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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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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打开的前一秒钟,所有人的脑海里都迸发出所有不可能发生的景象,例如开门的是一个千年老妖,又或者是游戏里面的生化危机等等。毕竟在这种荒村野岭,就算是他们四个青年壮汉,也都会觉得心里有些毛松松的。尽管他们都在心里都是强调自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都是唯物主义、相信科学的人,但身处在这种阴森森的荒郊野岭里,确实让人不得不恐惧。在门格拉格拉想起的时候,王晓刚下意识的将华梦护在身后,其他人也都害怕的后退一步。开门的这短短几秒钟,对于他们几个深陷荒郊野岭,又遇诡异村庄的几个人来说,就如同度秒如日一样,额头上的冷汗涔涔,却始终不见世间加快许多。一直到门打开之后,才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手提着一把解放前用的煤油灯。这时王晓刚几个人都在纳闷的想: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都用这种烧煤油的灯?还好不是纸灯笼,不然一定会联想成人皮灯笼啥的。在那中年男人打开门之后,所有的人都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这人会不会是鬼怪一类的超科学东西,随即就是一口气没有呼出,全都憋着嗓子心脏都掉到了嗓子眼儿里,放佛在下一秒就要蹦跶出来一样。那个手提着煤油灯的中年男人,身穿一件深蓝色的,像是九十年代的工作服一样的上衣,裤子只是一件灰土色的裤子,这裤型还是灯笼裤,但一眼就可以看出这种裤子在是解放前后流行的裤子,脚口收住只是方便下地劳作,防止裤子拖地踩脏了这样,脚下踩着一双破烂不堪的解放鞋,就像是拖鞋一样被中年男人跻在脚上。中年男人的这副装扮,就像是一个从九十年代的人一样,直叫他们几个人以为是走进这个村子,无形之间穿越到解放后一样。中年男人皮肤黝黑黝黑的,但并不是很壮实,就像是饿了很长时间一样,所有的皮肤不像是以为年纪老了而生长出来的皱纹,却像是一个胖子体内的脂肪突然被抽走一样,皮肤没有一个收缩弹性的期限,变得一层一层的形成一道道深邃的沟壑。中年男人的眼睛很深邃,深邃到看不清楚他瞳孔是黑还是白,头发也是半长不短,灰白发丝相纵,乱糟糟的样子。这副形象也确实让他们感到疑惑,现在的农村人虽然还是依靠种地或是其他营生做活,赚点钱,但不管是哪一个偏远落后的山村,都不会像现在这个小村庄一样,落魄的就像是九十年代初期的村庄一样。这个中年男人的装扮,和这个村子里的胡同走向,以及建造房屋的材料,都像是以前穷迫落后的农村样子。现在都是改革开放几十年了,国内的经济贸易都发展了起来。尤其是现在的农村人,即便一辈子都在庄户地里生存,但他们平时的吃穿用度也不必城里人差。好歹现在电线灯泡都是普及了的,随着时间慢慢增长,电脑轿车这些在农村里也都是见怪不怪的领先科技了。为什么这个村子里还用着这种煤油灯?而不是和他们一样用最正常不过的手电筒……。曹春阳咽下了一口唾沫,颤颤巍巍的问道:“大、大、大叔……你、你是人……还、还是鬼?”

那中年男人提着煤油灯,突然气冲冲地走上前,走进曹春阳,可怜的曹春阳眼看着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中年男人就要走过来了,可脚上就像是灌了铅一样,让他挪不了半步。在其他几个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啪”的一声,那个中年男人一巴掌掀在了曹春阳的头顶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混蛋小子,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曹春阳一下子被打傻了,愣愣痴痴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一旁的康强也是战战兢兢地举起手电筒,往中年男人的脸上照了照。中年男人被手电筒照到眼睛之后,先是不适应的眯上了眼睛,用手挡住强光之后,再猛地一下把康强手中的手电筒拍落在地。这个举动让其他几个人更加害怕了,张晓茹也收缩了所有不耐烦的心情,安安静静地爬在胖子的身后,而胖子现在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额头上汩汩冒出的冷汗。华梦也是很害怕的拉紧了王晓刚,正当王晓刚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的时候,就见那个中年男人急忙蹲下身,把掉在地上的手电筒抢了过来,紧忙地关上了。从弯腰捡起手电筒,关上手电筒,整个动作就像只用了一秒钟一样,一气呵成,也让其他六个还在惊讶之中的人有点迷惑。现在关掉了一把手电筒,王晓刚的手里依然还亮着一把手电筒。那个中年人在把康强的手电筒关掉之后,对着王晓刚凶狠的说道:“作死啊你,赶紧关掉手电筒!”

