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感觉就是灵魂的刺痛。这种疼痛和肉体上的疼痛截然不同，却更加让人难以忍受。可在灵魂感到疼痛的同时，也有一股温暖的感觉，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同时被冰冻、火烧的感觉。过了良久，林言才发现自己的感知当中多了一个洁白的空间，空间虽然并不是很大，却非常的干净。“难道这就是我开辟出来的空间？”

林言直接傻眼了，如果那个洁白的空间就是他所开辟的单独空间，那就真的麻烦了！他宁愿没有开辟出单独空间，也不想要这么小的空间！修士达到武圣境界以后，便可以尝试开辟单独空间，一旦成功之后，境界每提升一次，单独空间就可以扩大一次。也就是说，只要修士开辟出了单独空间，单独空间就会随着修士的实力增长而增大。一般来说，正常的武圣开辟出的单独空间，大小都是非常稳定的，直径一般都是超过一百米，在直径一百米到一百五十米之间。一些天赋出众，底蕴深厚的武圣，开辟出来的单独空间会更大一些，直径在一百五十米到两百米之间。至于那些绝顶天才，单独空间的直径甚至能够超出两百米！可林言所感觉到的洁白空间，竟然只有直径两米，只能勉强放下一张书桌！直径两米，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史上最弱了，因为就算是仙界有过的记载，最弱的也只是直径八十米！“这不会是一个玩笑吧？这可不好笑！”

林言心中颤动了起来，再次感知，发现之前的感知并没有任何错误。他的单独空间的确只有直径两米，这种大小简直就是史上从未有过的一个笑话！“小子，你在发什么疯？”

季无命突然醒来，显得无比的虚弱，却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林言的单独空间。“这是什么空间？为什么会有光芒散发出来？”

季无命下意识地靠近了一些，顿时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舒爽，虽然只是元神，却还是差点呻吟出声。“我能发什么疯？这下真的玩完了！”

林言没好气地回答了一句，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满意自己开辟出来的单独空间，一时半刻却找不到什么解决的办法。他可不是在武圣初期就开辟的单独空间，而是在武圣巅峰才开辟出来的。也就是说，他已经失去了武圣境界拓展空间的机会。而且，就算是他想要冲击武帝境界，恐怕单独空间的成长速度也会令人难受，根本无法帮助他提升战力。“不是吧？”

季无命能够感知到林言的想法，只是片刻的时间便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他和林言一样，也有些不敢相信。直径两米的单独空间，如果说出去的话，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可是，季无命却知道，林言的想法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真的是你开辟出来的无属性空间？”

季无命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甚至连自己的伤势也暂时忘记了。如果林言真的开辟了一个直径两米的无属性空间，那么以后的未来就真的毁了。即便是季无命，也没有任何挽救的办法。“难道我还能骗你吗？”

林言撇了撇嘴，虽然灵魂是非常重要的地方，但单独空间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只要他稍微放开一些控制，就能让季无命感知到。一般来说，修士之间是很少做到如此程度的信任的，毕竟单独空间相当于修士的丹田气海和紫府，是武圣境界的修士非常重要的一个部位。只不过，这个部位隐藏在灵魂之中，重要修士不放开控制，别说是同境界的修士无法感知，就连高高在上的仙人，也无法探知一个武圣的单独空间的情况。不过，林言早就对季无命有了非同寻常的信任，毕竟后者帮助了他太多太多，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远远地不像最初之时那么紧张。“我的天啊！”

虽然能够清楚地知道林言的想法，但季无命还是下意识地感知了一下。可也就是这一下，他立刻便惊叫了起来！“你这个鲁莽的小子，这下麻烦了吧？”

“想要开辟一条独特的道路，我看你这次是要把自己玩完了！”

“这下倒好，不仅你这个小子玩完了，还要害得本大仙跟着你玩完了！”

季无命就像是发疯了一般，不断地咒骂，甚至都还伸出手指着林言的鼻子。而且，他虽然只是元神状态，却还是喷出了金色的吐沫，全部都喷在了林言的脸上。“够了！”

林言心中的火气也一下子被点燃了，怒吼了一声。“小子，你还有胆气来吼本大仙了？”

季无命一愣，紧跟着便冷笑了起来，道：“你小子不听劝，知道刚才有多么危险吗？如果不是本大仙帮你运转九元化神心经，恐怕这些元神早就把你的紫府撑爆了！”

“你看看，如果不是因为你，本大仙至于差点丧命吗？”

季无命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冷。他说的都是实话，甚至几近透明的元神也没有丝毫虚假。“你！”

林言还想怒骂，甚至是动用黑暗修罗元神教训一下季无命。可当他醒悟过来之后，立刻被吓了一跳。之前，他被无属性空间的大小乱了心神，并未注意到季无命的状况。此刻，却明白了开辟单独空间的时候到底是有多么的危险。一时间，林言的心中被愧疚填满了，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季无命道歉。林言的沉默，也让季无命意识到了不对，跟着闭上了嘴巴。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了，虽然两人只有咫尺之距，却觉得彼此间好像是有一道鸿沟一般。他们都明白了，在危机过后，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自己，并未想到对方。如果是季无命刚刚夺舍林言那会儿，这倒不算什么，毕竟那个时候的他们都想弄死对方。但两人被接引到仙界，经历了道极仙王的追杀，彼此间相扶相持，关系早就没有了最初之时的紧张了。“算了！也是本大仙没有阻止你，才会害得你变成这个样子！”

过了良久，季无命才摆了摆手，想要退回原来的位置。“抱歉，我刚才太冲动了！”

林言抬起头，满脸真诚地说道：“不过，谢谢你之前帮了我！”

说完，林言便低下了头，他有季无命的记忆，虽然知道无属性空间太小，却还是不愿意放弃希望。“对了！我们可以检查一番，看看这个空间是不是真的废物！”

季无命突然转身，眸子中同样闪动着浓烈的希望之光。“好！”

林言重重地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隐瞒的意思，当即就配合季无命。论到对单独空间的认识，曾经修炼到仙人境界，并且还有一个仙王父亲的季无命自然是了解得最多了。在检查无属性空间的时候，有季无命的帮助，能够让林言节省更多的时间，并且更容易发现一些不太容易发现的优点。而这些，都是林言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