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音仰着头看乔鹤南,坦坦荡荡地迎着他的目光,继续往下说,“我知道令堂生病,急需医药费,我可以负责。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也不会干预你恋爱,我只需要你接受一个身份,那就是,我的丈夫。当然,我会尽快还你自由。”
乔鹤南还是不说话,空气就这么僵着。盛华音浅浅的吸了一口气,有些闷的把窗户打开,清浅的风吹进来,吹淡了屋里檀木与柏木的气味。她靠在窗边看向乔鹤南,手不由自的按在了腕处的翡翠手链上,这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她总是会在紧张的时候去触碰她。光影中,乔鹤南的目光凝在盛华音白皙的手腕上,忽地一顿。他敛眸,突然道:“好,我答应你。”
“什、什么?”
似是没懂没听清,盛华音倏地抬头看向乔鹤南,事情怎么会如此顺利?“我说我答应你,我们结婚。”
说罢,乔鹤南已经收拾妥当,走到了门口,见盛华音杵在原地,傻愣愣地。他脸微侧,薄唇勾了勾,染上一点笑意:“怎么?乔小姐,你现在反悔了。”
“……开、开什么玩笑。走,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盛华音恢复神智,敛了敛自己紧张的神色。两人在特快的渠道办好证件,乔鹤南见无事准备回去,盛华音叫住他。“天还没亮,我想请你陪我回家再看场戏。”
“?”
——盛华音带着乔鹤南回家的时候,盛家客厅灯火通明,俨然一副要星夜三堂会审的架势。“小姐回来了。”
盛家的管家孙妈妈接过盛华音的外套,眸光略诧异地在乔鹤南上顿了顿,随即看向盛华音,有些担忧地低低道:“小姐您先进去,老夫人在休息,我一会儿去把老夫人喊下来。”
“孙妈,不必了,我把事情处理完,自己去找奶奶。”
盛华音的声音柔和的点了点头,挽着乔鹤南的手微微一紧,两人进了正厅。“畜生!你现在还敢恬不知耻的回来?!这男人是谁?还不给我松手!”
看见盛华音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悠然进门,原本坦然坐在沙发上的盛剑豁地起身,勃然大怒。“抱歉,我不。”
瞧见上一辈子冷冷送自己去死的渣爹,盛华音恨的暗暗掐了掐手心,面上却懒淡一笑,依旧挽着乔鹤南不松手。她的目光幽幽扫过去,沙发上,自己的好父亲盛剑、继母林媚,眼神还黏在一起的‘堂妹’盛清清还有未婚夫温乾,到的还真是齐,竟一个不落!“姐姐,哎你不要这么跟大伯说话。他担心了你一晚上呢。”
盛清清看见盛华音带着乔鹤南进来,目光有些惊异地在乔鹤南身上望了又望。随即缓过神,起身亲热迎上盛华音,想将盛华音的手挽住。“别碰我。”
盛华音冷叱。“唔,姐姐,”盛清清有些委屈,“你怎么了?我和大伯大伯母他们一起担心你一个晚上。可你回来却和我们这么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