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伎,主子怕是不知道。”
萧青阳面色一下便不好了,她去那里做啥?追云只觉的一阵凉嗖嗖的气息蹿上来,叫他全身瑟瑟发抖,幸好是找的长安第一名伎,不是找的长安第一小倌儿,否则……萧青阳沉着面色大步出去:“给我备马。”
“是!”
此刻天儿已然擦黑,那一整条彩灯街都热闹,莺燕的声响不绝于耳,还有好多醉汉浪荡男人游走花丛中,快活的不得了。萧青阳策马而过,不知惊了多少人。背后传来一阵不干不净的:“啥东西?险些撞到老子,实在是活腻味了!”
但声音还没落,追云就已一柄冰凉的剑比在了他的脖子上:“不想死的接着骂。”
那男的吓的面色都白了:“你……你……好汉饶命!”
萧青阳策马走到了那云香楼的门边,看着门边那一帮莺莺燕燕,浓眉就是不自觉的皱了皱,随即索性利落的从后门翻身而入。她每天来都点单点夕颜?萧青阳随便找了个家奴问了夕颜的房间所在就直接去了。刚走到门边,就貌似听见有丝竹管乐的声响传来,萧青阳脸色又凉了三分,他这几天这样想她都见不着她,还觉得她在忙啥,不成想还真是来这里享受来了?但当他把门轻轻推开几许,脸色却是随即僵了僵。方夕颜的房间很大,中间一个诺大的花厅,却已然被搬空了桌椅,空出一大片的地方来,一道低下的纱帘后边,几个女人吹笛又抚琶,曲调传来,引人注目。而那大厅正中,苏明明一身红衣,身形曼妙,步伐轻轻,一举一动都貌似风情万种,一拂袖间,一对美睛微垂,看不清当里的光芒,却别有一通风味,她忽然抬起头,望向站她跟前的夕颜,神光艳艳,好像轻巧就可以勾了人的魂儿。正叫人沉陷当中时,步伐一个轻转,就已拂袖离开,倒退几步,伴着那曲调,随手拿起那一坛美酒,单手举起,任凭那美酒倾泄而下,撒入那烈焰红唇中,偶然有那样一些酒洒出,顺着她纤瘦的脖子漫延而下,滚入那艳红的衣领中。一坛酒下肚,她貌似有了点醉意,脸轻轻泛红,更多了三分娇媚姿态,媚眼如丝,脚底下的舞步愈发的动情起,看似杂乱无章,却步步踩着乐点,娇媚又动人。萧青阳控制不住吞了吞口水,只觉的全身貌似又开始隐约燥动起。该死的!这小女人真是一个妖精!但,谁许她在外边跳这种舞的?曲调终究逐渐平息,苏明明一拂袖子,就算是一曲终了。满室沉寂了良久,夕颜才控制不住带头鼓起了掌,眼都跟着放光:“真好看,是啥舞?”
明明笑说:“倒没有啥名字,这舞以酒为主,我就叫它淑妃醉酒,我觉的这种舞,你跳最好,愈发青涩的女人,反倒跳不出当中娇媚婉约的味儿,得是有岁月沉积过的女人,才可以有的独特魅力,你觉的这舞怎样?”
夕颜激动地说:“这舞太好了!等我花魁娘子大赛那天,我定要跳这舞!”
“你刚才可看清了?这舞主要……”苏明明声音还没落,就忽然感受后边一阵凉嗖嗖的气势。回身就看见脸色如霜的萧青阳。苏明明睁圆了眼:“你咋来这里?”
萧青阳逼近了她几步,捏着她的下颌:“这话该我问你,花楼好玩么?”
明明赶忙掰开他的手:“我办正事呢!”
萧青阳凉凉的扫了眼夕颜:“找她办正事儿?”
别的不学好,没有几天的工夫倒学着跟这风尘女人凑到一块去了!夕颜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早听闻萧相大名,倒想不到今天的蒙一见。”
萧青阳扣住了明明的手腕回身就走。明明挣都挣不开,赶忙回身对夕颜说:“你先自己好好练练,我改天再来找你!”
声音刚落,就已没有了踪影。夕颜想起刚才苏明明为她跳的那支淑妃醉酒,眼都跟着放光,如果能有这支舞助阵,这回的花魁娘子她拿定了!明明被萧青阳给抓出了花楼,都等不及回家再找她算账。“你跑这种地方来做啥?”
萧青阳脸色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