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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7 焚尸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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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成了金圣天启,简称金天启。在封圣大典上,朱由校斩了父母之情,斩了兄弟之情,却没斩夫妻之情。皇后张嫣也参加了封圣大典,可她没上台,坐在了观众席围观。谁说圣人不能有老婆,自古道士娶妻的不少,和尚么也有双修的宗派。牧师可以娶妻,神父不行,但是乔万尼·薄伽丘《十日谈》里的神父、主教,那个生活也是丰富多彩的。依思兰教的神职人员也可以娶妻。何况朱由校还没出家,斩尘缘的本质是斩了当皇帝的缘。还有没有斩的缘,除了和皇后的,还有和魏存忠的主仆之缘。但是,那个缘分必须了结,奶缘。腊月初八,客印月已经在浣衣局关了四十八天,期间魏存忠去探望过一次,客氏表现得疯疯癫癫的,嘴里一直念叨着,“滚出来,快离开”。魏存忠有些不忍,更多是无奈,吩咐管事不要苛待她了。还有一个人也悄悄地去看过客氏,皇后张嫣。张皇后只是远远地,无喜无悲地看着这个斗了七年的对手。走的时候,吩咐管事,皇帝说了不要苛待客氏,但也没必要像老祖奶奶那样供着。在封圣大典结束的时候,朱由校斩下的缘根,也就是头发,被魏存忠收集起来。他非常仔细一根也没落下,随后用白绫布包裹起来。为什么不用黄绸,那不是因为白绫布多着么,节俭、节俭皇帝再三强调过。金天启看着朱由校的头发,就想到了她。朱由校打小的落发、指甲,乃至结痂,客奶都是仔仔细细帮他收着。金天启被朱由校对客奶强烈的感情记忆所影响,不由一阵伤感涌起,眼泪不自觉地滴落。金天启叫过魏存忠,想让他把朱由校的头发给客氏送过去,有始有终,也算了了这段孽缘。明天就让客氏回家吧,后半辈子让她做个富家婆,这样两不亏欠。这时,在旁的皇后张嫣说,还是她去吧。大典收尾的活也不少,离不开魏公公。金天启前世对张皇后的贤名印象深刻,当然对她美艳的容颜也有所耳闻,五大艳后之一么。这回穿越到大明,也实实足足地品味了张皇后一番。虽然,前世和自己的女友在最后旅程的最后一夜,也掀掉了盖头。但是初经人事那种稀里哗啦,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一下子没了,啥滋味,不知道。而金天启真正获得身心满足的,却是在张嫣这里。张嫣的感受呢?七年涓流比不过那晚一浪,七年风雨抵不上是夜春光。张皇后领了旨意,拿了白绫布包裹着的朱由校的尘缘,去了浣衣局。德胜门外,浣衣局。在一座偏僻的院子里,客印月头发散乱,眼神呆滞。昔年容颜艳魅的客奶,如今只是个年近半百的妇人,以往风光无限的奉圣夫人,现在却是衣衫凌乱、蓬头垢面。她看见张皇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来了,是不是该结束了。”

张皇后显得一点也不着急,她让人准备了酒菜,摆上后,屏退了所有宫女和内侍。张皇后为客氏斟满了酒,也给自己斟满,道:“客印月,客奶,奉圣夫人。呵呵,呵呵。来先干一杯。”

说罢,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你来看我的好戏,我这幅样子,你满意了?”

“满意。有什么不满意的。非但我满意,我看现在宫里的,成妃、慧妃都会满意,还有在泉下的张裕妃、冯贵人,哦还有光庙的赵选侍,她们想必也会满意。”

“你是贤良淑德的皇后,我是恶贯满盈的奶妈。今后史书上会这么写吧。”

“当然,还能怎么写?”

