来的法玛士兵迅速控制住垛口附近,腾出空间让后面的士兵迅速填补,他们挥舞着兵器连杀带撞的扩大范围,很快好几架云梯连城了一片。无数的魔法和箭雨向他们发动攻击,城下和楼车上也有数之不尽的武器给他们打掩护。在这种胶着之下,他们渐渐地控制住了整面的城墙。这时候,随着轰隆一声巨响,那坚硬的城门瞬间被撞得四分五裂,无数的法玛士兵呼喊着从城门涌了进来,使得里面很多魔法师和弓箭手遭受到了毁灭性打击。无奈之下,季良成只得下令退守内城。法玛士兵攻占的城墙属于红沙关的外城,外城和内城之间有一个空旷的空间,便是和当年灵托国一样的瓮城。只是,现在这个瓮城已经形同虚设,看似坚固的城墙,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随着所有的炎黄士兵退守内城,外面的城墙以及瓮城之内很快被法玛士兵占领。短兵相接,炎黄这边不占优势,季良成也就没有安排死士在瓮城内进行抵抗。因为红沙关的瓮城,空间相对狭小,里面容不下太多的法玛士兵,这样在人数不足的情况下,他们很难组织充足的人力来攻击内城墙。而自己这边所有的弓箭手与魔法师,便可以以居高临下进行有效打击。只是法玛士兵攻下外城,却没有立刻对内城发动攻击。而是列好了阵型,等待着一个人。黑袍魔法师鲁道夫 布兹缓步进入瓮城,所有的法玛士兵自动让开一条道路。他就这样又站在了军队的前端。内城之上的所有炎黄士兵全部都在紧张的看着,先前的流星火雨,让守城将士动惮不得,现在,他又走在法玛军队的前方,不知道又会施展什么样的魔法。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随着魔导师手杖一举,空气之中忽然传来“呜呜”的啸响,紧接着,清凉的风从红沙关外吹拂进来。大家这时候面面相觑,这是什么魔法?清风越来越大,越来越急。那瓮城地处狭小,又是前后长左右窄的地形,狂风吹拂进来,能够很好的聚集。季良成本以为凭借瓮城来遏制法玛军,却没料到这样的地形反而使得自己一方难受。狂暴的飓风从外面吹进,碰到了红沙关内城墙,又沿着城墙向上吹拂而起。城头的士兵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狂风之中还夹杂着锋利的砂石,很多人眼睛里被吹进砂砾而睁不开眼,无数的箭矢激射而出后却被吹得偏离了方向,更有甚者直接倒飞回来。攻城的命令发出,那些法玛士兵开始攻城。狂风仍在继续,那些士兵就顺着狂风向前推进,甚至不用出什么力气就到了内城墙之下。他们同样搭设云梯,乘着风势向上攀登。城头上的弓箭和魔法没有了什么威力。许多的滚木礌石,因为飓风的阻挡也失去了下坠的力道,砸在身上不痛不痒。法玛士兵攀上城头,兵器交击,一个前跃,乘着风势,便让炎黄士卒站立不稳。瞬间,无数人在狭窄的红沙关内城甬道内展开激战,刀光剑影,箭矢魔法,使得整条狭窄的甬道沦为修罗战场。无数的士兵被击倒,双方又有无数的士兵填补。尸横遍地,不时有人在打斗中被绊倒,再被对方上前补刀。很快,城头上的炎黄士兵被消灭干净,法玛士兵从城墙拐角的楼梯一路往下杀开,逼近城门,从里面打开。无数的法玛士兵汹涌的踊进城内,和节节败退的炎黄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然而城内有居民,有房屋建筑,没有了地形之便,展不开有效的队形,法玛军的作战能力瞬间显现出来。这几十年炎黄帝国虽然注重剑术体能,但是和法玛帝国那种先天基因相比,却是略有不及的,更何况,对方有圣光加持,更是让所有士兵战斗力提升了好几个档次。数之不尽的法玛士兵涌进红沙城,炎黄军队在抵挡之余,节节退败,留下了满地的尸体。被卫队保护在中间的季良成满眼的绝望。开局第一战,竟然是惨败收场,更可怕的是,红沙关是整个炎黄的一个门户,此关一破,也就等于打开了炎黄帝国的大门。法玛军队可以有无数的路线进攻王城,王城一破,整个炎黄帝国都将沦为法玛帝国的奴隶。随着局势的进展,法玛军队一路杀敌之余,迅速占领显要位置。他们沿着红沙城的城墙挺进,企图控制整个四面城墙,将几十万炎黄军围困在红沙城内,然后步步蚕食。季良成当机立断,带领剩余的军队从后面出城,舍弃了红沙关,退守白岩关。炎黄军一走,红沙城整个沦陷在了法玛军队之下。城内的无数的老弱妇孺,将完全的面对那凶狠残暴的法玛军。瞬时间,烟火遍起,哭声、惨叫声响彻一片。无数的老弱被践踏被屠戮,无数的少女被欺凌,还有那数之不尽的财富粮食,被法玛军洗劫一空。攻占城池之后,歇兵三日,这是法玛帝国的一贯作风。这也算是对士卒的犒赏。三日之内,可以随意抢夺城内的财富,可以随意享用城内的美女。只有这种激励,士兵在攻城之时才会有无限的动力。至于怜悯和仁慈,战争之中有这两样的人基本都死了,剩下来的,便是赤裸裸的兽性与凶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正如严楚枫曾经所说,天下大势合该一统,法玛帝国在气运之下,便开始行使那天道之便。至于统一的时候,杀害多少生命,涂炭多少生灵,老天爷是不会管的,它只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