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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鸿蒙缘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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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在混沌诞生了第一尊神魔以后,混沌的浊气无处安放,便成为了天空,广阔无垠的天穹,这浊气经时光侵蚀,一抹紫气于东方照亮。大地之上山岳横行,此时的世界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山川大河汇聚一团,与混沌初开时的万物截然不同,生命的气息已经将这个世界填满,即便是在最荒凉的沙丘都会有植物在这里扎根,而神魔则是观测世界。太初居于一片荒地,他的三只眼睛时刻观察着世间的一切,嫩芽抽出,那些无比稚嫩的小芽从植物中一点点长出来,他的视线可以贯穿一切的阻碍,可以之间看到生命生长的过程。这些小芽中明明只有非常微弱的法则之力,但是却和岩石完全不同,它们居然可以生长。这和天地间数万年乃至百万年都不曾出现变化的那些巨石不同,它们是一种新的个体。类似于神魔,但又不是神魔。它们无法行走,无法言语,无法思考,而且会在生长到顶端时法则灭去,灭去的法则本应该消失,却变成了新的法则继续成长。太初的身躯变得无比的娇小,不过数厘米大小,蹲坐在一片嫩叶上,手臂撑着下巴,金色的光辉将绿色的空间都染成了金色,他在思考着其中的意义。那么应当给予它定义,这山间的绿色生灵,便称之为草,这些能够成长的,便称之为木,这些带有颜色的,便称之为花。太初看着这些奇异的草木,身躯再度斗转,庞大的身躯遮天蔽日,一步便迈出了山谷,他已经对于这些新的生命有了定义,而此刻他要将这个定义告诉他的同伴。神魔本无相,而他们有了相,便与众生相似。天穹中一抹紫气于东方绽放,这一抹紫气将世界都点亮,一尊身影从这无穷的紫气中踏了出来,他的身躯同样抵天,一神魔从中站起,白发白须,绵延数千里,身若金石,紫气冲霄汉,生有双目,瞳中倒影着天宇。大道之音在他口中奏响,直冲天宇,向着世界证明自己的诞生,他所踏过的土地有一颗颗紫色的嫩芽生长,一朵白莲长于他的指尖,这片世界都为之惊叹。何等尊贵的神魔。这声音在天宇中不断的绵延,太初抬起头颅,三目观远处紫气弥漫的天穹,就连骄阳都被这浓郁的紫气所覆盖,大道之音响彻,不由得感叹,有一尊神魔诞生。盘古与山间站起,身躯绵延千万里,他的赤色双瞳观天紫气恒生,迈开步伐便朝着远处走去,所过之处,地动山摇。伏羲与女娲自然可以听到这神魔的大道之音,不由得笑逐颜开,天地再生一神魔,他们的同伴再度多出一位。四尊神魔行进,足以让世界震颤,大地间的山岳崩塌无数,他们所行之地,便会形成新的地形,不消千年万年以后才会重新恢复原样,他们的伟力一举一动便可以撼动世界,他们是最初的神魔,是举世之间最顶级的存在。神魔皱起眉头,看着最先到来的神魔,那辉煌的金芒在他的眼中逐渐放大,那雄伟的身姿与深渊般深邃的气质令他折服,无数的紫气拜服金芒。“你为鸿钧,如何?”

太初口吐大道之音,与白发白须神魔相触碰。那一白发白须神魔不由轻呼“何为鸿钧。”

“你便是鸿蒙,我为太初,名字。”

太初轻语。“自此,我便是鸿蒙。”

鸿蒙颔首,庞大的身躯将世间的紫气渡入天穹。其余三尊神魔此时到来,不由得对着一尊白发白须的神魔表示祝贺。“我为鸿蒙。”

鸿蒙的大道之音与三尊神魔相触,他的规则与世界交融,融入天宇。“我为盘古。”

“我为伏羲。”

“我为女娲。”