“史书啊就是屎书。有几个人知道翻开史书最后一张皮,下面的都是肮脏龌龊的屎。”

说着,客氏也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谁会掀开茅坑去看的里面的屎,外表光鲜就好。”

“张裕妃,那妮子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个卑微的宫女,千方百计勾引皇帝。她可不知道,这样非但会得罪我,也会得罪你。”

“是呀,她若是被皇帝看上,临幸了。本宫自是不会计较。可她主动勾引皇帝,若以美色勾引,本宫也无所谓。这个贱人,却装作喜欢木作。本宫知道皇帝的喜好,木作永远排在美色前面。以木作引诱皇帝,接近皇帝,趁皇帝作品大成时,灌他酒,让他在稀里糊涂的时候,临幸了这个贱人。本宫不能忍。”

“于是,你就借我的手,把她除掉了。还让我来背锅。在张裕妃怀胎七八个月时,让她服用安胎药的主意,可是你出的。”

“主意是本宫出的,可活是你干的。当然算到你的账上。那贱人知道吗?呵呵,不知者不恨。”

“还是你贤德淑良。”

客氏又端起酒杯,朝张皇后敬了一下,自己饮尽。“当然,本宫总体还是贤良淑德的,瑕不掩瑜么。可你,赵选侍就因为皇帝选后时,为我说了好话,让我当了皇后,你就记恨了。”

“那个贱人,当初我只是不爽利,也算不得记恨。可她后来,得寸进尺,仗着自己选后有功,拼命巴结你,和我作对。那是她找死。而你,不也是利用了她么。”

“本宫本应该就是后宫之主,偏偏碰上你这妖妇。本宫不找点自己人,还任你摆布吗?”

“也是,我俩都为自己的利益,只有胜负,没有对错。”

“还有冯贵人那个傻丫头,也是得宠把脑子宠坏了。后宫干政,那个内操是怎么回事都没有搞清楚,还向皇帝建言废除。本宫都不敢说内操半个字。还真以为魏忠贤有那么大权力,敢在内廷动刀动枪的。”

“是啊,老魏就是陛下的一条狗,他忠的很。虽然,也夹带了不少私活,可是大事上,绝不敢欺瞒陛下,陛下心里清楚地很。”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几分醉意。七年的宫斗,都被二人化作酒水,喝进肚子。最后张皇后说:“胜负定了,我俩的恩怨也算了了。”

说着,张皇后取出用白绫布包着的朱由校的头发。“这是皇帝封圣大典,斩尘缘的结果。他说校哥儿的发甲,从小都是你帮着收藏,所以按老规矩来。让你帮他处理了,也算了结了你和你的校哥儿的尘缘。”

客氏接过白绫布包,打开后,见到那乌黑的青丝。斩青丝就是斩情思,客氏泪如雨下。哭了一会,客氏突然发现张嫣话语里的口气不对,惊异地说:“你也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你第一个知道,我是第三个。”

“老魏也知道?”

“你说呢?”

“你们,你们...”客氏开始语无伦次。“我们又怎么呢?老魏需要现在的他,我也需要。”

“你们敢背叛校哥儿!”

“校哥儿走了,我们都会怀念的。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啊。何况,现在的朱由校,哦不,封圣之后,他叫金天启了。他令我非常满足。”

说着,张嫣双颊绯红,可能是酒上头了吧。客氏心里翻江倒海,心撕裂一样的痛,气都喘不上来,她嘶哑地吼出一声:“滚出去!”

张皇后从容地把自己面前的酒喝光,起身道:“他说明天你就该回老家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离开浣衣局时,张皇后留下了一个内侍。客氏,捧着装着朱由校头发的白绫包裹,走进屋子。关上门,拴上。客氏,打开布包,脸颊在头发上摩挲,她感觉到了校哥儿的气息。她笑了。客氏,取出头发,放到一个铜盆里,引火,房间里顿时充满着蛋白质燃烧后的浓重的味道。似乎过了很久,好像是一辈子。眼看着铜盆里最后一点火星熄灭,客氏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种味道。已经是黄昏。冬日的夕阳,特别红,但是没有温暖。阳光从窗棂射进来,在地上墙上留下了一片斑驳的影子,还有一个拖得长长的的尚在晃动的人的影子。翌日,浣衣局主事遵照皇后身边内侍传的懿旨,将客氏送至净乐堂焚尸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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