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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殚精竭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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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节已经到了深秋,小仲针的学业进步颇快,他已经能完整地背出三字经和千家诗了,高容容听着小仲针摇头摆尾的吟唱声,心中极为欣慰,她坐在书房一侧,看着专心教导的司马光,悠悠道:“君实,你费心了!这孩子调皮,你教导他,一定耗费了不少心力罢!”

司马光看着那案几上的一株盆栽吊兰,笑道:“容容,你既然诚心托付于我,我当然是尽心尽力!”

高容容听他还是如以往一样,叫她的名字,心中温暖,倒是仲针好奇起来,问道:“司马学士,为何你也和我父皇一样,唤我母后的名字呢?别人不都是叫我母后皇后吗?这……是不是有些不恭敬?”

高容容听了,便笑着对仲针道:“仲针,司马学士不必别人,我和他都曾做过欧阳大人的学生,是以名字相称惯了!你不要以为异!”

司马光听了,却对着小仲针道:“不错,我是不该唤着皇后的名字,这的确是大大的不敬啊!这君有君威,臣有臣相,方才合乎正统!却是臣疏忽了!”

司马光倒是言传身教起来。高容容听了,便苦笑道:“君实,你就是太过于刻板了!其实,这样也没什么!难怪这孩子敬你,可却和你不亲近你,反而和介甫走得很近!”

司马光听了,疑惑道:“怎么,介甫也时常进小皇子的书房么?”

高容容便道:“他倒也是不常来,若要来,总是带些我大宋各处的特色小玩意儿,送于他!什么面人儿小人书儿,风俗画儿之类的,仲针可是喜欢的紧!”

司马光听了,便笑道:“是了!我是他的老师!自是担心他玩物丧志,是以没有给他什么好玩的东西!”

高容容笑道:“小孩子嘛,总是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也是寻常事!不过,这样的确能勾小孩子喜欢倒是!”

司马光听了,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对高容容道:“皇后,不过这些玩意儿,还是少给为妙!小皇子自是在读书启蒙的年纪!”

高容容笑道:“我知道!我也是怕他闷了,既然介甫能有这些小玩意儿,让他开心一下,也就随他去罢!你知道,这宫里除了仲针,并无其他玩伴,我也是怕他一个人呆的闷!”

高容容如是说道。过了几日,王安石却又往瑞思殿而来,彼时,仲针去吃点心了,只有高容容在,见了他,便问道:“介甫,你的公事这样繁忙,可倒是有闲心记挂着仲针,带了好些东西不说,这是童心未泯么?高容容看着他手里的一块模板,不由问道:“介甫,你这手里的是什么,莫非又是送了给他的?”

王安石见了,便呵呵一笑道:“不错!”

高容容便一手将模板拿过,只看了看,便纳闷说道:“介甫,这模板上刻的人,怎么像是无家可归的饥民?”

王安石听了,便叹道:“不错,却是宣城饥民!”

高容容叹道:“介甫,你将这些饥民刻上模板,送了来给小仲针,究竟是想做什么?”

王安石听了,便也不隐瞒,只是口中说道:“容容,我知道君实每日里,给小皇子读的,不外乎之乎者也,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真的对小皇子好么?莫如让他知道外界的一切!”

高容容听了,便道:“介甫,实不相瞒,我起初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君实认为此举还言之过早!我想着还是待几年再说!”

不想此时小仲针已经用完了点心,朝着瑞思殿走来了,他眼睛尖,已经看见王安石来了,便三步两步地朝他走过去,笑道:“王学士,今天你给我带了什么好的来?”

高容容见他来了,方想将那个模板藏起,无奈已经被仲针看见了,他拿着模板,眼中惊异,看着王安石,问道:“这些人怎么这样黄瘦?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

王安石见时机已到,便对他说出了宣城水灾一事。高容容便道:“仲针,宣城水灾一事,朝廷已经在派专人救灾了!崩溃的水坝也会修好的!如何安置灾民一事,你父皇已经在筹划了!”

小仲针听了,只是说道:“母后,这样一件事,为何不告诉我!我并不想每日里读死书,我想知道外面是什么形景!”

他看了看王安石,说道:“王学士,多谢你的模板!”

小仲针看着母后,不满说道:“母后,以后外面不管有什么情况,还请母亲如实告诉我!”

说完,便抱着模板往自己书房去了。高容容看着他小笑道背影,对着王安石说道:“介甫,你未免操之过急了?这样让他知道,只会让他不安心读书!他这样一个小的年纪,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只会扰乱了他的心智!与读书无益!王安石听了,却摇头道:“容容,看来你是中了君实的毒了!他就是那样一个人,说话做事温温和和,有理有据,你倒是一点不能反驳他!哎……若我来教导他,定然不会如此!”

高容容听了,便道:“忧国忧民当然是好的!可是,若要做一番事业,也要腹中有东西才行,这从小要是不打好扎实基础,就算有多大抱负,也是空谈!”

王安石听了,口中说道:“我不认同!不过,我看见小皇子见了模板,目光中隐隐有同情的眼泪,我就知道,我做的对错了!”

高容容看了看他,说道:“介甫,我知道你的志向,可是,也要按部就班才行,你想变法,想要有所作为,且等仲针长大后再说罢!”

她哀哀地看着他,从他的对话中,似乎已能瞥见日后的腥风血雨。王安石终闷闷地走了,高容容看着他寥落的背影,心中惆怅不已。她回了玉清宫后,宫女就来回话,说是皇上今日下了朝后,忽地咳了一口鲜血,高容容听了后,自是心惊不已。她忙忙地到了宗实的书房里,果然看到赵宗实将手抚着胸口,面色焦黄,似是心中极为痛苦。高容容走上前去,问道:“宗实哥哥,你怎么了?我不是说过,你不要太累着的吗?”