五尊神魔矗立与天地间,他们的力量将世界压出一道裂隙,他们太强大了,他们乃是神魔,诞生于混沌,拥有着超越一切的伟力。万载时光悠悠而过,五尊神魔屹立于天地之间,他们之间所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交流。神魔不知岁月,他们却只大道。每一次的交流,都可以让他们受益匪浅,大道的声音之间摩擦,会产生新的大道之音,这就是神魔的大道,天地间的风无法记载他们的声音,大河也无法记载他们的声音,山岳也是一样,他们的声音只有天穹可以记载。但即便是这片天空,面对五尊浩瀚的神魔也无济于事,起源于混沌的他们,比天空的历史更加悠远,比世界的历史更加的绵长,他们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太初为天地之间的物赋予了名字,比如说石,土,山,泥,草,木等等。盘古并未如太初那般,他寻得一出清净之处,无所事事。对于神魔而言,没有什么是有意义,也没有什么是无意义,生于混沌的他们,最多的事情就是感知。鸿蒙在诞生以后则是不断的思考,他在思考自己的意义,不断的用自己的力量去推演这个世界的一切,渐渐的他开始感知天地之间的含义。伏羲女娲整日如胶似漆的待在一片海湾,女娲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强盛,很多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无法阐述自己的力量究竟为何,一个猜测隐隐约约的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不过仍旧需要等这力量经历时间的蜕变,最终才能让她看清楚这究竟为何。而伏羲却在进行着其他的事情,他想要计算,于是便拨弄起了天地间的植物,他的智慧不同于其他神魔,每一个神魔都拥有自己的智慧,而每一尊神魔都有自己的本能力量,换句话说,就是他们本身都孕育着法则。一万年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如白驹过隙,只消瞬息便可度过,天地间的生灵依然无比的稀少,只有植物在生长,这些植物生长在大河山川,生长在谷底地下,只要有空间的地方,都有着这种奇异的生灵存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们虽然没有灵智,却无处不在。太初也对这些植物感到无比的好奇,只要他们有兴趣,那边可以将至化作一种秩序,太初的三只眼睛可以看破一切的虚妄,而他所看到的植物,都不是同一个种族,每一株植物表面上看着都几乎没有不同,但如果细细的看去却截然不同。同一棵树上的叶子没有任何两片是完全相同的,整个世界都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种生灵。这种差异性让太初感到惊奇。于是他摘下了一片树叶,又将自己的金色光辉化作另一片树叶,他所幻化的这一片树叶中,所有的法则,哪怕是无比微小的细枝末节,都完全与另一片树叶相同。而他又将这两片树叶重新连接到了这一刻大树上,两片树叶一样的接受养分,一样的成活。然而太初却发现,这两片叶子虽然共同的接受营养,可是没过多久,两片叶子全都枯萎,原本可以活过许久的叶子,只用了呼吸的时间便已经枯死。不仅仅是枯死,其间的法则都一并枯死,这让太初感到不可思议。世间不允许完全一致的生灵?这也太初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拥有自己的秩序。何为秩序?太初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这五根手指间布满着玄奥的纹路,可以将大地击穿,可以捏起一粒尘土,上到大,下到小,全都可以做到。他只需要一念,便可以凭空变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个体,就好比是那一片树叶一样。无形的法则在他的身边盘旋,金色的光辉铺满这片山谷,太初盘膝而坐,思考着自己的发现。时光犹如一碗水,伸手泼了出去,便几乎无法收回,也无法阻挡其速度。天地间的岁月这一晃,又是百万载。话说鸿蒙自紫气中诞生,那些紫气飞入云霄,化作了天间白云的一部分,太阳立于天穹,一日鸿蒙心生一念,身躯化作抵天之巨,瞳孔比太阳更甚,只需要伸手便可将天空中的这一轮太阳摘下来当山石把玩,这一轮太阳,和他们这些神魔的历史相差不远。他伸手将太阳握在手心,顿时天穹中便少了一种色彩,举世之间温度也变得低下了许多,一些植物原本枯萎的植物在此刻居然又有了生长的迹象,见此,鸿蒙若有所思的将太阳重新放在天上。鸿蒙低首观一株重新勃发出生机的植物,将之移植到了自己的指尖,细细的感受它的法则,他指尖的另一朵白莲悄然绽放,不断的释放着法则。自此,鸿蒙也盘膝而坐,他也有所发现,这些发现,对于神魔而言,便可是法则。世间万物依然在有条不紊的生长着,随着岁月枯荣,随着风暴辗转,五尊神魔依然傲立于世间,他们不是唯一的生灵,但确是唯一有了灵智的生灵,所以他们是神魔。万物之下,大地之下,一灵胎正酝酿着,待天地异动,它将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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