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这一批的战俘全部审讯完毕,朝廷又接到了战报,得,第二批已经在路上了。 又是零伤亡的战斗,这可真是强心剂,让武将们全都兴奋了起来了。不过,随着这些俘虏伤情的的传播,士大夫们也知道了盾鱼岛的秘密武器。 朝廷上弹劾声响彻大殿,一铁面御史出列: “陛下,臣弹劾大夏水军统领高怀瑜将军,猛火油乃上百年作战限制物品,而高将军居然用此禁品焚烧十几万人,惨无人道,请陛下严惩!”
另一位御史出列:“陛下,臣附议,臣不但弹劾高怀瑜将军,还弹劾鲁地总兵李安邦,听闻第一次火战是由李总兵发起的,这第二次才是高将军主导,此二人领兵多年,每年所耗军费不浅,不真刀实干,而妄图用这等溟灭人性的火器,有损我泱泱大夏的威仪,臣恳请陛下严惩不贷!”
“臣附议!”
一群文臣出来跪求。 武将们愤愤不平,卫国公今日可来上朝了的,老爷子纹丝不动,低垂着眼帘。 “陛下,臣有话说!”
鸿胪寺卿不慌不忙的出列。 “爱卿请讲!”
夏洪棣笑眯眯,半分不见恼怒。 “陛下,臣这些时日都在京中大牢,和大理寺卿参与了东倭战俘的问审,这些东倭人,这些年来,可不仅仅是一个盾鱼岛,被他们抢夺的岛屿和小国数不甚数,他们甚至还参与了西洋人的昆仑奴买卖,所到之处烧杀抢劫,罪名都是罄竹难书!”
“对付一群已经泯灭人性的凶徒,谈何人道?以暴制暴才是正途!”
严忠出列:“臣附议,陛下,列为臣工,难道大家已经忘记北境几年前的惨烈战争了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我军的残忍!”
“难道众位想要一个玉石俱焚的战果?就为了一个大义,要用我大夏男儿的热血去换取胜利?” “臣附议,此等利器又不是对我大夏子民所用,对于外族,妄图侵占我大夏国土的敌人,一切手段都不为过!”
“臣附议!”
夏洪棣懒洋洋,看着头上冒汗还妄图狡辩的士大夫们,轻笑着说:“嗯,这火器嘛,确实威力比较大。”
“不过,要是哪位爱卿觉得不妥,朕可以把爱卿家的子弟调去盾鱼岛水军!”
“然后让高将军安排,如果下次遇到敌军来袭,就让你们家的子弟拿着刀枪去迎战吧,真刀真枪的实战,得了战功,朕再好好犒赏他们!”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谁敢答应?谁家子弟不珍贵? “陛下英明,如若列位臣公家子弟不够,不还是九族嘛,一次应征二十人,总是能凑齐的!”
卫国公出列,给自己女婿唱赞歌,呵呵,还弹劾他儿子,这等利器,他儿子可不敢背锅! 无人敢应,御史们作鹌鹑状,武将们个个瞪大着眼。 散朝后,文臣们冷汗淋漓,止不住的后怕,这战争不涉及到自家人,怎么都好说,可涉及到自家子弟,还是闭嘴好了。 夏洪棣得意洋洋,在坤宁宫的晚膳上,多吃了一碗饭,哎呀呀,收拾人怎么就这么爽呢? 与大夏的热烈氛围不同,东瀛人已经发现大大的不妙了,两波人,均无生还,浪人武士这两波能雇佣的基本已经雇佣完了,除了死对头家族,现在要再前去盾鱼岛,只得征兵了。 而,天皇,不给予足够的利益,是不可能签署征兵令的。 只能派遣使臣,前往盾鱼岛,一探究竟。 高怀瑜看着这打着和平旗语的东倭来使,还带着几位懂大夏语的翻译,傲慢的表示,你们的将军都被俘虏了,现在已经送往了我大夏的京城,需要接受我大夏的审判。 东倭来使大怒,你们大夏凭什么审判我东瀛的将军? 高怀瑜轻蔑一笑:“就凭我们打败了你们!”
气急败坏的东倭来使,叽里呱啦对着翻译一顿吼,翻译畏畏缩缩不敢回,高怀瑜也不为难他们,让他们立马滚蛋。 带着这憋屈的消息,东倭来使回到了东倭,战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东瀛。 虽然一直知道大夏很强大,陆地又很大,但是也没料到他们的水军居然也这么厉害,这是一个服强的国家,听说俘虏了上万的武士,天皇迫于压力只得派遣大臣前往大夏京城谈判。 这些信息,快速传回朝廷,夏洪棣都觉得倭人太没脾气了,这才伤亡了多少人?就不打,求饶了! 想起之前和忠勤伯的对话,夏洪棣找来了,户部有死抠门之名的魏尚书,这个干巴老头,成天和他算账,抠他的私库,这赚钱的机会来了,可要和他好好说说。 魏尚书被太监请到了御书房,行礼被赐座,半晌,夏洪棣喝了一口茶,问:“魏尚书可听说了,这东倭来使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魏尚书不解,这关我户部何事?稳稳的接话:“臣有耳闻,不知陛下需要我户部协助何事?”
