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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是他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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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多久,孙管家急急忙忙地过来请他们进门,一行人跨进鸟语花香的庭院,进入大厅,孙老爷早已候着,他站在那里,脸上很焦急,见到他们,显露欣喜的样子。入座后,孙老爷身体前探,迫不及待地询问道:“陌大师,小女昏迷不醒有月余,请遍全城的大夫都药石无灵。不知陌大师有何高见?”

陌殇微微一笑,“孙老爷,令爱之所以昏迷不醒,不是因为生病了,而是因为妖怪的缘故。我在门外就见贵府上空黑气缠绕,这是妖气。”

闻言,孙老爷脸色大变,“既是如此,有劳陌大师替小女仔细诊治。”

孙老爷刚想领着他们去孙小姐的闺房,看到了刚刚不曾注意到的镜妖,“这位是?”

“我是他助理,镜冰。”

镜妖抢着回答,无视陌殇铁青的脸色。好在陌殇此时不想与她计较,他们跟着孙老爷去了孙小姐的闺房。整个房间素净雅致,躺着的孙柔睡颜安静。陌殇抿唇,看了孙柔有一小会儿,才对孙老爷说:“孙小姐正在被一点一点地吸掉精气,故而昏迷不醒。”

看起来这个妖怪还蛮聪明的,没有一下子把人吸死,能够减少人们的怀疑,人们只当是病故,悲痛之余,又如何会往深处想呢?好在孙柔今天遇到了他,陌殇不难看出,她的精气已快要消失殆尽了,只需再一击或两击,就会彻底没命。这真是心思缜密的一只妖!“陌大师可有法子救小女?”

孙老爷不安地问。陌殇看了眼镜妖,回答说:“有,我只要捉住那只妖,将他收服,就有办法令被吸食的精气重新回到孙小姐体内。”

那只妖肯定不只孙小姐一个猎物,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守住孙小姐的性命。如此,他们唯有守株待兔。夜幕降临,蟋蟀的叫声不绝于耳,陌殇守在孙柔房外的窗户下,这里被灌木丛掩护着。说实在的,他已被狠毒的蚊子问候得不行了。另外,他也很怕有蛇出没,说出去虽然很丢人,但是,他一个捉妖师,真的很怕蛇啊,这应该是血液里的压制吧。躺在床上的已经是伪装成孙柔的镜妖,她梳着孙柔的发型,穿了身孙柔的衣服,盖好被子安静地躺着。周身的妖气被陌殇用符咒压制,敷上孙柔平时用的香粉。她好怕自己睡过去啊,这样就不能提醒陌殇了。虽然陌殇藏在窗户下,但是不能往半开的窗户里探呐。拜托,镜妖真的快忍不住了。这么安静的氛围真的适合睡觉。这么艰难地守了一夜,你猜怎么着?那只妖怪没有来。破晓后,陌殇估摸着以那只妖的谨慎周密,必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活动,看来昨晚他没有来。他放任镜妖沉沉地睡去。他立起身,跨过灌木丛,昨晚他是坐着的,就只是有点麻而已。他对早起的孙老爷说明了昨晚的情况,孙老爷赶紧让孙管家领着陌殇去客房补觉,不然哪有精力继续守夜呢。睡到下午三点,他们才幽幽转醒。两人不约而同去了大厅。孙管家忙令婢女叫厨房给他们热饭。饭端上来,陌殇没有客气,他的肚子已经空空。镜妖从没吃过人类的东西,倒是愣了几愣。孙管家紧张地问她,“姑娘可是不满意饭菜,我可以让厨房重做一份。”

“不用麻烦了。”

她赶紧说道,麻烦别人多不好意思。她学着陌殇的样子,用筷子将菜夹进碗中,扒拉着试了下,挺好吃的!虽然她不用吃饭也可以。他们连续守了三夜,都快疯了。好在孙老爷和孙管家一如既往地相信他们,不然他们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骗饭吃的江湖骗子。第四天,早早吃过晚饭,他们前往孙柔的闺房。陌殇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压低声音问镜妖:“那是你的同类,你真的能狠下心来对付他吗?或者,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我收服他吗?”

“从你在野外经过,却没有伤害一只妖,也没有把我捉起来,我就知道你的为人了。站在你们人类的立场上,坏人也会被惩治,你们不也是不心疼吗?我也一样,我不是不明是非的妖,这一点你放心。”

镜妖继续说道,“我不像其它的妖,我不追求道义奢望升仙,现在跟着你,如果能因为收服坏妖而维护人间正义的话,我也会觉得很有意义。换言之,遇到坏人,我也会帮你们惩治的。”

说真的,镜妖一直都有自己的想法,这种想法不是遇到陌殇后才形成的。平时在野外她就不主张某些同类的残暴自私,只是因为自己一直处于野外,事不关己,才懒得去管。现在跟着陌殇,也不过是更有勇气去实现她认为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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