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告诉你。”

“那怎么能行。”

陈念初想都没想，直接拒绝。“身为小月的母亲，我一定要第一眼看到她，才能放心。”

陈方启还要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这是一个母亲的心，远不是他能够制止的。也罢，等着吧，也许对陈念初来说，待在手术室门口，反而更能让她安心一些。时间一点点过去，陈念初站的腿都僵硬了，也没心思坐一下。终于，日落西山时，眼看着一天都要过去了，陈念初也等不及了，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英姨在里面忙活了那么久，摘下口罩后，对着陈念初微微一笑。“放心吧，手术很成功，等再休养几日，小月就能像正常孩子一样成长了。”

“真的吗？”

陈念初眼睛瞬间放出光彩来，抓住英姨的手，连说了好几声谢谢。对她而言这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小月被推了出来，她还在昏迷中，与进去时相比，她脸色更加苍白。陈念初刚才还欣喜若狂，现在一整颗心都被揪在一起。母女心连心，她心里当然也不是滋味。本想再多看两眼，但英姨说小悦现在太过虚弱，应该回去好好养着。陈念初只能同意，他看着病床被推远。正要跟上去。英姨伸手拦住她，“傅先生还没出来呢。”

直到这时，陈念初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刚才她当真是把傅夜珩给忘记了。陈念初虽然心里没什么波澜，但她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身往手术室里望了一眼。那黑漆漆的门仿佛是一张大嘴在看着她。“傅夜珩情况怎么样？”

陈念初冷冰冰的开口。英姨叹了口气，“情况不是很好，他的骨髓虽说配型成功了，但因为这两天没休息好，所以这次很容易落下后遗症。”

后遗症？陈念初一皱眉，什么后遗症？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是挺讨厌傅夜珩的，也没想过跟他有什么瓜葛。但如果为了救小月而伤害了自己，陈念初心中到底还是过意不去的。“现在还不好说。”

英姨的脸色比陈念初更加难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也希望他不要出事。”

再怎么说老爷子已经不在了，傅夜珩现在就是整个傅家的掌舵人。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不用问，傅家肯定会迎来大地震。他欠陈念初的虽然多，但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至于一整个公司能不能抵得上陈念初所受的伤害，那应该有自己来评判。英姨做不了这个主。“还是先去看小月吧。”

陈方启突然开口。朝陈念初使了个眼神。“傅夜珩是小月的亲生父亲，他为小月做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

“就算真有什么后遗症，那也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别忘了傅夜珩进去之前可是签过手术执行书的。”

这话给陈念初提了个醒，也觉得傅夜珩的确得负起自己的责任。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他何曾做过对得起自己的事情呢，现在也是该让他偿还一点了。陈念初深深的看了一眼手术室门口，最终还是没选择进去，转身离开了。英姨无奈的摇摇头，什么都没说。这是他们的事情，身为一个局外人，英姨是没有资格说什么的。只不过这种场面，看着还是让人心里不太舒服。正想去忙别的事，英姨一转身，就看见陈方启正盯着自己。这一瞬间，她就像被死神锁定似的，浑身的汗毛都缩紧了。“你刚才那话太多余了。”

陈方启紧了眉头。“傅夜珩的死活跟陈念初有什么关系，你跟她说这些话又有什么用？”

“你应该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就不用说这些废话了。”

英姨赶紧点点头。她本来就没什么意思，傅夜珩和陈念初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但也抹不去他们之间存在的关系。所以她多了一句嘴，却没想到陈方启，居然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也罢，到底是她想的太多了。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傅夜珩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手术室里。但英姨很快又去而复返，推着傅夜珩进了手术室，就在小月隔壁。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陈念初根本就没动一下，一直握着小月的手看看他的眉眼和旁边的呼吸机，眼珠来回转右门。突然陈方启从外面进来，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包东西，“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守着，小月也没吃东西，还是先吃点吧，如果小月醒了，你累垮了谁能来照顾他呢？”

陈念初的眼神还是没能离开小月，“但我吃不下，先放在那吧。”

“吃不下也得吃。”

陈方启的语气带着命令的意味。“我管不了，别人还管不了你吗？真以为现在陈佳轮到你做主了。“快点过来。”

陈念初本来还有话要说的，但无奈被陈方启拉了过去。“傅夜珩情况怎么样了，”陈念初突然蹦出这一句。陈方启就坐在自己对面，冷冷一笑。“我还以为你不关心他的死活呢。”

“我当然不关心。”

陈念初试图为自己圆过来。“她和小月唯一的关系就只是学员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月长到那么大，他什么时候尽过一丁点做父亲应该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