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本宫只想做宠后 > 第89章阻力重重

第89章阻力重重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第六任皇帝,前面五任是太祖赵匡胤、太宗赵光义、真宗赵恒、仁宗赵祯和英宗赵曙。此后,则还有三任皇帝,即哲宗赵煦、徽宗赵佶和钦宗赵桓。这时,北宋王朝已过去一百零八年,算是步入中年,而新皇帝却很年轻啊。而年轻人血气方刚,总是想做些事情的,宋神宗也不例外。高容容在宫中,洞悉一切。她知道王安石心中的抱负,也知道司马光心中的痛苦。不过,她打算静观其变么,什么都不去做,因为稍有不慎,就会伤害其中一人,这是她不愿意见到的。她只是每日里在宫里,陪着曹后下棋赏花散步,和宫中的内眷说说话儿,想以此排遣心中的烦忧。高容容知道,变法是宋神宗“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头一把。后面的两把火,则是元丰年间的“改制”和“用兵”。高容容想,看来赵顼确实是一个很想有所作为的人,虽然此时的他不过才十二岁,还未成年,不过得了曹后历练,如今行事已经能够和大人一般无二了。只不过他的作为似乎效果都不怎么好。后面的两把火,虽然烧的旺,可是却烧错了地,对西夏用兵,节节败退,次次惨败。高容容忽地明白了,为何史家将仲针的庙号上为神宗的原因了。据谥法,“民无能名曰神”,也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意思。历史上叫做“神宗”的,还有一位明代的万历皇帝朱翊钧。但万历皇帝是在位四十多年不理朝政,什么事情都不做的,竟然和如今大刀阔斧的少年皇帝赵顼享用同一个庙号,这也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高容容想到此,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话又说回来,王安石的变法,倒也不是自寻烦恼,无事生非,为政绩而政绩。变法是有道理的,甚至可以说是有远见卓识的。高容容知道,一个成熟的王朝,如果顺顺当当地延续了上百年,那就几乎一定会出问题。因为历代王朝实行的政治制度,即中央集权的帝国制度,其合理性是建立在生产力水平不高,社会成员普遍贫穷落后的基础之上的。正因为普遍贫穷落后,这才不但需要一个统一的国家,而且需要一个至高无上的权力实体或权力象征。一旦富裕起来,强盛起来,或贫富拉开差距,王朝发展成超级大帝国,麻烦也就接踵而至。《宋史·食货志》说:“承平既久,户口岁增。兵籍益广,吏员益众。佛老外国,耗蠹中土。县官之费,数倍于昔。百姓亦稍纵侈,而上下始困于财矣!”

