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俞敬尘按着休息了两天,席初初才得以抽出空做自己盘算已久的事情。看着手腕上刚刚被俞敬尘亲手戴上装有定位器的手表,席初初的眼睛里写满了拒绝。这家伙的控制欲越来越厉害了,可是偏偏她又不能拒绝,只要多说一个字儿,这人就会把她如何被人绑架差点拍小视频的事情抖出来,然后一脸‘我是为你好’的表情,让她哑口无言。好不容易送走了俞敬尘,席初初驱车前往一个地方。这是一个看起来很老旧的居民区,今天是休息日,如果没猜错,她要找的人应该就在老公园的健身区压腿呢。果不其然,席初初刚刚走到旁边的老公园,便看见一群老大爷凑在一起下象棋。其中有位穿着小背心的大爷,格外引人注目,看似白发苍苍,但明显面色红润,精神抖擞。隔壁还有一群晒太阳的老太太齐刷刷排排坐,似乎在偷偷八卦着什么,时不时还朝着健身区瞟上几眼,然后发出低低的笑声。而被她们围观的老人,浑身肌肉,一副正派模样,方脸浓眉,说起话来也是气如洪钟。席初初快步走过去,笑容嫣嫣,“翁伯伯,好久不见。”
翁忡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忽然一凉,“大小姐,您怎么有空来了?”
“我在公司没看见你。”
席初初笑眯眯的站在他的旁边,将一瓶水递了过去。翁忡连忙恭恭敬敬将水接了过来,一脸感慨道:“怎么能麻烦大小姐呢。”
说着就指着不远处的公园椅,道:“去那边坐坐吧,这边太阳晒得慌。”
“您不用顾及我,我等您锻炼完。”
“那可不行,你是大小姐,能来看我老头子,我就很高兴了。”
听到翁忡如此说,席初初也不好辩驳,只能跟着他走到不远处的椅子那里坐了下来。老人打量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前不久听说大小姐大婚,老头子我刚好有事情在外地,不然……”说着,语气又是一黯,“是我没保护好大小姐。”
“不关您的事儿。”
席初初连忙安慰道,“是我自己愿意嫁的。”
虽说那俞敬尘总是神神叨叨,但总归还是好的,没受到什么委屈。听见席初初这么说,翁忡脸色这才柔和了些,“当初小姐将您嘱托给我,眨眼间,大小姐竟然已经嫁人了,可惜小姐她……”“翁伯伯,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我母亲的事情。”
席初初听见他提起母亲,连忙追问道。席初初对于母亲的身份了解并不多,只知道翁忡是跟着母亲的人。母亲去世之后,是翁伯伯护着她平安长大,可他毕竟人单力薄,母亲又不在了,但席初初知道在席家谁都不会算计自己,唯有翁伯伯是真心诚意对自己好的。以前席镇海还利用翁伯伯的才能,将他安排在公司。因为有席初初这层关系,翁伯伯这些年也是竭尽全力,只是没想到席镇海竟然鸟尽弓藏,前不久便安排翁伯伯退休了。再看看翁伯伯现在住的地方,可想而知席镇海那张伪善的脸有多让人作呕。翁忡听到席初初的问话,一时微怔,“您怎么想到问……”“席镇海到底费尽心机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席初初眼神锐利,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