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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乐伎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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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辰让敏桃去送大夫顺便去抓药,自己回内室,发现素浅歌用被子捂着头,他走过去掀开被子一角,竟然发现她泪流满面,嘴唇微微颤抖,看着他。“浅歌......”白亦辰心里有些闷,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因为梓云和冰儿的事伤心。她目光呆滞地看着他。想到自己竟然怀上了白亦辰的孩子,如今梓云和冰儿又去了,自己究竟该怎么做。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以前总是把事情想得比较简单,认为只要让白亦辰对自己百依百顺,把兵符拿到手,就可以走人了。“眼泪的味道,原来不是咸的,是苦的......”素浅歌愣愣地说完这句话。白亦辰将她纳入怀里,为她擦拭眼泪,“别哭了,浅歌。”

“我如今能哭了,应该高兴,不是吗?”

她扯出一个苦涩的笑,不似以前那样刻意,而是由内心发出的苦涩。“浅歌,我知道梓云和冰儿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你也不要累坏了身子,要知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他的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温暖的触感让她身子一颤,自己也不禁伸出手,他握住她的手覆上她的小腹,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我们的孩子。”

“孩子......”“冰儿......”“梓云......”素浅歌倏地看向白亦辰,“王爷,将梓云葬在明霆旁边吧,那一定是梓云所希望的。”

她顿了顿,又说:“将梓云手里的花钗也一起葬了,那是明霆送她的。”

白亦辰点点头,“好,就葬在云起寺后的矮山上,葬在明霆的旁边。”

“让他们就算不能在人世间结为夫妻,也要在泉下成一对好鸳鸯。”

“嗯。”

白亦辰紧握住她的手。没有了梓云,就只剩敏桃一直照顾素浅歌。敏桃在白亦辰他们回来那天没有见到梓云,就有些疑惑,一打听才知道,梓云进了西厢房。她在王府呆了三四年,在白亦辰身边伺候了半年,对于府内一些规矩和事宜了如指掌。入住西厢房的,只有已故之人。素浅歌在小筑里躺了四五天,白亦辰劝了许久,她才愿意出来走走。白亦辰扶着她,刚走出房间的门,素浅歌的脸色就变得煞白,盯着眼前的湖,看着面前的栏杆,一阵眩晕,她紧紧地抓住白亦辰的手臂,“梓云,冰儿,她们......没了......”她一看到湖水,就想起了那两个人,身子忍不住颤抖,红了眼眶。“别怕。”

白亦辰将她的头轻轻按进怀里,“我们不住在这儿了好不好?”

他说着就将素浅歌横抱起,穿过长廊,走到湖对面,叫住过往的丫鬟:“你们,多叫些人把香轩苑收拾收拾,以后王妃就住在香轩苑,小筑里的东西都搬来。”

他将素浅歌放下来,素浅歌道:“梓云的东西衣物也收拾出来,在她坟前烧了。”

他颔首,看向丫鬟:“听见王妃说的没有?”

“听见了。”

“还不快去做。”

“是,奴婢们这就去。”

西门凝冰的葬礼比较简单,西门钺也无力去让宫女太监都来哭丧,闹个三四天,他瞬间觉得心力交瘁,自己如此没用,自己的女儿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害,自己明知罪魁祸首是谁,却没有能力去制服那人。有许多人,他都没能力保护到。跟了自己十几年的梓云,也这样香消玉殒了,她曾经一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喜欢跟在自己后面叫少爷,会许多小玩意,有时候会跟自己讲昨天小姐怎么怎么,今天小姐又怎么怎么。没心没肺的,整天嘻嘻哈哈,就算心情不好,也会立刻烟消云散,继续玩乐。什么时候开始,都变了?自己登基以后?谁知道呢......王府里的丫鬟花上两个时辰嫁给香轩苑收拾干净了,将素浅歌的衣物都转到香轩苑里。这个陌生的环境让素浅歌有点儿不适应,这儿离书房只有一丈之隔,再过去一段就是白亦辰的院子。这日,素浅歌正坐在房间里的贵妃椅上闭目养神,房门敞开,外面是茂密的草丛,还有一颗大树,挡住了前面的清湖。忽然听见女子们说话的声音渐渐清晰,素浅歌皱眉,换换睁开眼,就见一干乐伎花枝招展地走进来了,一个个在进房间后都一脸悲戚。素浅歌有些不悦,“梓云,怎么不告诉我有人来了?”

房间里的人,都愣了,四周看了看,没有梓云的人,吓了她们一跳。素浅歌才反应过来,梓云已经不在了,这样一想,心里不免一阵酸楚。“你们来干什么?”