也就是说,和平安定的时间长了,人口就会大幅度增长,开支也会大幅度增长。一是军队越来越庞大,二是官场越来越臃肿,三是宗教越来越兴盛,这些都要增加费用。何况富裕起来以后,要求也不同于前。不但官员的排场越来越大,就连民众的生活也渐渐奢侈,财政岂能不成问题?与此相反,行政的效率则越来越低,国家的活力也越来越少啊。因为承平日久,忧患全无。朝野上下,慵懒疲软,得过且过,不思进取。熙宁年间的情况便正是如此。五个宰相副宰相,除王安石生气勃勃外,曾公亮老气横秋,富弼称病求退,唐介不久就要辞世,神宗要变法,不靠王安石,还能靠谁?其实到了每个王朝的鼎盛时期,动乱的烽烟便会在其中悄然升起,帝国的丧钟也已悄然响起,只是大家看不见也听不见。他们看见听见的,是形势大好,是歌舞升平,是“云里帝城双凤阙,雨中春树万人家”,是“锦城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但等到“霓裳一曲千峰上,舞破中原始下来”时,就后悔莫及了。高容容担心的,当然也是小神宗所担心的,小神宗当然不愿意看到这种结局。事实上,宫中的财政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高容容看过册子,仁宗皇祐年间,国家财政收入三千九百万,支出一千三百万,占收入的三分之一。英宗宗实治平年间,国家财政收入四千四百万,支出八百八十万,占收入的五分之一。而到了神宗的熙宁年间,收入虽达五千零六十万,但支出也是五千零六十万,竟占收入的百分之百。如此说来,彼时的大宋国库,岂不等于是空的?若要真有作战,岂不是坐以待毙的命?不但财政无所进,反而开支越来越大。一是辽夏威胁,长期作战,岁费弥加。这一条其实包括两项,即“军费”和“岁费”。所谓“岁费”,就是大宋每年送给辽国和西夏用来购买所谓和平的钱。这些钱,不但年年要给,而且不断增加。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除非能把辽和西夏给灭了,但是目前的大宋是没有这个实力的。二是募兵益广,宗室蕃衍,吏员岁增。这同样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你不可能不让人口增长,更不能不让皇亲国戚、凤子龙孙们生儿育女。于是只好相应增加管理的人员和机构,增加职务和官位。结果“禄廪奉赐,从而增广”。其三就是制度问题了。宋代实行的,是中书、枢密、三司各自为政的制度。中书就是中书省,管行政;枢密就是枢密院,管军事;三司就是户部、度支、盐铁,管财政。据《宋史·食货志》记载,早在宋仁宗至和年间,谏官范镇就看出了这个制度的问题。中书省知道民众的情况,却无法制止枢密院的征兵和财政部的聚敛。当然没有办法的。因为这种制度,原本就是为了削减相权加强皇权,哪个皇帝肯改?高容容想到此,自是摇头苦笑。实际上,北宋财政收入的增长,本身就有问题。从皇祐到熙宁,不过二十年光景,财政收入就增加了百分之十二以上。在当时的条件下,经济增长哪有这样的速度?显而易见是加重人民负担所致。支出的增长速度就更成问题,竟达百分之三十八以上!如此入不敷出,王朝哪里还能支持得住?何况神宗还是个志向非凡的人。他自幼便痛心于对辽国和西夏的屈辱退让,焦心于国家的财政紧蹙和朝廷的萎靡不振,恨不得一夜之间就让自己的王朝振作强大起来。他多次对高容容说“天下弊事至多,不可不革”,又说“国之要者,理财为先,人才为本”。问题是,到哪里去找既敢于改革又善于理财的人呢?他当然会想到王安石,而且只会想到王安石,他和她虽名为君臣,但气场相投。王安石也是一个志向非凡的人。神宗知道,早在先皇时候,王安石就给仁宗,进过万言书。不过洋洋洒洒地万言书交上去以后就没有了下文。王安石其实也明白,改革时机未到。于是,他谢绝了朝廷的任命,甘愿赋闲在家,读着史书。高容容知道王安石和小神宗之间,有着一段著名的谈话!熙宁元年四月,神宗问王安石,要治国,何为先?王安石说道:“择术为先”。神宗便笑了一笑,又问:“王大人,你看唐太宗怎么样?”

身为翰林学士的王安石居然回答说,要做就做尧、舜,做什么太宗呢?这当然很对仲针的胃口,从而就下定了仲针要变法的决心!”

小神宗是个鬼灵精,他的决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道理之一,就是王安石志虽志大而才不疏。小神宗曾问王安石,说大家都说你只懂理论,不懂实践,是不是这样?王安石回答说,理论原本就是指导实践的。只因为后世所谓理论家都是庸人,这才弄得大家都以为理论不能用于实践了。这很在理,也是实情,但神宗仍不放心,又问:“然则卿所施设以何先?”

王安石答:“变风俗,立法度,正方今之所急也。”

至此,君臣二人的思想完全一致。宋神宗圣意已定:改革变法,非君莫属。王安石也当仁不让: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王安石没有说假话。只要不带任何先入为主的偏见,就不难看出他的新法不但有道理,而且也是可行的。王安石的新法可分为四类。一是救济农村的,如青苗法、水利法;二是治理财政的,如方田法、均税法;三是二者兼顾的,如免役法、市易法、均输法;四是整饬军备的,如置将法、保甲法、保马法。这些新法,如果不走样地得到实行,神宗皇帝朝思暮想的富国强兵、重振朝纲,就不再是梦想。但宋神宗和王安石都没有想到,这次改革,不但阻力重重,而且一败涂地。反对变法的头号种子便是司马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