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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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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生于1897年1月15日。因为和徐申如相似,让人十分喜爱。他犹如彩虹初现,重生的小苗之芽,这或许是他聪慧、大智,将会成为襟袖飘荡、面如冠玉、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一代诗星的预兆?三毛有句歌词:“不要问我从哪里来……”其实,人来到世上,都是匆匆过客。有些人才华横溢,事业有成;有些人则碌碌无为,平淡一生。“池塘生春晖,草色近看无”,羽化成仙的飘逸也好,平淡无味的活着也罢,当回眸过往的那一刻,也就明白了人生的精妙之所在。千帆过尽,徐志摩像那道急于归去的彩虹,在故乡开窗见河、出门过桥的小镇上,轻踏而行。远近的晨钟暮鼓,塔尖的风铃,布满苍苔的幽径,江枫渔火,鸣唱的夜莺,此中的真意,景致的清新,点燃了他不曾有过的灵感、智慧的火花,更点亮了寂寞的诗园和尘封的文坛。于是,还是少年的他,笔下就诞生了那篇散文《雨后彩虹》,那是百鸟朝凤,还是长亭相送?一窗相隔的相思,咫尺天涯路。徐志摩从少年时代起,为那一道初现的彩虹,闪现的创作激情,奇幻炫目而醉心。从此,诗卷不及朝云暮雨的滋润,只求在一池碧水旁,闻荷莲和茉莉的清香,翕动着诗灵的翅膀,远离红尘。出生在浙江海宁县(今海宁市)硖石镇的他,如同彩桥横空,五彩缤纷地挂在广衾湛蓝的天空,完成了彩虹是云的奇迹。也许因为唐朝诗人白居易游览到此,在这样一个开窗见河、出门过桥的水乡闹市,近千年后的民国也奇迹般地诞生了。徐志摩出身富商世家,其祖父徐星匏,略通文墨,工于书法。到了徐志摩父亲徐申如这一辈,继承并恢廓祖业,除在本镇经营旧式的徐裕丰酱园、裕通钱庄、人和绸布号等外,还创办了蚕丝厂、布厂、硖石电灯厂,更开办了双山习艺所。徐申如并在浙江和上海的金融实业界,参与了一些事业,拥有相当的地位。他任硖石商会会长,并在“十里洋场”的上海开办了票庄银号。徐申如思想开放,头脑灵活,又附庸风雅,喜交名流。这样的家庭背景,注定了徐志摩要沿袭前辈的睿智、儒雅,使得他在保宁坊那座四进院的楼房里,在矛盾和渗透中,成长得玉树临风。徐家虽富甲一方,然而自从永乐以来,却没有人写过一行可供传诵的诗句,应以他们家谱为证。24岁前,徐志摩受家庭的影响,对相对论或民约论非常感兴趣,他的理想是做一名中国的“汉密尔顿”,对于诗歌,他并不热衷。彼时,他的名字只跟财富有关,爷爷徐星匏按族谱排列之序,给他取名章垿,意为遵循礼仪;取字槱森,意为财源茂盛;小名又申,“槱森”即“又申”的谐音,这只是从字面上看起来文雅些。徐志摩周岁那年,志恢和尚给他摸骨算命解释为:“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其父徐申如根据这一摩顶祝福的预言,在赴美之前,给儿子改名志摩。可见,这个名字是父辈的梦之寄托。只是,事常与愿违。为若干年后,徐志摩没有成为父亲殷切期望的金融实业家,却成为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杰出诗人、作家。独坐幽篁,采菊东篱。在诗歌里,徐志摩看见了自己的江山,他真正体悟到了人生的华丽深邃。“当一个人沉醉在一个幻想之中,他就会把这幻想成模糊的情味,当作真实的酒。”

就这样徐志摩沉醉在浩瀚的诗情里了。他“作别西天的云彩”,以斐然才情等待着那一轮新月的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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