在被中年男人喝叱了一声,王晓刚就像是本能反应一样,“啪”的一声把自己手里的手电筒给关掉了。现在只剩下中年男人手里的那个破破烂烂的煤油灯,昏暗的灯光映得每一个人的面孔都发黄、发暗。等到王晓刚反应过来的时候,王晓刚刚想要重新打开手电筒,就听到那个中年男人继续喝叱道:“不要打开手电筒,不想活了么你们!”

“大、大、大叔……您是这村里的人是么?”

王晓刚颤颤巍巍的问道。看这中年男人的吼声这么嘹亮,这么的中气十足,应该不是什么诡异的东西了,而且仔细看,接着煤油灯发黄的灯光,这个中年男人是有影子的。中年男人拿着煤油灯,晃晃悠悠地回答道:“废话,我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我会从这屋里走出来?”

听到中年男人说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之后,一行六人才舒了一口气,有了一种重获余生的感觉,刚刚的那些想法都是纯粹的自己在吓唬自己。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胖子突然开口了,只见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就像是把跳到嗓子眼儿,受到惊吓的心脏给重新咽回去一样,“大、大、大叔……我们是城里到山里野、野营的,这会儿天寒地冻的,又生不起火,能不能先在您这里寄宿一晚上?”

中年男人提着煤油灯走到胖子的旁边,看了看胖子那一身的肥膘,慢慢悠悠的说道:“寄宿可以,但不能少了寄宿费。”

听到可以寄宿之后,爬在胖子背上的张晓茹心里顿时有了希望,急忙说道:“钱是小问题,这个请您放心,只要能让我们几个有一个地方落脚,寄宿费当然是少不了您的。”

胖子也是陪笑着的说道:“诶,是啊是啊,要是能借用一下您的厨房,我们也愿意加钱给您。”

中年男人点点头,说道:“那行,一人一千块,借用厨房两千块。”

一旁刚刚被抽傻了的曹春阳这才反应过劲儿来,倒抽一口气的说道:“不、不是吧,大叔!您这一人一千块,都赶上四星级酒店的了!而且您这房子都有点破旧了,够我们六个人使用么?”

中年男人听到曹春阳的话之后,开始有点气愤的说道:“房子破旧怎么啦?再破再旧他也是能遮风挡雨的好地儿,你们要是显贵了,不愿意住就去找别家吧。哼!我看别家也没人敢收留你们这群怪人!”

中年男人说完就要作势重新进去把关掉门。王晓刚急忙把脚踏进去一步,阻止中年男人关门,王晓刚赔笑的说道:“大叔您别介意,我兄弟只是一时的口胡,这钱我们出得起。我们大伙儿头一次进山,您看您就帮帮我们吧。”

中年男人看到王晓刚态度举止很有礼貌,也就瞪了一眼曹春阳,继续说道:“钱今天晚上就给,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蒙我?”

王晓刚见中年男人是为了钱才开门让他们进去落脚,抓住了这一点中年人贪财的心,也就附和的说道:“这个您就放心吧,我们这钱都在包里,现在不好拿出来,您让我们进去先把包放下,再拿钱给了您,您看这样成么?”

中年男人也是一个很单纯的大叔,单纯到只为了钱,就让他们进屋去的人,丝毫没有去想现在社会上一些流窜的入室抢劫的土匪。更何况,他们这荒郊野岭的落魄农村里,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无非就是一些解放时期留下来的茶碗子茶壶子这些,可这些拿到市面上真的不值钱,充其量就是一堆废铁,能买它个三毛钱一斤。王晓刚一行六个人跟着中年男人进了院子,才发现这个院子很窄小,除了挨着大门的又一个粪坑之外,就没有别的了。房屋有三个隔间,一个是堆满了柴火的厨房,另两间一间是中年男人睡的房间,另一间房子就是空的了,里面除了堆放着几袋粮食之外,其他就是空无一物了。中年男人把他们领进那间放了粮食的屋里,对着他们说的:“只有这一间都空着了,你们六个人今天晚上就在这个屋子里挤一挤吧。”

虽然这六个人对房子都很不满意,但还是无奈的没有抱怨出声,以免被这奇怪的中年男人给赶了出去。张晓茹厌恶的捂住了鼻子,曹春阳把登山包横放在地上,让胖子吧张晓茹放下,坐到登山包上。煤油灯的光太阴暗了,康强想要打开手电筒,可刚打开亮了没有一秒钟,那个中年男人又气冲冲的把康强手里的手电筒抢了过来,强制性的把手电筒给关上了。中年男人对着康强低声诟骂道:“不是说了不准开灯么,怎么你还是不听话要开灯,后生仔是不想活了么?”

