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长是一个假身份,没有必要在入尊境修士面前藏藏掩掩的。付碲问:“小道友是大宗弟子,还是散修一个?”
明君临道:“现在是散修,山水大战掀起来的时候,我肯定会以宗门弟子的身份征战的!”
付碲问:“小道友对山水的局势怎么看?”
明君临笑道:“现在的局面就是两宗争锋的延续,金刚宗在等待时机,飞仙门在发展实力,时间持续越久,金刚宗越不利。对于小宫小派来说,这也是一次晋升地位的机会,前提是不要站错队!”
明君临回头看向天柱峰的方向道:“雷霆宗被属下三派联合攻击,死的死,逃的逃,天柱峰虽然是一个修炼福地,但三派没有实力守住此山,故都没有入住。十万年的修真史,宗派突然崛起的可不少呢;打劫为生,肯定比不上有固定的收入稳妥,这也是我要加入宗派的原因。告辞!”
付碲目送明君临慢悠悠地飞走,然后折返到一座山洞之中,劫盟修士藏身议事之地,洞府十分宽敞,犹如一座大殿。付碲向盟主左邺汇报。“黑长降低境界低修为到易行城购买兵器,没有相中,于是入敬祭殿定制高阶法宝,炼器师完成不了任务,黑长于是离开了炼器宫。贝尤见黑长出入敬祭殿的时间很短,于是动了作案的念头。他自知战力不强,就约风纲一起劫掠黑长,没过三招,风纲就被杀了。贝尤逃跑,也没有成功,用一套‘五行针’换下一条性命。”
左邺道:“调查清楚了,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付碲:“我见了此人一面,与我谈话时,没有丝毫畏惧之心,也许艺高所以胆子就大吧。他对山水形势也谈了一些看法,觉得金刚宗最终会输;也说山水大战,是小宗小派晋升地位的一个好机会!”
左邺道:“黑长知道你与风纲的关系不?”
付碲道:“我没有提这两个人的名字,但他猜到了。他说打劫为生,没有固定的收入稳妥;天柱峰无主,他鼓励咱们占据此峰开宗立派。”
左邺站起来,在洞府内来回渡步,道:“咱们开宗立派,是肯定的,但现在占据天柱峰,三个大派会善罢甘休吗?他们辛辛苦苦攻下的山头,却让没有付出一滴汗水的我们占领了,岂会咽下这口怨气?”
左邺话锋一转,“将来大战一起,我们就举旗征战,飞仙门不就是这么发家的么?”
付碲道:“劫盟的实力,与飞仙门组建之初的实力相差太大,咱们立派绰绰有余,但立宗还差一个成皇境强者,盟主能破障成皇,就可与八卦宗、剑术宗这样的大宗派并肩而坐了。”
左邺道:“比下有余,比上有点不足啊,否则这个时候占据天柱峰,就是最佳时机!”
付碲道:“我们现在不如飞仙门,但飞仙门是我们的努力方向。飞仙门就是一群散修与各宗各派弟子组建起来的宗派,我们现在招纳的是散修,但下一步也可以接纳宗派弟子。”
左邺道:“金刚宗弟子、雷霆宗弟子一律不接纳,怕将来把劫盟带偏了!”
金刚宗与飞仙门成为了生死对头,雷霆宗消亡,与飞仙门脱不了关系,这两宗弟子如果加入了散修联盟,不能不考虑他们的感受与建议!如果对加入的两宗弟子不管不顾,劫盟就会出现不团结的现象,如果同情他们并支持他们的行动,劫盟就要与飞仙门为敌,十分不智!洞内闪进一人,向左邺与付碲行礼。付碲道:“辛合同,你在衡雁峰参与了五岳宫的宫主争夺赛,见到了黑长的种种表现,你现在向盟主详细汇报。”
辛合同道:“距五岳宫举办大赛还有一个月的时候,黑长才被明执事接引上山。此人只有结丹境初期的修为,却不管不顾地与两个化魄修士挤在一起坐,十分不懂礼数;对桌子上的灵酒灵果,十分贪婪,吃相难看,被支援明家的修士挤兑走了。他离开明家,又去了金家,好像与钱紫发生了口角,但认怂坐在角落里。三家队伍进衡雁峰的时候,黑长又偷偷地回归到明家的队伍当中,金家也没有把他当回事,明家也一样。四场比赛结束,柳家因为有金刚宗的安晖支持,对结果不满意,黑长也掺和,提出比赛不公平不合理。钱紫要杀他,签了‘生死状’,却被明君临一剑杀了!杨尧为了给钱紫报仇,对黑长出手,却也被黑长杀了。金刚宗的庄池被黑长借力打力三次,也死了,安晖被吓得逃跑,黑长在后面追杀,我们没有一个人跟随,是不是也杀了安晖,我们没有亲眼看见。他回到五岳宫,询问了宫主金景康一件私事,然后将剑术宗的欧阳柏青和飞仙门的明君伟,约走了!因为他的搅和,金家弟子稳当下一任宫主也变成了明家弟子!”
左邺道:“他已经在化魄境修士中无敌了?”
辛合同道:“黑长杀化魄境修士十分简单轻松,看样子还没有使出全力;无敌于化魄境修士,我不敢下定论,但也无限接近了!”
左邺道:“此人与入尊境修士拼斗过没有?”
辛合同摇头道:“没听说过。”
左邺看着付碲。付碲道:“调查风纲死因,我是想为他报仇的,当得知他死于黑长之手时,就没有这想法了。黑长背后的势力,我们不清楚,也惹不起;黑长的战力强悍,面对我无畏惧之色,怕失手结仇,所以没有测试他的战力到底有多强!”
左邺道:“要关注此人的动向,他如果突破到化魄境了,遇到他,我都得绕道走!传令散修联盟成员,遇到黑长,一定要结交好,不可与之为敌,就是平白无故在他手中吃点亏,也不要怨恨报复,所有损失,劫盟补偿!”
付碲道:“贝尤的损失怎么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