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厉白是应该惊慌失措的。因为他朝思幕想的人,就在那张床上,扣子半开,整个人陷入昏迷中,他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但也没想到,旁边会有这么猥琐的男人还想觊觎他的女人!“啊,这……司总……”曹经理看见司厉白回来,他是酒店的老人了,自然是清楚一些高层和高层的身份的,这间套房本来就是给司厉白准备的,所以司厉白出现在这里他并不奇怪,只是他纳闷了,怎么这总裁不在宴席上逗留,自己先回来了呢?“司总,我……”他眼珠转转,直接嘿嘿一笑:“司总,我这不是看见这个女人跟您的前妻很像,就把她打晕放到这里来了?您要是喜欢,就把她留下,我先走了哈……”这个曹经理的脑子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他觉得他这样说就能躲过一劫,谁知道司厉白看见苏曦以后,他真的疯了。“嗯?曹经理,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调查我?”
司厉白的气势非常的骇人,曹经理这种小人物,哪里承受得住上级给的压力?他每天混日子,打卡下班以后就去各种撩女人,中年油腻大叔的唯一爱好就是听曲和广场舞,当然他也很喜欢青春活力热情洋溢的小女人了,苏曦这个年龄段的,他又很喜欢。本来这种男人怎么活,都没人管,但这次他踢到了铁板。司厉白可没想到自己酒店还有这种蛀虫。“我记得你的年纪也有四五十了,这么为老不尊,就别在酒店干了,滚吧。”
曹经理顿时慌了。他对着司厉白跪下,哀求司厉白:“总裁,不,您不能辞退我,我可是司夫人的远方表叔家的小儿子啊,她不会同意的!”
“哦?”
司厉白挑眉,“我还不知道,我自己管辖的酒店里面的员工我还没处置权了?”
曹经理笑不出来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太冤了,他非常不甘心。“这,总裁,您不能这样啊!”
、“我就是这样又怎么了?”
司厉白非常生气,一句话也不说,一脚把曹经理踢到门外,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曹经理吓得只想找司母求饶,他还想保住自己的工作呢。赶走了猥琐经理,司先生看着床上的这个女人,明明看起来还不到四十呢,但这双眼睛已经有一点点小小的纹理了。生老病死,谁都不能避免,可他依然感叹世事无常。老天真的是给他开了个玩笑,到底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把她送回到他身边?他要怎么面对她?司厉白的大手突然摸上了她的脸,他想感受那种真实,但没想到一摸上去就摸到苏曦滚烫的脸。真的很奇怪,这个天,温度也不高,也没有什么大风,也不是换季的气候,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发烧了?他赶紧把她腿放在床上,脱了衣服,但见她的身体依然是那样的瘦,和他记忆中的人相差一点都不大,只是这小腿上怎么有这么深的疤痕印记?“你……在外面过得不好吗?”
他喃喃自语,随后拿来了毛巾和酒精给她擦身体降温,这温度退了一些,正在拧毛巾的司厉白就听到了苏曦嘤咛一声。司厉白望去,苏曦还未醒来。他不放心,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陆医生匆匆忙忙赶来时,看见是苏曦,惊讶万分,总裁是什么时候找到夫人的?也只有苏曦会被叫着司夫人或者司太太,因为她真的是平时对司家雇佣的医生还有仆人都很好,唯独就是看见司厉白,会跟他针锋相对。陆医生不敢大意,又是给苏曦量了体温,又是给苏曦验了血液,这才告诉司厉白。“厉白,苏小姐她是因为药物过敏才引起的发烧,你给她吃了药吗?”
司厉白愣住,他根本就没给苏曦喂什么药,反正他过来的时候她就这样了……“没有啊,我过来的时候她就这样了,不过她那样昏迷,应该是中了迷药的效果吧?”
陆医生哦了一声,“那就是了,麻醉之类的药物在她身上引起了严重的药物过敏反应,不过这过敏症状只是发烧,应该没什么要紧的,只要退烧,多喝水就好了,如果还有问题,你一定要带她去医院。”
司厉白嗯了一声,看着苏曦的样子,他有些硬不下心肠,照料好苏曦以后,他一直没感觉自己冷静下来。“厉白,这苏小姐还要一个晚上才能醒来呢,烧退了就没事,如果她身上出现了一点疹子,也是很正常的。”
发完烧还会出疹子?司厉白想起了司萌,“啊,那麻烦你去我家看看,我家那个小姑娘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出现大片的红,跟疹子似的。你一会收拾收拾去我家里看看?”
陆医生皱眉,这个司厉白还真的是人尽其用的,不过谁让他是家庭医生呢,当然是哪儿有问题他就去哪儿了。“行吧,我等下给你一个温和无添加的药膏,这两天苏小姐疹子发干净了,你给她涂上,那疹子就消得快。但是孩子不能用这个。”
司厉白哦了一声,也不说感谢的话了。“嗯。”
陆医生也不生气,“下次记得请我吃饭!”
“好的,火锅大排档,五星级酒店,你选一个。”
陆医生的嘴角慢慢地抽了一下,这个男人,怎么让他做选择题都可以用这么冷漠的语气说话!嘤,等他从司家回去以后一定要窝在家看《百变小樱》,哼,谁让他出诊他都不干!苏曦退了烧,昏睡了整整一天半,醒来时,就看见桌上摆满的清淡素食,再看清旁边陪着的人,她吓醒了。那人的脸没有对着她,他两手趴坐在桌子上睡着,苏曦不知道那是谁,但很害怕,因为她记得自己因为喝了曹经理给的酒昏迷的,都说酒店行业不干净,没想到,不干净是真的不干净,尤其是这个中年猥琐大叔,竟然还想欺负她!苏曦的眼睛在四周转了转,看到了一个花瓶,她悄悄下床,拿了花瓶,就要把这个男人砸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