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存卡里的内容都是刘盛春平时在家里的一些视频,乍看之下似乎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可三人围在一起看了一会儿后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对头…… 首先就是刘盛春白天和晚上的状态明显不太一样,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他在睡觉之前和睡着之后的状态反差巨大。视频里的刘盛春一看就是个生活不那么细致的人,他每晚睡觉前几乎都不洗漱!可诡异的是,他在睡着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就会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来到卫生间里从头洗到脚,甚至还会刮腿毛!! 看到这一幕时,宋江三人全都面面相觑,毕竟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会在大半夜起来洗澡刮腿毛的……估计刘盛春正是发现了自己身体上的“异常”,这才会给家里装了监控。 “他这是被鬼上身了吗?”
宋江沉声问道。 顾昊摇摇头说,“目前还不好说……毕竟在视频里是感觉不到刘盛春身上是否有邪气的。”
宋江一听就干笑着说道,“如果不是鬼上身……就只能是人格分裂了,可这又跟他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谁知这时孟喆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一天天的往下看要看到猴年马月去啊!”
他说完后就直接点开了刘盛春死前几天的视频。 刘盛春在生前的最后几天里,白天的时候显得特别烦躁,不停的和别人打着电话,那些和他通话的人里应该也包括周世五在内。可一到晚上睡下之后,他就又跟换了个人一样,而且和之前不同的是,他还会打开房门,放一些流浪猫进来…… 视频里的刘盛春和那些流浪猫的关系非常亲密,半点也看不出他曾经在邻居大哥面前表现出非常害怕猫的情况。 “又是猫……看来这个刘盛春应该是招惹到了某个和猫有关的厉害角色,这才会最后惨死于猫口之中的。”
孟喆沉声说道。 顾昊听了就点头说道,“也许这就是刘盛春怕猫的原因吧,他应该是看了视频后发现自己晚上会带一些流浪猫回家,所以才会被吓成这样的。”
宋江有些不解道,“流浪猫有什么可怕的?我看视频里的这些猫看上去都挺可爱的呀?”
“若真是这些小猫儿咬死了刘盛春,你还会觉得它们可爱吗?!这个刘盛春这么怕猫除了他自己曾经看过这些视频之外,一定还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原因。”
孟喆分析道。 宋江听了就叹气道,“现在刘盛春已经死了,估计应该没有人知道他和这些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喆一听就笑道,“那也未必……把这些视频给邵军他们吧,让警方把小区里的流浪猫全都抓进警局,看看能不能从它们的身上提取到刘盛春的DNA,这样最起码能够证明咬死刘盛春的猫是否就是小区里的流浪猫。”
“这又有什么用?就算证实了又能怎么样?小猫也不会说话,难道你还指望着它们能供认不讳吗?”
宋江不以为意道。 没想到顾昊竟然也同意孟喆的提议,宋江虽然不太理解这么做的意义,不过他还是拨通了吴雷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在刘盛春的家里找到了监控视频…… 不出意外吴雷听后立刻就把宋江给数落了一顿,“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啊,跑去案发现场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私闯民宅,还是打着我们警方的名义?!”
宋江一听就嘿嘿笑道,“我们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协助你们更好的破案嘛,再说了,我们找到证据这不立刻就交给你们警方了吗?更没有干扰过你们的工作……别说废话了,我们现在就在刘盛春出租房的楼下,你赶紧过来把内存卡取走吧。”
吴雷本来有心再多骂宋江几句,结果一听他这么说,就立刻挂断电话往这边儿赶来,宋江则是趁他没来之前,将中间那部分没看的视频又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结果又让他们发现了一个问题。 原来就在刘盛春不在家的时候,那个李月梅曾经不止一次的偷偷来到刘盛春的家里,她过来哪里是什么打扫卫生,分明是在找什么东西…… 而刘盛春之所以会和李月梅发生激烈的争吵,也正是因为他看视频时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就向对方索要自己家的钥匙,结果李月梅就开始撒泼耍赖,说刘盛春怎么怎么对不起自己,有钱了跟她面前藏着掖着,反手就给自己老娘买豪宅。 看到这里时,宋江忍不住感慨道,“原来这个李月梅还真不是什么好女人啊,这么看来,这个刘盛春其实也挺可怜的。”
谁知孟喆却轻描淡写的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即使他的生活比一般人波折丛生,可这也不应该是他选择随波逐流的理由。”
宋江一看孟喆似乎又要开启教育模式了,于是就赶紧竖起大拇指说道,“神君大人说得太对了!”
孟喆当然明白宋江是什么意思,于是就翻了个白眼便不再说话了。没过一会儿,吴雷的车子就停在了刘盛春家的楼下,他下车后径直走到宋江他们的车子前,一脸严肃的敲了敲车窗…… 宋江见状就放下车窗,然后陪着笑脸说道,“哟,这不是吴大法医嘛,您真是敬业呀,都这么晚了还亲自跑现场呢?!”
吴雷听了就没好气的说道,“要说敬业我们可赶上您老几位……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知道吗?”
宋江一听,立刻一脸真诚的将内存卡双手奉上道,“视频里有一个叫李月梅的女人,自称是刘盛春的前妻,你们警方可得好好查查她……还有啊,她见过我们,千万别说漏嘴了!”
吴雷听了顿时气得用手指着宋江的鼻子就要开骂,结果却一眼瞥见车里的孟喆,于是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句,“下不为例啊!”
然后就转身跑回了自己的车里。 宋江则一脸坏笑的喊道,“那可未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