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清倌素浅歌，唱曲儿自然不在话下，跳舞虽然没唱曲儿来得好，却也另有一番风味，王爷若是想看，我自会起舞，在王爷一个人面前。”

如此回答，算是答应白亦辰进王府做歌姬。“好，过几天我就派人来接你去王府，近些日子有时难以脱身，就不来烟语楼了，我会让曹妈妈好好待你的。”

白亦辰和墨影离开。素浅歌坐起身，早已没了先前柔弱的样子。“小姐，你身子不要紧吧？”

梓云担心地看着她，想起她昨天疯狂淋冷水吹冷风的举动，就忍不住一个哆嗦。“没事，梓云，帮我倒杯水，去找曹妈妈要蜜饯，刚才的药苦得要命。”

“知道了。”

素浅歌看着面前毕恭毕敬的曹妈妈，淡淡开口：“曹妈妈说得对，我们这样的青楼女子，就应该适时找个依附，以后能好好地过日子，如今我素浅歌有幸被辰王爷看上，其中少不了曹妈妈推波助澜，等会儿王爷就要派人来接我了，往后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打理烟语楼，还有，后院那个叫水樱的烧火丫头长得乖巧，你别打她的主意。”

“是，素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可以尽管说，只要我曹妈妈能做到的事，定当竭尽所能为您去做。”

“你倒是会说话。”

她摆了摆手，“行了，没事了，你出去吧。”

不一会儿，就有人敲门，“素姑娘，王爷派我来接你。”

这声音，这语气......果然，梓云一打开门，明霆笑嘻嘻地站在门外，“梓云姑娘，你家小姐起了没？”

“当然起了，这都已日晒三竿，我家小姐从不赖床。”

梓云白了他一眼，侧过身让他进屋，“没想到竟是大名鼎鼎的兵部尚书亲自来接小姐，真意外。”

“额......王爷很忙，墨管家也忙，就只好派我来了。”

“那说明你很闲。”

梓云一语道中。“......”的确。他一兵部尚书，竟然比王府管家还闲，人家酒楼里的小二现在都在忙活呢。素浅歌看了他们一眼，将贴身衣物放进包袱里，首饰盒子打开，里面只有寥寥两根簪子两对耳环，她刚将首饰盒关在放进包袱，明霆走过来，“哎哎，素姑娘，去了王府，什么都有，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带，人去就行。”

她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一一把衣物掏出来，看到那抹红色的东西，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她淡淡一瞥，“梓云，你这带不带去。”

梓云走进一看，这这这......这分明就是她的兜肚啊！“小姐！”

她恼羞成怒，一把推开明霆，“看什么看看看，没看过啊！”

“以前见过小孩儿穿着兜肚满街跑。”

他一本正经地说完，肚子遭了梓云一拳，“给我滚出去！”

明霆捂着独自艰难地往外走去，一脸难受，暗叹这丫头力道真大。“小姐，你怎么能当着男子的面将我的贴身衣物拿出来呢。”

梓云哭丧着一张脸，像被登徒子调戏了一番。“是他要站在一旁看，还看得津津有味，我不能向像你一样给他一拳让他滚出去吧，那样的事是你做的，而我现在只是一个弱女子。”

“小姐，突然发现你变得邪恶了。”

梓云龇牙咧嘴，素浅歌不理会，只将几个月前跳水上奇舞时穿得紫色曳地纱裙放进包袱里，将首饰盒放进包袱里，其他的都拿出来，末了，还拈起她的兜肚，问：“究竟带不带去？”

“不带！”

梓云迅猛地夺过她手里的兜肚，塞到被单下，再将包袱往肩上一甩，潇洒走出门，完全没有一般女子的风范，像刚从江湖中走出来的，“小姐你再不出来就不管你了啊。”

“来了。”

明霆见她们出来，伸手要接过梓云肩上的包袱，“还是我来拿吧。”

梓云斜睨他：“你来拿？我告诉你，里面已经没有你朝思暮想的兜肚了，给我乖乖带路，否则再赏你一拳。”

“我要告诉王爷你你你......”“我什么？你要多嘴我就让人阉了你！”

“你是女的吗？”

“刚才你不是看见了吗？”

她指的是兜肚。“......”明霆无语问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