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眼,却是不由怔了怔,单单看着那日姿国色的容貌就是叫人移不开眼,更难的的是,那举手投足的气质,真真不像那不入流的人家中出来的。明明浅笑,站起身来讲:“这就是司马夫人吧,久闻司马家大名,倒今天凑巧能见一面。”
司马夫人晃了晃神,就也笑说:“不知这太太是哪家?”
明明扬手让司琴去端茶来,就引着司马夫人落座:“我是庆阳镇萧家,不算啥大户,司马夫人不认的也是情理中,我夫君仅是做点小生意。”
司马夫人听着“庆阳镇萧家”这名号确实是有一些陌生,但看着跟前这女人无论穿着打扮还是举手同投足,全都不是小门小户的模样,就也不敢轻视。给心和介绍她身旁的俩小丫头:“这是我的女儿和侄女儿,青莲水莲,还不快给萧太太见礼。”
司马家女进门自然也是在端详苏明明的,与司马夫人的关注点不大一样的是,更多的还是端详她的容貌。究竟是女孩儿。此刻看着苏明明这张姿容过好的脸,司马水莲心中不免有一些泛酸,她的容貌不算出挑,说好听是小家碧玉,不好听就是小家子气,此刻看着跟前这不知门户的女人全都可以轻巧压过自个,自是不爽,致礼也应付的很。只是看着她已然盘了女人髻,就也少了三分敌意,如果还没出阁的娘子,必定是要压自个儿的风头了,现在自个已然到了议婚的年龄,最见不的比她好看的女孩儿,倒那司马青莲脸色沉静,通身千金小姐的气质,话也非常少,轻福一福身:“萧太太。”
明明挑了下眉,这司马家的三小姐倒气质出众,她在京师中也呆过一阵的,名门贵女更加见识了好多,就是那京师中非常出彩的曾文佩,也依稀带三分矫搓造作,如这司马青莲一样的贵女倒少见的很。年龄轻缓这么沉的住气,不骄不燥,并且气质出众,别说压过司马水莲全无问题,就是随意找个贵女和她站一块,恐怕也无法比的过她去。明明一笑:“司马夫人倒很会教养。”
也不说是会教养侄女还是教养女儿,但明眼人轻巧就可以看的出来明明话里的意思。司马夫人的笑容又深了三分,带三分骄傲,就算谁夸赞自个儿的女儿,心中自是开心的。“我之前倒没见过萧太太。”
司马夫人笑着说,苏明明这样气质姿容,她如果见过,必定有印象的。但她来这挽挽阁看秀两回,全都没见过。“我平常不咋爱出门走动,特别是如今还怀了身孕,更加许久不曾出门了,司马夫人没见过我也是情理里的。”
“原来如此。”
司马夫人低头瞧了瞧她轻轻有一些显怀的肚儿,虽然不显然,却还是隐约可见那腰肢是胖了下。也许是觉的投缘,二人便多谈了几句。司马水莲和司马青莲便在边上挑选尹老板送进来的头面首饰。说了好一会儿工夫的家常话,明明才慢慢切入重点,端起茶吃了口,才笑说:“司马夫人好福分,当下谁人不知司马家在圣上边前恩宠正盛,不说别的,就是那宫中的舒妃娘娘,全都是风光无二的。”
明明这话说的口是心非要很,因为她说起舒妃,就想起了当时的申贤妃,何曾不是恩宠无双?可说究竟,也无非是皇上手上的一枚棋罢了,一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又是何其悲哀?她想起申贤妃当时刺那一刀之前对她说的话,聪明女人,历来是可悲的,她是这样,申贤妃也是这么。现在的舒妃呢?明明心眼万千,神光却是半分不显。司马夫人一笑:“那是舒妃娘娘的福分,我们也不过沾光罢了。”
明明却貌似想起啥一样,说:“对了,提起来,我前阵听人说,仿佛是贵府的小公子染了恶疾,被送出宫来休养了,小公子可还要紧么?”
司马夫人闻言面上也是难掩暗然,轻叹:“我那小侄儿,也确实是命苦,不知怎的居然染上了那等恶疾,现在从京师中送回了越州,就是想叫他好好养病的,他现在也不过6岁的年龄,却要遭受这等病疼,着实……诶!”
明明虽然端着茶盏慢慢的喝着,余光却是一直落到司马夫人的脸面上,用心着她的神情变化,却见她的眉目里难过之色不像是假的,难道,那司马家的小公子当真遭人残害?若不是司马家自个手笔,而是旁人,那可能性就又多了。明明轻轻低下了神光,挡住了眼眸中的沉思。“小公子这是染了啥病这样严重?”
明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