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中龙子安一小口、一小口抿着酒,桌子上摆着一盘刚出锅香喷喷的油炸花生米,外加一盘刚出锅热腾腾的猪头肉,以及一小碗蒜泥。朱崇亮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道:“我说老龙,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么着急把我喊来?”
说到这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朱崇亮就苦笑道:“我说老龙这刚十点多,你就喝上了?”
龙子安阴沉着一张脸没好气的道:“你特么的管老子,我问你,矿上停产的事你个狗日的昨天怎么不跟我说?”
朱崇亮立刻苦笑道:“老龙这事你在那会我也不知道,是下午张姿言突然下的通知,我当时一想这事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就没跟你说。”
龙子安差点没把酒杯摔到朱崇亮的脑袋上,心里大骂道:“怎么特么的就跟我没关系了?你特么的说了,老子的人也不会跟个沙雕似的一大早跑去矿山大门口了。”
但这事说出来太丢人,龙子安也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就见他没好气的道:“行,这事过去了,不说了,我今天找你来就一个意思,晚上你把张姿言给我叫出来,我请她吃饭。”
朱崇亮立刻是脸上有了为难之色,他虽然跟张姿言并不是很熟,但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对这个年轻而极为漂亮的女孩到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如果龙子安是有正事的话,自己去说说,张姿言可能会卖自己个面子,但偏偏龙子安的事对于他自己来说是正事,可对于张姿言来说却不是正事。以张姿言的脾气,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的饭局上,十有八九是不会来的。龙子安扫了一眼朱崇亮,发现这老小子满脸的为难之色,就见龙子安一拍桌子道:“怎么着?朱崇亮这点事你都给老子办不了?”
朱崇亮赶紧给龙子安递上一根烟道:“抽根烟消消气,老龙这事真不是我不帮你,而是张姿言不会去的,现在她可不光光断了你的货源,其他几个小矿也同样不在供应矿石。说实话张姿言这么干我们也非常不理解,但矿现在是人家的,我们这几个家伙虽说都顶着个副矿长的名号,但却就是个听吆喝当差的啊,其他几家厂子也找到我们,跟你一个意思,可不管我们怎么说,张姿言就是死活不去。”
龙子安猛然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吓得朱崇亮就是一哆嗦,别看他平时没事就跟龙子安喝点,但骨子里还是怕龙子安这个活土匪。龙子安怒骂道:“我去你大爷的,你少特么的跟我这说这些没用的,老子就一个意思,我不管你怎么跟张姿言说,总之晚上老子必须见到她。朱崇亮你也别给脸不要,这些年你吃老子的,花老子的,好处少你一分钱了吗?现在老子用到你了,你就在这给我推三阻四的。妈的,事你不给老子办成了,信不信老子让你把这些年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朱崇亮又是吓得一哆嗦,他也知道龙子安是什么脾气,今天这事不给他办了,这活土匪肯定饶不了自己,闹不好他一来气现在就暴揍自己一顿。朱崇亮不想吃这个眼前亏,便一咬牙道:“行,既然你老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兄弟我也不多说了,我现在就回去想办法去,总之晚上想把法把张姿言给你叫过去,去那?”
龙子安刚脸上还乌云盖顶,听到朱崇亮这么一番话,立刻是多云转晴,就见龙子安哈哈大笑道:“这才对嘛,这事成了,你放心我龙子安亏不了你,地方自然还是老地方了,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也就那了。”
朱崇亮长出一口气然后道:“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朱崇亮前脚刚走,王志勇就道:“老板,你说这姓朱的能把事办了吗?”
龙子安冷笑一声,先是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干,这才道:“他敢不给老子办,我弄死他。”
另一边朱崇亮也是愁得要死,他实在是得罪不起龙子安这活土匪,可张姿言这边也不是个好说话的,怎么办那?思来想去朱崇亮决定打悲情牌,他还就不信自己挺大一个老爷们哭哭咧咧的求张姿言这小丫头,她还能硬着心肠不去。朱崇亮一想好便直奔张姿言的办公室,敲敲门,听到一声进,边推开门走了进去。张姿言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这一些文件,抬头看是朱崇亮便道:“朱矿长找我有事?”
朱崇亮搓搓手,想了下措辞道:“张总是这样,今天晚上龙子安想请您吃饭,您看?”
张姿言一皱眉道:“龙子安是谁?”
朱崇亮赶紧说了下龙子安的来历,张姿言直接低下头一边忙活自己的事,一边道:“没空!”
朱崇亮急道;“张总别啊,别的小矿老板可以不见,但这龙子安您得见啊,您不知道,这龙子安在我们这那可是个非常难缠的主。”
话音一落朱崇亮一咬牙道:“实话跟您说了吧,这龙子安就是个臭无赖,是个活土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手下还有一票人,现在您断了他的货源,这家伙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张姿言立刻是一皱眉,心想这小小的青山镇无赖怎么这么多那?前有陶壮志,后有这龙子安。朱崇亮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赶紧加把火道:“张总您刚接手矿山,很多事都没处理好,要是在得罪龙子安这臭狗屎,他背后给您捣鬼,那可就更麻烦了。我看不如晚上您就见见他,稳住他,实在不行,就先把库里那些矿石给他,让他消停一阵子,然后在想办法。要是您今天不去,可就彻底把这龙子安给得罪了,天知道这活土匪会闹出什么事来。”
张姿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感觉朱崇亮说的到也没错,自己初来乍到,矿里的事还没彻底弄清楚,就别在横生枝节了。就见张姿言叹口气有些无奈的道:“行,我知道了,晚上你跟我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