这次被惊吓到的就是康强了,康强收过手电筒,低着头没有再说什么。王晓刚忙掏出钱包里的两千块钱塞给中年男人,提着康强道歉:“大叔,真对不住,我这朋友有点内向,不太喜欢说话,我替他跟您说声对不起了。我这两千块您先收下。”

王晓刚说完又冲胖子使了个眼色,问道:“胖子,你带现金了没?我钱包这里可就剩下两千六百的现金了。”

这就是在示意胖子掏钱给中年男人住宿费。胖子气喘吁吁的擦了擦脸上的汗,又从登山包里翻找出自己的钱包,打开来钱虽然也有一摞摞的人民币,但点了点也就才两千几百块的现金,根本就不够他们六个人六千外加两千的厨房使用费。胖子把所有的现金都塞到王晓刚的手里,凑了凑,又弱弱的问中年男人,“大叔,您这里接受刷卡么?”

“刷卡是什么?”

中年男人不解的问道。胖子无奈,又问道:“那接受打欠条不?”

中年男人白了他一眼说道:“欠条有什么用,能不能兑现我还不知道哩!”胖子被中年男人刺儿了一下,心里也开始有了点火气,平时在家里可还没有人刺儿他呢,况且他堂堂的一个二世祖,平时可都是刷卡付账,现金这种东西只是找零而已。胖子对着曹春阳说道:“曹春阳,你的钱呢?”

曹春阳翻了翻钱包,只翻出了三百五十块,和王晓刚、胖子两个人的比,当真的羞愧不已。曹春阳红着脸说道:“我以为来登山,只要把登山装备准备可以了,根本就没想到要用钱……”胖子又看了看张晓茹,张晓茹话也没有说,只为了今晚能有一个歇脚的地方,二话不说的把自己的钱包扔给了胖子,现在加上张晓茹钱包里的一千八百块,总共只有六千两百块,可这还不够啊,还差着两千块钱的的厨房使用费用。难道今晚吃不上饭了么?正当所有人心里哀嚎时,一直被忽略了的康强把自己钱包里的两千块给递了上去,这下满打满算,总算是凑够了八千块钱。这破房子可算是史上最破,收价又最高的破房子了。要是申报那什么世界纪录的话,不知道是被评为最贵的民宿旅店呢,还是一群最二的登山旅客。交了钱之后,中年男人把煤油灯留给了他们,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诫他们:“晚上一定不能开灯,尤其是强光灯,现在还不到点儿,可以用煤油灯照明,但到了夜深了的时候,千万不能开灯,就连煤油灯也不能点了。晚上关灯之后,一定不能再出去了,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出去,所以你们睡觉前该放水儿的就赶紧放,实在不行就是尿在屋里或是裤子里也不能出去!”

华梦不禁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能点灯呢?”

在大家都歇过脚这会儿,胖子又掏出烟给他们散了,等到胖子想要讨好这个中年男人时,中年男人看了看那烟之后,带着不解的神情。胖子热情的说道:“这种烟可比旱烟要好多了,您试试看。”

中年男人看着他们都点上了烟,才半信半疑的就着胖子递过来的火点上了中华烟,吸溜儿了一口之后,才觉得这烟真的比他们里自己种的烟草味道要好很多。看着胖子这么殷勤的给他点烟,也就放下了凶悍的表情,一同坐了下来说道:“这边山上有怪东西,晚上会咕叽咕叽的怪叫。在我小的时候就经常听大人们说,听到这种叫声,千万不能出去看,不然就会被鬼怪吃掉。”

王晓刚好奇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啊……”中年男人听到王晓刚的质疑,觉得是自己的话被怀疑了,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便就呵责道:“怎么没有可能?”

胖子也是好奇中年男人后来的话,帮着中年男人喝叱着王晓刚,“一边儿去,乖乖听大叔讲完那过去的事情!”

王晓刚吸了一口烟,乖乖的闭了嘴。这屋里充斥着五个大男人吸烟吐出来的云雾,尽管张晓茹和华梦两个女人都不习惯烟草的味道,但还是忍了下来,只听着那个中年男人说道:“在我小的时候就流传着这个说法,至于这山上都有些什么鬼怪,谁也没有见过,但是我们村儿里的人都相信着这山里的东西。而且我那个时候听我爹跟我说起过,我爹的亲弟弟,就是我亲二叔,曾经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声音,出去看了一下就不见了。第二天任凭这我爹和我爷爷他们怎么找,就是没有找到。不仅除了我二叔,村子里还有其他许多人因为半夜出去查看,第二天就不见踪影了的……于是就有了这种说法,每到夜里,家家都会紧闭门户,不敢出来半步。就像你们刚刚进村儿,不管敲谁家的门,都没有人应声给你们开门一样,他们就是害怕那个传说……到了夜里,我们这儿都不会有人再出去。”

曹春阳也是好奇的问道:“那大叔为什么就敢出来呢?”

一旁的华梦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中年男人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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