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浩只是因为失血稍稍有些多,这才昏睡了过去,不叫他的话他能睡到明天去,要是叫的话,也能叫醒,不过苏一凡也没这么说,而是道:“在有一两个小时就能醒了。”
苏一凡也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警方肯定是要尽快给潘明浩做笔录的,然后尽快把伤人的人抓到,不过那苏一凡还是想让潘明浩多休息一会。潘明浩到底就是个半大孩子,出了这样的事估计也是吓得够呛,还是多给他点时间,让他平静一下,这样也好收收心神,把事情的经过完整而清晰的说出来。今天出警的叫聂一洋,年纪不大,比苏一凡也大不了几岁,聂一洋听到苏一凡的话便点点头,然后对跟来的一名女警道:“她的笔录做完了吗?”
出事的时候夏雨晴可就在跟前,潘明浩正在手术不能做笔录,但是夏雨晴可以,跟聂一洋一块来的女警已经做完了,便点点头道:“做好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惊动了学校,也惊动了夏雨晴的父母,此时潘明浩的班主任在,夏雨晴的父母也在。夏雨晴的父母早刚知道女儿跟潘明浩谈恋爱,逃课出去,这才出了事,可当着潘明浩父母以及老师的面,到也不好说什么。现在潘明浩没什么事了,女儿的笔录也做好了,夏雨晴的父亲便道:“我现在能带孩子回去了吗?”
说完就狠—狠瞪了一眼夏雨晴,抽死她的心都有,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谈恋爱,还出了这样的事,真是丢人。聂一洋点下头道:“先带她回去吧,如果我们有需要在给你们打电话。”
夏雨晴的父亲听到这句话,赶紧拽着女儿就走,一边走一边还小声道:“你说你干的这都什么事?回家我在收拾你。”
夏雨晴自然不想走,想陪着心上人,但却拧不过父母,只能先回去在说,不过却是一步三回头看向睡在平车上盖着被子的潘明浩。看到夏雨晴这样,苏一凡便笑着看了看潘佳薇,心说你这弟弟找这小女朋友不错,要不是年纪小,到是可以考虑让他们结婚了,感情多好啊。潘佳薇似乎看懂了苏一凡什么意思,立刻是瞪了他一眼。苏一凡耸了下肩膀帮着护士把潘明浩推到了普外科的病房,手术是苏一凡做的,而患者又是潘佳薇的弟弟,所以这患者苏一凡得亲自管,这也是潘佳薇的意思。让刘忠金这刚上班没多长时间的医生给潘明浩当主治医生,潘佳薇实在是不放心,还是让苏一凡来管她比较放心。这么一来苏一凡就得写病历什么的,所以把潘明浩送到病房后,看他没什么事就去办公室忙活去了。苏一凡一走,潘建洲就阴沉着脸道:“这事绝对不能算完。”
到现在潘建洲已经知道把儿子捅伤的人是谁了,夏雨晴可亲眼目睹了全过程,刚才也跟聂一洋说过,伤人的是他们的同学,叫穆友海。潘建洲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今天小命差点交代了,自然是心疼得厉害,也气得厉害,这事便不想善罢甘休。潘佳薇道:“爸谁把明浩捅伤的?”
潘佳薇不问还好,这一问潘建洲就没好气的道:“还能是谁?还不是他们班上那个叫穆友海的小崽子?不就是家里有钱吗?有钱怎么了?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穆友海家的情况,是潘明浩的班主任跟潘建洲说的。潘佳薇看看还在昏睡的弟弟,然后道:“爸那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潘建洲没好气的道:“怎么办?我要让他坐牢,坐牢。”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潘佳薇的母亲王丽英赶紧劝道:“你喊什么喊?消消气。”
潘佳薇也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这会正在气头上,在说这事,只会让他气上加气,于是潘佳薇赶紧出去跟苏一凡要了点茶叶给潘建洲泡了一杯茶,让他喝点茶水消消气。另一边聂一洋也带着人来到一栋别墅前,他看看这别墅不由道:“这家人还真有钱,竟然买得起昌盛佳苑的别墅。”
苏一凡在昌盛佳苑这也有一套别墅,这里的别墅价格不但贵得要死,还有钱都买不到,能住在这里的人在长兴市绝对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穆友海家能住在这,说明他家世非常不一般。聂一洋说完又道:“这家人是干什么的?”
跟聂一洋一块来的立刻道:“金亿莱超市就是这家人开的!”
聂一洋立刻是一愣,作为长兴市土生土长的人,他如何不知道金亿莱超市?金亿莱在长兴市不但是最大的超市,并且分店还开得到处都是,现在下边几个县都有这家超市的分店,听说老板正准备往其他城市进军那。并且金亿莱超市的老板手里还有全市最大的建材城以及五金城,另外还有不少餐饮业的店面,穆家说是长兴市首富都不为过。聂一洋也没想到伤人的竟然是这家人的孩子,不过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于是聂一洋敲敲门,很快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看样子应该是这家的阿姨。聂一洋直接道:“这里是穆友海家吧?”
阿姨赶紧道:“对,同志有什么事吗?”
聂一洋直接道:“他父母在不在,我们有事找他们。”
很快聂一洋就见到了长兴市的首富穆振兴,这是个五十多岁的壮硕男子,头发已经没多少了,索性就剔了个光头。出乎聂一洋预料的是,穆振兴的相貌很是凶恶,一脸的横肉,聂一洋以为穆振兴是个和和气气的生意人,谁想相貌竟然是这样。聂一洋也没多想,直接就把自己的来意以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穆振兴都没起来,一直就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抽着高档雪茄,听聂一洋说完他直接就道:“那孩子死了没?”
聂一洋立刻是一皱眉,这语气可不对劲啊,但他还是道:“没有,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穆振兴立刻撇撇嘴道:“没死不就得了,回头我让人送点钱过去,这事就这么算了。”
穆振兴摆明了是根本就没把这事当回事,就好像是他儿子只是弄坏了同学的一根笔似的,说得是轻描淡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