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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一片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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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雨筠低头一看,原本戴在脖子上的吊坠被飞飞抓落。爷爷留下的三叶草吊坠!差点忘了这一茬,沫雨筠伸开双手抱住了飞飞,狠狠的亲了几口。幸福来得太突然,飞飞趴在沫雨筠的胸口,一时不知道是该喜悦还是惶恐。夜晚,沫雨筠睡下了,侍女换完班,一名刚进来的侍女照例侍立在一侧。沫雨筠朝里侧着身子,睡得很沉,月光通过窗洞照在沫雨筠的身上。侍女一开始还注视着沫雨筠的后背,看到沫雨筠睡得很沉,自己找了张椅子也坐下来,两只手支起脑袋等待天亮。她不知道的是沫雨筠背对着她悄悄打开了三叶草吊坠的第一片叶子,借着月色仔细看着里面的纸条。半饷后,沫雨筠收好纸条,沉沉睡去。第二天,沫雨筠与飞飞在院内玩耍,侍女们发现沫雨筠今天心情是否很不错。飞飞一会跳在这个侍女肩头,一会又蹿到另一人头顶,把侍女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吓得侍女们四散躲避,沫雨筠在后面边笑边追,一人一猴渐渐与侍女们拉开了一段距离。沫雨筠趁机紧跑几步,抱住了飞飞,猴脸再次蹭到了沫雨筠的胸口,飞飞也许不是最幸运的男性,但一定是最幸运的猴子。沫雨筠可没心情关注飞飞在想什么,她悄悄把一张小纸条绑在飞飞的腿上。沫雨筠忙完这些才发现衣领都被飞飞解开了。沫雨筠面露愠色。飞飞察言观色,一见不对劲,跳到地上,一溜烟的跑上树,越过墙消失不见了。朝廷上离上朝还有一会,大臣们议论纷纷。“范大人,你听说了吗?”

“这还用你说?坊间都传遍了,兵部是干什么吃的,现在都没收到消息。”

“李大人,小声点,欧阳尚书可听着呢。”

“咳咳,坊间的消息都是百姓乱传,岂能当真,关键时刻还得看兵部的信息渠道更权威。”

“好了,诸位大人静一静。”

兵部尚书欧阳玺拍了拍手。大殿顿时就静了下来,沫雨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大臣们都视欧阳玺为朝廷的主事人。“诸位大人,想必都听说了。北方匈奴准备入侵我大唐。”

欧阳玺顿了顿。“说来惭愧,兵部的探子还未探测到这一意图。不过兵部已加大对北方的侦测力度,相信不日便会有结论。希望诸位大人守土有责,自己不要乱了阵脚。”

欧阳玺观察堂下大臣面色都缓和下来,但欧阳玺并没有放下心来。昨晚他听到坊间传闻的时候,急招兵部开会,探子反复确认未收到任何匈奴南下的情报。但欧阳玺心思明显不在此事上,他担心的是其他事情。这节骨眼上千万不能出差错,欧阳玺心里祈祷。“欧阳大人,下官有事启奏。”

欧阳玺一看是平日从不奏章的司天监李观星站了出来,心里一惊。“观星请讲。”

“欧阳大人,下官每日夜观星象,北方玄武七宿光芒四射,紫微星式微,北方有动静,恐威胁大唐。”

李观星郑重说道。原本庄重的大殿突然静的可怕,下一秒议论声纷起,朝臣们交头接耳。“欧阳大人,匈奴历来觊觎我大唐,边境偶有摩擦,坊间传闻虽未证实,但我们应早做防范。”

兵部侍郎娄小竹站了出来。“下官也赞同。”

不少大臣站出来表示赞成。“欧阳大人,北府兵常年驻扎京师北郊,每日训练不怠,属下建议调北府兵北上巩固防线。”

兵部司主事田亦初建言。“诸位大人所言极是,兵部速制定机会、集结军队,户部筹措粮草,工部抓紧打造器械。各位各司其职,在先帝的庇佑下,在陛下的统御,定能解除危机。”