最前面的女子叹了口气,走近素浅歌,道:“王妃,清雨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们的心里也难过啊,梓云姑娘这么年轻就香消玉殒了,是上天的不对。王妃,你就节哀顺变吧。只要王妃过得好,公主和梓云姑娘在天上也会笑开颜的。”

素浅歌看向她,她一身粉色百褶裙,面容清丽,双瞳剪水。素浅歌记起来了,她就是乐伎里长相最出色的那个。“再者,如今王妃已有身孕,王妃再伤心,也要顾忌肚子里的孩子啊。”

清雨扫了眼她的肚子。身后的乐伎也你一句我一句地在说。她没有说话,瞟了她一眼,觉得有些聒噪,要是以前,她铁定会狠狠讽刺她们一番,现在力不从心。敏桃走进来,端着安胎药,“你们怎么进来了,不知道王妃要休息吗?每次都在王妃虚弱的时候来打扰她,你们存心的是不是?”

敏桃说话就是直白,这有点儿像梓云,只是她城府颇深,有时又有些不知礼数,多少有点儿不讨喜。清雨看了眼敏桃,道:“我们只是来安慰安慰王妃,无心打扰,只不过没有挑中准确的时候而已。”

“王妃,喝药吧。”

敏桃将安胎药放在素浅歌一旁的桌上。“嗯。”

素浅歌坐起身,端起安胎药一口喝下,有些苦,但味觉已经适应。“王妃,王爷让我问你需不需要多添些丫鬟来。”

敏桃将空碗放进托盘。“不用,多了聒噪。”

素浅歌摆了摆手,看向清雨她们,“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就回乐舞苑吧,要是王爷来看到了,又要说了。”

怕是她们就在等王爷来。她们究竟是为了什么,素浅歌已不想去多想,那些与她无关。“是,王妃保重身体。”

清雨说完,一咬牙,带头离开,出去是扫视了周围一眼,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身影,其他乐伎也是垂头丧气的。照她们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正巧不巧,清雨一干人等刚离开香轩苑不久,白亦辰后脚就踏进来了。见素浅歌恹恹地躺在贵妃椅上,敏桃已经不见踪影。“浅歌,敏桃怎么又不在,她也不知道看好你。”

“敏桃把空碗给厨房送去了。她有精力,喜欢到处跑,没事。”

“要不要给你多添些丫鬟来?”

“这事敏桃已经跟我说了,我觉得不用那么麻烦,一个敏桃就行了,在我这儿伺候,事又不是很多,再说了,许多事情我自己就会做,不用那么多人伺候。”

素浅歌说完,慢慢撑起身子,白亦辰过去扶起她,坐到一旁,微微一笑,看了眼她的肚子,“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最近还好,没什么大碍。”

“你整日就呆在香轩苑很闷的,不如挑个时候让乐伎们为你唱唱曲儿弹弹琴?”

“想想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弹琴了。乐舞苑的乐伎们刚才来过,没呆多久就被我下逐客令赶回去了。”

她扯了扯嘴角。“她们没有烦你吧?”

“还好,虽说刚开始有些聒噪,但比以前的那些人安逸乖巧多了。”

素浅歌看向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一身粉色百褶裙的女子,“有个叫清雨的,是乐伎中长得最出色的一个,并且一直是乐伎里带头的人,想来歌舞定不差,不如待会就去听一听看一看吧。”

“没想到浅歌也会注意这些。好,我这就叫人去让她们准备准备,我们现在去小堂。”

乐舞苑的一干乐伎听说王爷让她们准备歌舞待会去展示,都掩不住内心的激动。之前都在想出头之日是何时,现在就传来王爷召她们的消息了。“王爷怎么突然召我们了?”

‘清雨问来通报的丫鬟。“王爷说王妃一直在香轩苑待得闷,再就是王妃自己也想听听你们的曲儿看看你们的舞,便让奴婢来召你们过去。”

一边准备好了的乐伎随口说道:“清雨你也真是的,管它什么原因,只要知道是王爷召我们过去就行了。”

白亦辰和素浅歌坐在高座上,看着下面的乐伎。清雨坐在最旁边,面前放着一架琴,一身月青色绸衣,面容恬淡,盯着琴弦。其他五人都穿着鹅黄色纱裙,站在中间,各自摆好动作。尔后,琴声起,清越动人,如一条柔顺的丝带抚着脸,又似和煦的春风拂起人心。她朱唇轻启,婉转的词调从她齿缝中溢出,中间的乐伎最初跳得缓慢,在清雨唱词后,快了起来,身体都十分柔韧,每个动作都像撩人心。素浅歌只是偶尔扫了扫中间跳舞的人,注意力常在清雨身上,这女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曲毕,几人站成一排福身,“祝王爷王妃身体安康,儿孙满堂。”

白亦辰拍手叫好,命人赏银给她们,就算不冲刚才的歌舞,也要冲她们这句话。“浅歌觉得这歌舞怎么样?”

白亦辰看向素浅歌,所有人的都看向素浅歌,她淡淡地扫了眼她们,只说了两个字:“不错。”

她们可没有期望王妃夸奖,只要王爷满意就行。再说了,谁都知道辰王妃的歌舞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能看得上的歌舞自然不多。“清雨的曲儿不错。来人,赏银。”

素浅歌喊道,清雨笑开了花,上前一步,“清雨谢过王妃!”

