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羞耻感顿时从脖子蔓延到了耳朵,让苏宝儿整个人像是一只煮熟的虾子,她愤怒的瞪着陆衍,“你是故意的,陆衍,你幼稚不幼稚!”
“谢谢夸奖,不过我并不觉得这是幼稚的行为,”陆衍悠闲地靠在沙发上,像是睥睨天下的帝王,他轻佻的捻了捻指尖,嗓音如同天籁,“如果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跟其他男人约会,那我让他看见的,可就不止如此了。”
他像是在发号施令。这种态度,让苏宝儿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委屈。陆衍他凭什么?她直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沙发上的男人,清澈的瞳孔里满是反问,“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出现在‘喜宴’,陆总,怎么只许你搞女人,不许我谈恋爱?啊!你又要搞什么,别用你碰过其他女人的手碰我。”
猝不及防的,苏宝儿直接被他拽倒在了沙发上。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欺身压了过来,一百四五十斤的重量全都压在了自己身上,并且陆衍非常恶劣的用双腿禁锢着她的腿脚,防止她反抗。他驾轻就熟的动作,让苏宝儿心里一阵反胃。说不定,不久前他就是这样跟其他女人一起翻云覆雨的,“陆衍!”
“我听见了,我都没嫌弃你这只手碰了别的男人,你还有脸嫌弃我,苏宝儿,我给你脸了。”
陆衍直接拽住了她的右手。从‘喜宴’出来时,她就是用这只手挽着靳景行的胳膊的。当时两人笑意盈盈,尤其是苏宝儿。陆衍胸腔里有一股真火在蔓延着,直接透过了五脏六腑,直冲天灵盖,对上苏宝儿紧紧拧着的眉头,他直接仗着自己手长脚长,伸手捞过了茶几上的湿巾,用牙齿咬开了,湿巾拿出来,用力地掰开苏宝儿的手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给她擦拭干净,仿佛在擦拭一件昂贵的拍卖品。陆衍这个行为,叫她更加羞赧。半晌,趁着陆衍将最后一根手指擦干净了,苏宝儿立刻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有病就去看病,整天折磨我算怎么回事。我不过就是跟人挽了胳膊,你就要这样,那你呢?你跟其他女人上/床,怎么不自宫了?”
“自宫了,还怎么满足你?”
陆衍被她这句话给逗笑了,“你岂不是更要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了。”
说完,陆衍盯着她看了一瞬。苏宝儿被盯的有些别扭,倏的,男人直接凑过来亲了她。蜻蜓点水一样的吻,叫苏宝儿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尤其是陆衍漆黑的瞳孔里仿佛含着一团亘古不化的浓雾,叫人沉迷。。等自己再从他的眼眸中/出来时,衣服已经被剥光了。整个客厅都蔓延着一股暧昧、事后的气息。苏宝儿整个人被弄得懒洋洋的,甚至连跟他吵架的力气都没了,陆衍却是很餍足,光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去倒了杯温水,回过头递给她。苏宝儿不想喝,奈何嘴巴干干的,喉咙因为刚才的事,也有些干涩。等咕咚咕咚将一杯水吞了下去,她像是长久在沙漠里行走的人,终于喝到了生命之泉。意识到陆衍正盯着自己的葱白的指尖看,苏宝儿立刻将水杯放下,“小陆总还真是有精力,白天在饭局上伺候别的女人,晚上又紧赶慢赶回来伺候我,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荣幸?这么说,我让你很满意?”
男人唇边挂着得逞的笑,似乎对自己的水准十分满意。苏宝儿气结。整整一周,她不想跟陆衍扯上关系,没想到今天还是破功了,她心里开始升起了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心思:陆衍人长的帅、又有钱、关键是床上功夫真的不错。春夏说了,成年人应该正视自己的欲望。苏宝儿内心陷入了纠结,等再次回过神来,陆衍已经从刚刚质问她时的阴沉,恢复了一贯的痞帅与得意,“你这幅表情,该不是在回味吧,用不用我帮你再重温一次?”
“不必了!”
苏宝儿想起身上的酸软,连连摇头。—直到陆衍意味不明的笑了声,然后回到主卧室,似乎是从抽屉里拿了个什么出来,苏宝儿正想着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偷偷溜回房间,就见陆衍晃动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出来。直接将那份‘合租协议’扔到了苏宝儿面前,一式两份,他拿着另外一份,开始读里面的内容。苏宝儿顿时有些心虚。。的确,当时签这份‘霸王条款’时,她囊中羞涩,不想给爸爸低头,万把块的工资根本难以负担房租,又不想让春夏知道给自己担心,所以就答应了。现在想来,跟陆衍合租,她真是给自己埋雷!“以上,协议里的内容,你都没有做到,”陆衍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苏宝儿,我以为你虽然性格莽撞,但是好歹该遵守的约定会遵守的,恩?”
“该遵守的我当然会遵守,可是你这里面根本就是霸王条款。”
“是么,”陆衍眼底蕴含着一团化不开的浓雾。隔着这团雾气,苏宝儿竟难以猜透他,并且一瞬间有些莫名的恐惧,她想起前几天听于飘飘提起公司给刚毕业的员工提供员工宿舍的事情,立刻说道,“我可以过几天就搬走。”
她说完,陆衍的眸光顿时变了。他的脸色阴沉下来,倏的逼近了她,压低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嗓音叫苏宝儿胆寒,“你把我这当什么?容纳所还是救助所,苏宝儿,别忘了一开始是你主动提出让我当你下一任男朋友,并且主动勾/引我的,现在想走,你是在玩儿我么。”
陆衍的脸色阴沉的吓人。苏宝儿下意识摇头,不由得想起自己找上陆衍时的场景。她想摆脱沈泊星,但是父亲肯定不会同意的,父亲迫切的想要得到那块地皮。可以说她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提议跟陆衍合作: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