欧阳玺一锤定音。夜色渐渐暗了下来,项子龙、卿卿在大理寺的审讯室里已经呆了好几日,通过在墙上做的记号,卿卿知道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这几日大理寺问询的频率明显减少了许多,但仍然不同意放项子龙、卿卿走。每日好酒好肉的供着。项子龙十分担心沫雨筠,他怀疑这其中有阴谋,但目前困在此处任何问题都解决不了。他尝试了多种手段,栏杆是精铁所铸,墙上并没有窗户,只能凭守卫的换班确定时间。项子龙靠在栏杆上,想着怎么离开此处。守卫坐在不远处的剥着花生消磨时间。两声细响,两名守卫倒在桌子上。项子龙和卿卿听到声音后抓着栏杆站起来。一伙黑衣人冲了进来。“别出声。”

领头的黑衣人小声说。其余人从守卫身上搜到钥匙打开了牢门。“跟我走。”

黑衣人说道。项子龙猜可能是沫雨筠派来的人,跟着来人出了大理寺,外面横七竖八的倒了不少守卫。项子龙和卿卿上了接应的马车,凭感觉,项子龙发现马车一直在往南走,大概走了半个时辰,马车在一座府邸停了下来,项子龙抬头看到府门牌匾写着三个字,不禁一喜,“原来是他。”

进入府内,一人站立房门前。“子龙。”

“大人,陛下恐怕有危险。”

项子龙说。“子龙放心,我都已知晓。”

这人搔了搔满头卷发。京师正中心的皇宫数十名黑衣人潜伏在门前的花坛中,几位守卫打着火把守在沫雨筠居住的院落前。突然宫内火光大作,过了一会,有人大喊,“失火啦,快救火。”

火势越来越大,太监们纷纷提着水桶灭火。门前的守卫不为所动。淡若修带了十余名侍卫匆匆过来,“都不要动,哪怕火烧到眼皮底下也不要离开,当心中了奸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打开门。”

淡若修独自一人进入院落查看情况。花坛中的黑衣人见状,冲了出来。“什么人?”

两伙人顿时交上了手。“陛下在吗?”

淡若修听到门外的动静,不敢迟疑,冲到沫雨筠居住的屋外问道。“陛下已睡下。”

屋内侍女回道。淡若修放下心来,转身出门与黑衣人交上了手。黑衣人人数数倍多于守卫,很快守卫就倒了一大半。淡若修加入战局后瞬间击杀几名黑衣人,形势有所僵持。“有刺客、有刺客。”

钟声大作,开始有侍卫往这边过来。“大人,再这么下去会被包围的。”

黑衣人对着一名首领模样的人说道。“我拦住淡若修,你们冲进去放火。”

首领模样的人说道。说完便持剑缠住了淡若修。淡若修一剑逼退黑衣首领,准备堵住大门,一道黑影袭来,淡若修一剑刺出,下一秒自己的脸被尖锐器物划破。“吱吱吱”一只猴子发出惨叫,淡若修一摸脸,全是血,顿时一怒,又一剑,把猴子的肚皮扎了个洞,挂在剑上挣扎。黑衣首领这时又缠了上来。其余黑衣人借机冲进了院子,顿时院内火光大作,侍女们尖叫着乱作一团。火势越来越大,淡若修想往里面冲,尝试了几次都冲不进去,黑衣人的首领倒在地上已无气息。等欧阳玺赶到时,整个院子已化作火海。一直到天亮时分,整个皇宫的大火才被扑灭。淡若修清点废墟后向欧阳玺报告。“根据统计,门口被杀的黑衣人有7人,均是生面孔,还有一只猴子。院内13人被烧死,都为女性,其中一人身着黄袍,恐怕....”淡若修不敢说下去。欧阳玺一言不发,迈入废墟中。淡若修不敢多言,赶紧跟了上去。欧阳玺望着残余的衣料,勉强能辨认是黄袍,尸体并不高大,是小女孩模样。嘴角些许抽搐。淡若修立即跪了下来,“属下无能,未能保护陛下,请大人发落。”

欧阳玺没有理会,问了一句,“废墟中有发现黑衣人的尸体吗?”

“回大人的话,没有。”

淡若修回道。欧阳玺不再理会淡若修,径直离开。京城北门,天微微亮一队骑兵徐徐过来。“什么人?”

守门的将领问道。“北府兵奉命北上。”

领头的骑兵拿出令牌。守门的将领确认令牌无误,下令打开城门,这几日大量军队出城北上,守门的将领早已见怪不怪。“祝各位得胜归来。”

守门的将领一脸敬佩的目送队伍出城,他注意到有一名骑兵披风上的帽子遮住了脸,身材较其他人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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