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海峰披上了衣裳,迅速扣上了扣子,回过神厉声道,“你们是谁?怎么敢闯进来?”
安夏不理钱海峰,只冷冷看着穿好衣裳,但是头发还散乱着,脖子那儿也露出了好几块红痕的赵如花,“她是我未来弟媳,我还好奇她怎么跟你搅和在一起了?”
赵如花刚好扣完最后一个扣子,抬头终于看清了来人,她还没认出安夏。因为安夏又瘦了不少,再说赵如花跟安夏也没多熟悉,所以就没有认出来。赵如花没有认出安夏,但她认出了周氏,心有一刹那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狂跳起来,直直跳到了嗓子眼,她怎么会来这里?赵如花心乱如麻,脑子更是混乱一片,紧接着,她美眸含泪,可怜兮兮地抓着钱海峰的胳膊,“我不认识她们。她们怕是收了谁的好处故意来污蔑我的。”
安夏上前,一把扳过赵如花的脸,抬手就狠狠给了她两巴掌,“不认识我?你拿我弟弟送的钱,肉还有布料的时候,怎么从不手软?现在倒是说不认识我们了?”
赵如花拼命想挣脱安夏的手,可那手就跟铁箍似的,令她动弹不得,很快她又从安夏的话里反应过来,她是安泉的姐姐安夏!钱海峰要去救赵如花,却被安夏重重一推,竟被推倒在地,气得他要喊人。安夏抢先一步道,“我们是乡下泥腿子可不怕出丑,可您是金贵人,您就不怕丢脸出丑?说白了,您是精贵的瓷器,我们就是破瓦。拿您这瓷器跟我们这话破瓦碰,您觉得合算吗?”
钱海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面露犹豫,紧接着就咬牙瞪着安夏,“你闯进来喊打喊杀的,有把我钱某人放眼里?”
安夏把赵如花的脸扳到钱海峰面前,指着她说,“就是这个女人,一边在村里吊着我弟弟,一边又在这里跟你欢好。钱公子你什么女人没见过,难道稀罕这样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贱人?”
赵如花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力气,竟生生挣脱了安夏的大手,哭着对钱海峰说,“您不能信她的话啊,她在污蔑我!我根本不认识她!”
“你不认识我女儿?那你认不认识我啊?”
沉默的周氏忽然上前死死抓着赵如花的肩膀,双目猩红,神情癫狂,“我儿子对你那么好,说是掏心掏肺都不为过。你倒好,居然背着我儿子,跟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你对得起我儿子吗!?啊!?”
赵如花死命挣扎,“我看你们都是疯子!钱公子你快把这些疯子赶出去啊!”
钱海峰却没听赵如花,怀疑的目光不断在赵如花,安夏还有周氏身上游移。钱海峰对赵如花还是喜欢的,虽然是乡下姑娘,但长得不错,最重要的是算命的说她有福气,能给他生儿子。但是这绝对不代表钱海峰是个傻子,他才不愿意被个女人骗,更不愿意被个女人糊弄!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在县里混?绝对会被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