“嗯,魏尚书,咱们发财的机会来了啊!”
老头眼睛一亮:“陛下,臣愿闻其详!”
夏洪棣吹了一下茶盏里的茶叶,不紧不慢的说:“东倭盛产白银!”
魏尚书眼睛转了转:“要他们赔偿烧毁我们的战船?”
“爱卿,你可以胆子放大一些!”
老头子站起身,来回踱步:“陛下,陛下,难不成还能给咱交点赎金?”
夏洪棣无语,问:“你孙子和隔壁赵府的孙子打架,你孙子打赢了,把赵府孙子打成了重伤,人家赵府的人找上你家,作为家主,你要怎么办啊?”
“给人赔礼道歉,还要给人附上汤药费和重礼!”
“那倒过来,打了败仗的国家,上门道歉,要怎样?”
老头激动的都快跳起来了:“必须赔钱啊!”
夏洪棣对着干巴老头一阵耳语,老头眼神精亮,连连点头,不过,最后问道:“陛下,这要是谈判成功,把这银子要来后,能有多少入国库啊?您是不知道,这银子他不够花啊....” 讨价还价,据理力争,反正,离开御书房的时候,魏尚书满面红光,发誓要好好协助鸿胪寺卿参与这次的谈判。 忐忑的东瀛使臣,一行十人,被大夏官兵一路护送至京城,住进了鸿胪寺里的驿馆里。 对于大夏朝廷的态度,他们还琢磨不透,递了折子后,几天时间里,花了重金各种打听消息,得知,他们的几位将军都被关押在了大理寺,但是无论花多少的金子和珠宝,也没法去探监。 第一次和谈,是鸿胪寺卿和魏尚书主导的,东瀛使臣提出和谈的核心要求:要求释放他们的将军和士兵,对于大夏朝,他们愿意岁供,此次还带了不少供品。 鸿胪寺卿笑眯眯的点头:“可以,释放俘虏这条,我们同意!”
魏尚书接话:“关于俘虏的赎金,我们是这样规定的,四品以上军衔的,赎金一人五万金,八品至四品的,一人一万金,无品的士兵,一人五十金!”
东瀛使臣都惊呆了:“这,这不合规矩啊,上国可从来未无此要求过!”
魏尚书不客气的说:“也没见谁这么对待过上国啊!交钱赎人天经地义!”
鸿胪寺卿雪上加霜:“除了俘虏,这次,我国损失惨重,盾鱼岛水军损失海船数十艘,这可是我大夏船厂近十年来最优秀的海船啊!”
魏尚书:“还有我盾鱼岛,被东瀛轰炸一番,需要战后重修,这也需要银钱!”
鸿胪寺卿最后严厉的说:“自古以来,战败国家,都要割地赔款,咱们也不去东瀛驻军了,都折成银子吧!”
翻译们都麻了,这堂堂上国的大臣,谈起钱财来,哪里有大国风范,简直是有辱斯文! 第一轮,不欢而散,东瀛的使臣都被气到快脑溢血了,无耻,太无耻了! 夏洪棣听着魏尚书的汇报,笑着说:“不错,不错,不过,接下来,就不用你们两位爱卿亲自出马了,把你们部门的年轻人也派上用场嘛,给他们提要求,只能要得更多,更狠,可不许讲价!”
鸿胪寺和户部,想要出头的年轻人可是不少,简直把东瀛当做是肥羊了,第二轮的谈判,什么打仗耗费的军粮,什么战士们所发的俸禄都给算上了,一笔一笔,有零有整。 东瀛的来使,头发都急得掉了一半,这,这种协议,他们敢签才怪! 最过分的是,谈判进入僵局后,他们所住的驿馆居然开始收费了,住宿要钱,吃饭要钱,堂而皇之的说:“我们的免费是有时间限制的!”
想要搬出去还不行,大夏官员说:“要搬出去,出了问题谁负责?”
可把这些来使为难坏了,在大夏发出最后的警告:最后一次谈判,谈不拢,那就免谈,俘虏全被判死刑,我大夏水军将征讨东瀛国。 这还有什么可谈的,强盗啊,强盗,可是,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哭丧着脸,签署了一系列条约,从战败赔偿款,到军士赎金,再到其他损失,共计赔偿大夏白银3000万两,可折合黄金结算。 赔偿款到付之日,就是放人之时。 东瀛人带着签署的条约,灰溜溜的离开了京城,这大夏朝,惹不起,惹不起! 魏尚书至今都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讹了这么一大笔钱财,这可是大夏3年的税收啊! 陛下果然厉害,打仗还能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