白亦辰这才注意到这个女子,原来她就是浅歌所提到的叫清雨的乐伎,乍地一看,她还的确是众乐伎中最出色的一个,只不过比起他的王妃,就差远了。到现在,他只发现过一个人的歌舞能与素浅歌的歌舞媲美,那就是当今阮昭媛。这事是有目共睹的。清雨见王爷在看自己,不觉有些娇羞,以为白亦辰会对自己说些什么,可是她实在是太不了解白亦辰了。“好了,你们回乐舞苑吧,准许你们以后能够在王府里自由行动,出府要经过墨管家的同意,知道吗?”

白亦辰对下面的乐伎说道。“知道了。”

清雨想了想,虽然白亦辰没有对自己说什么,但这些给足了她们机会,再加上如今王妃怀孕,她们趁虚而入的机会也就多了。再怎么也能弄个夫人的身份,只要把握得好,就不成问题。谁都不知道乐伎们各自在打什么算盘,素浅歌知道那些女子想得无非就是怎样获得男人的心。白亦辰唤来敏桃将素浅歌扶回香轩苑,自己临时有事,就出了王府。可是敏桃将素浅歌送到香轩苑之后,就又不见了踪影。四周一片寂静。素浅歌在榻上小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仍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她闭着眼在榻上又躺了一会儿,接着缓缓睁眼,“梓云,今天该泡茶了。”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双眼,环视房间内,没有人其他任何人的身影。她想起来了,梓云已经去了一段时间了,以后没人给自己泡茶了。想着想着,眼泪就不禁溢出眼眶。她觉得自己最近就像是水,随时随刻都会流下泪,那样不堪一击。“梓云......冰儿......”素浅歌将脸埋在手心呜咽起来,身子不住地颤抖,整个房间里就只有她抽泣的声音,时大时小。白亦辰踏进素浅歌的房间时,就看见她睡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他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将她扶起,“浅歌,浅歌你怎么了?”

他见素浅歌不醒,便朝外喊:“人呢,人都哪儿去了?”

敏桃听到白亦辰的声音,从外面走来:“王爷,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没看见王妃身体不舒服吗?还不快去叫大夫!”

敏桃有些不情愿地“哦”了一声,往外面走去,看见墨影过来,便道:“墨管家,王爷说王妃身体不舒服,让你去叫大夫。”

墨影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外面飞奔去找大夫。敏桃等墨影带着大夫一起来了才跟着进房间。白亦辰忙催大夫给素浅歌把脉。床上的人儿双眼红肿,脸上还有泪痕,明显是哭过了的,“看来王妃是哭晕的。”

大夫松开为她把脉的手,看着白亦辰:“必须好好照顾,并且不能再这样一直哭,不然,有滑胎的危险。安胎药也要趁热按时服用。”

大夫交代了一些事后就离开了。“敏桃,刚才大夫说的都记住没有?”

白亦辰道。敏桃还没有回答,床上的人儿就有动静了,她缓缓挣开眼,吐出一个字:“茶......”白亦辰想起梓云在世的时候过不了多久就会给素浅歌泡茶喝,自己有时也去享用,这突然没了茶喝,养成的习惯倒一时改不了了。白亦辰看向敏桃:“听见没有,王妃说要喝茶。”

“奴婢不会泡茶。”

“不会泡茶就去学,这偌大的王府,总会有一两个会泡茶。”

“王爷,为什么要我去学泡茶,我不会干这些。”

敏桃心里十分不愿,想起梓云在的时候他就一直忽视自己,梓云没了之后,他就一直呵斥命令自己。“你是王妃的侍女,做这些事应该的。既然你不愿意,就去厨房做事,本王会在其他丫鬟里挑几个好的来伺候王妃,以后你就不用来这边了。”

白亦辰说完,敏桃瞪大眼睛,十分不悦:“王爷,奴婢在这王府也待了四年,在王爷身边伺候了半天,对王爷忠心耿耿,为什么要将我赶到厨房做事。我只是不想泡茶而已,王妃之前一直在和梓云泡的茶,我们泡的茶怎么会合她的口味。”

“王爷......”素浅歌拉住白亦辰的衣服,“不用强迫她了,泡茶我自己也会啊。”

“你还说呢,大夫说你哭晕了,对孩子危害大。自己都无法照顾好自己,还想自己做事,再说了现在怀着孩子,多不方便。”

白亦辰握住她的手,“我希望咱们的孩子以后出生了健健康康的,可不要柔柔弱弱的。”

她苍白一笑,“就听王爷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孩子的。”

“这就好。”

墨影看了他们一眼,将敏桃拉出去。到了外面,才放开她。“你干嘛拉我出来!”

敏桃甩开他的手。他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不要不识相。王爷让你在王妃身边伺候已是天大的荣幸。”

“我还不稀罕呢。”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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