赵宗实看了看她,忽地将她的手握住,口中轻轻说道:“容容,我很好!我不累!”

高容容便任由宗实的手将她握住,她只觉得宗实的手是冰凉冰凉。她对着宫娥吩咐道:“即刻将太医唤来!”

说着,便将赵宗实给搀扶到一旁的睡榻上去。高容容给她端来一杯茶,她看着宗实慢慢喝下去,口中低叹道:“宗实,我问你,如果时光重来,你可愿意再入这宫里?”

赵宗实听了,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之中。他想着自己是三岁那年进宫的,皇后将选子的心思动到了他父亲濮王的府里来。因他的生母出身低微,是以内夫人在挑选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只能说,凡事都是天注定,偏巧那一日内夫人要往他濮王的花园里瞧瞧,偏巧就看了他一个人,孤独在地上玩泥巴的样儿,内夫人心中正为挑选不到合适的孩子犯愁,岂料正好就看到了他,内夫人见他一个人在地上玩耍,可是极稳重,手中捏的泥人简直惟妙惟肖,内夫人的眼睛终于放出了光彩,她没有多想,就对濮王说道:“就是你家这孩子了!”

从此以后,他就从濮王府到了宫里,如今已经二十二年了。现在听到高容容这样说,他便苦笑道:“若是不在这宫里,我现在只是濮王府中,一个贱妾所生的庶子!”

高容容听了这话,便笑道:“宗实哥哥,如此说来,你是愿意进宫来的了?”

赵宗实听了他的话,只是在心中低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当然愿意进宫,若是不进宫来,我怎有机会认识你?”

说这话时,他的一双眼睛是紧紧地盯着她。高容容避过他的眼睛,笑道:“应该是,没有错过认识姐姐罢!”

赵宗实听了,心头掠过一点苦涩。他闷闷说道:“容容,我说的是认真的!当然,我心中也有你的姐姐!只是,滔滔已经不在,容容,你能不能慢慢试着接受我!”

高容容笑道:宗实哥哥,我怎么不接受你?在我心中,我简直就将你当亲哥哥!”

赵宗实听了,幽幽叹道:“容容,你不懂我的心!其实,我已经暗暗等了你几年了!我边看着仲针长大,边想着,是否会有一天,你会全心全意地呆在我的身边,做我真正的皇后!”

说完,又是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高容容听了,心中难过,只觉得宗实哥哥对自己这样深情,自己真是有负于他了,可是感情之事,自是来不得半点勉强!她想,不如先安慰安慰宗实罢,因此说道:“宗实哥哥,你先好好养病罢,你放心,我始终是小仲针的母亲,你的皇后!我会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

赵宗实听了,在榻上悠悠说道:“容容,我指得不是这些!我是问你,你愿意……做我的妻子么?其实我心里,已经等你许久。”

高容容听了,心中流过阵阵的波澜,与她心中,是知道宗实哥哥对自己的情意的!只是不知,他心里,竟存了这样深!高容容的手也是颤抖了,她看着赵宗实,哽咽说道:“宗实哥哥,只要你能好起来,我愿意陪着你!就算我心里不舍,我也只陪着你!”

赵宗实听了,嘴角边展开一丝笑意,他慢慢道:“容容,我知道,我拆散了你和司马光,是以我心中也矛盾犹豫,我每每上朝,看着立在一旁,始终是恭敬神情的司马光,心中总会走神,总想着,如果不是我坚持向太后提出要你进宫,只怕此刻的你们俩,早就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了!”

高容容听了,哀哀说道:“什么,这李代桃僵之事,不是太后提出的么,怎么竟是你?”

赵宗实听了,歉疚说道:“所以,你知道了,心中不要责怪我!其实那也是滔滔的主意,她临死前,在我耳边曾这样说过!本来,我是不愿意的,可是见着孩子可怜,所以将心一横,就那样对太后说了!可我哪里知道,太后也存了那样的意思呢?”

高容容听了,终于苦笑道:“看来,要我代替姐姐,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宗实说道:“容容,对不起!我见你这几年里,眼神之间,总是这样伤感!而这司马光和王安石,虽才高八斗,官居高位,可仍旧是孤家寡人一个!想想都是因此事而已!我的心中是有愧疚的!”

高容容见他如此,只得说道:“不,宗实,此事和你无关,是我自愿要进宫的!其实他们二人,若是做我的朋友,倒是更为合适!这世上只有一个高容容,岂可分嫁数人?莫不如,就进宫了罢!”

赵宗实听了,刚要说话,太医已经进了来,朝着他们行过礼后,便上前替宗实把脉。高容容在旁紧张看着。一颗心自是揪了起来。太医开过药房,方对着高容容,口中低低道:“微臣想借一步和娘娘叙话!”

高容容听了,心中担忧,便对太医说道:“太医请随我屏风后!”

到了那徐徐展开的海棠屏风后,太医方对高容容回道:“娘娘,实不相瞒,皇上这病,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如今,只能每日里喝些粥,进点人参补品,也就是熬着日子罢了!”

高容容听了,心中只是不相信,她追问道:“那么,皇上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太医叹了一口气,低低说道:“皇上头晕、乏力、食欲下降、恶心呕吐,自是肾亏,且这病是百姓口头称着的富贵病,自是经不起丁点劳累,可是皇上每日殚精竭虑,劳神费力,身体早就透支,如今,皇上已然是到了晚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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