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是一名退伍军人，胆子很大，晚上敢一个人睡坟场。按他的说法，当兵那会儿去野外拉练，方圆几百里连个人烟都没有，都是走到哪睡到哪，什么坟场、河沟子都睡过。久而久之，胆量也就越发大了起来。退伍后老程在一家建筑公司当保安，每天的工作倒不累，但日子长久了很容易乏味。这个月老程难得一连休息四天，决定出去转转，放松放松心情。思索一番后老程决定去西安看看古城风景，顺带拜访战友。战友退伍后在西安当地一家医院当保安，早些时间战友还打过电话，说让老程有空可以去西安找他玩。第二天老程达到西安，战友因为上白班的缘故，老程只好自己一个人在市区逛了一天。到下午五点多老程琢磨战友快下班了，于是打车去医院找战友。很快二人见面，战友特意在医院附近找了个酒馆，二人开怀畅饮，边喝边吹嘘这几年的经历。酒一直喝半夜十二点多，眼看酒馆要关门打烊，老程看时间太晚，提议离开。可战友死活不让老程走，说什么几年不见，可得好好叙叙旧。面对老战友的盛情老程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留了下来。战友本打算给老程去宾馆开间房，但老程执意不肯，说住宾馆还得花钱，还不如将就一下，随便找把椅子将就一夜就行。老程对战友说：“你们保安室有椅子，拿出来一把咱们去你们宿舍将就将就就行了，当兵那会儿什么地方没睡过。”

战友拗不过老程，但真让老程睡椅子也说不过去，于是向老程提议道，说他们医院四号楼的四楼有一个空房间，原来是一间病房，只不过这间房间的隔壁是太平间，没有病人敢在这个房间住，就空置下来。战友的意思是如果老程不介意可以去那个房间住一晚上，刚好他有钥匙。老程一听战友的建议，觉得还行，当即决定就住这个房间。战友带老程去房间，打开房门，开灯，房间还算干净，看来经常打扫。房间里有一张床，不宽，但能睡下一个人，还有被褥，稍微显得破旧。灯在床头靠墙一方的上面，是从墙上伸出一根钢管连接着灯泡，钢管跟床上下平行，延伸出来的灯头刚好照到床头，有点像五六十年代那种老装修。老程很满意环境，当即决定就在这过夜。战友又陪老程唠了一会儿，简单交代厕所在哪就离开了。战友走后，老程关上门躺下睡觉，兴许是熬太晚的缘故，很快入眠。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老程感觉有些凉气一直在往自己脸上吹，老程迷迷糊糊睁开眼想看看是什么，只见上面有一个模糊的人脸在灯泡的位置正看着他。老程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想跳下床，但动不了。往床上一看，发现自己正在那躺着，这是灵魂出窍？老程感觉很害怕，突然老程只觉得眼睛一黑，当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还在床上躺着。难道是做梦？老程壮着胆子往上看，哪还有什么人脸，上面只有灯。就在这时，一道轻微的开关门声传来，老程赶紧往门口看，门好像动了一下。老程连忙起身开灯，下床检查房门，发现原来门没有关。记得自己明明关上门，门怎么会开？老程有点疑惑，难道刚才真有人来过，还是说，是鬼魂？老程这时想到隔壁就是太平间，瞬间不淡定了。想到鬼魂，老程又摇摇头，直感觉有点荒唐，自己当兵时可是睡过坟场，也没见过有鬼，估计刚才产生幻觉了。老程想着重新躺到床上，关上灯，准备睡觉。但经过刚才的小风波后睡意全无，脑海里一直闪现那张人脸。老程再次往正上方的灯看去，猛然发觉，不仔细看上面的灯还真有点像人脸。就在此时，上方的灯竟诡异地再次变成一张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