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一下成了百姓今日的话题风口。对于这样的结果，宁香蝶坐立难安，从赛场离开后，她就不断询问景苍。“你的人真的没问题吗？司寇灵今天大出风头，四场射箭全是第一，母皇也一直赞不绝口，再这样下去，就……”“小蝶！”

景苍抓住宁香蝶的肩膀，“冷静下来。说这些话的时候，就算周围没人，也要警惕，不要这么大声！”

“对、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宁香蝶靠在景苍怀里，抓着他的衣服，“我太害怕了。司寇灵果然和我们八字不合，每一次都是她妨碍我们。如果这次也失败的话，下次母皇要是再宣布战争的话，要怎么才能阻止她呢？”

景苍抚摸着宁香蝶的头发：“放心，不会有事的，今天只是第一天而已，还有两天，总会有办法，赢的人必须是我们的人！”

骑射结束后，司寇灵就将自己的弓箭交给段修燃：“帮我拿回家！”

段修燃接下颠了颠，还真沉。司寇灵第一时间来到郁星月面前：“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被我飒到！”

郁星月伸手拉过司寇灵坐在身边：“先坐下休息一会吧。”

被忽视的司寇醉蓝轻咳两声：“灵灵，明天是文试，内容无外乎布置巡逻兵，以及遇到此刻抓捕时候的人员安排，这一类的文试，某种意义上比武试要复杂。”

司寇灵点头：“母亲，对我难的话，对其他人也一样。而且比的是综合成绩，文试只要不掉出前三，没有问题。”

司寇灵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为了文试她可是专门和大皇女宁香巧讨论过这类的问题。其实和母亲司寇醉蓝讨论更好，毕竟她可是上战场布兵的好手。但当位置限制于皇宫之内的时候，宁香巧会比司寇醉蓝更有话语权，因为宁香巧就住在这深宫大院中，对这里的地形更熟悉。不过司寇灵没想到有人会如此幼稚。第二日文试当场，司寇灵发现自己的墨和纸都有问题。这做的也太绝了吧？这纸非常阴墨，写个字，过一会就看不清字了。司寇灵也是答题到一半突然发现的。但——墨也有问题，发现纸透墨，但当司寇灵看到的时候，墨的颜色已经很淡了，这个墨竟然会自己隐形。司寇灵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不是她半路整理答卷的时候，意外发现的，等她答完了，也全部白答了。可奇怪的是——如果纸做了手脚，何必在墨上做手脚呢？明显这两种手段看上去不是一个出发点，虽然最终目的都是让自己的试卷作废。司寇灵来不及想太多，立刻举手示意，并表明了自己的情况。好在每场比赛的负责人都是多人，而且全是女皇亲自挑选，不可能全部收买。司寇灵的问题反馈后，立刻就有人给了新的纸笔墨，随即将这一情况上报。女皇在得知消息之后沉了脸，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这么做，可想而知对方有多猖狂。不过对方是为了比赛，还是为了对付司寇灵还不得而知。“查！”

能动纸笔墨的人并不多。司寇灵虽然换了纸笔墨，可是时间毕竟过去了一半，哪怕司寇灵紧赶慢赶，最后一题还是没有写完就到了时间。司寇灵也没有将此事闹大，她是为了改变自己在百姓心目中的印象。如果将这件事情闹大，她得到了重考的资格，但只要有心人稍微恶言相向，就可能让百姓觉得自己再利用将军府的特权。甚至觉得纸笔墨有问题，是自己自导自演，为了重考。光是想想司寇灵就觉得不合适。最终司寇灵的文试成绩排在了第三。不过女皇那边动作很快，抓出来两个人，纸的问题和墨的问题也果然不是一个人所为。纸的问题是一个和刑部尚书家沾点边的女人搞的鬼，她自己说接受一切惩罚，不承认有人指使，指使单纯看不惯司寇灵。司寇灵第一反应就是李尤溪。除了她司寇灵想不出来刑部尚书家里还有谁胆子这么大，而且还和自己有仇。至于墨……动手脚的人死了，这种干净利落的自杀式行为，除了景苍还能有谁？司寇灵扶额，李尤溪是小孩子行为，让墨透纸，最终一个字也看不清，但至少证明她写过，有重考的可能性。景苍是根源式行为，墨迹没了，跟没写一样，交白卷，够狠。第二天的文试结束，剩下十二人。司寇醉蓝和女皇对于那位对墨动手脚后直接自杀的人，抱有极大的怀疑。主要这一年来，她们见过自杀如此利落的人，基本都是黑衣人，这让她们不想联想都不行。郁星月还安慰司寇灵：“是他们耍计谋，在我心里你是第一。”

司寇灵顺势抱着郁星月求安慰，但实际上——就是为了吃豆腐。脸好红，不敢抬头！当晚，郁星月的房间。赤翻窗。“主子，紫的飞鸽传书。应该是调查有结果了。”

赤将手里的信纸恭敬的递上。郁星月结果打开扫了一眼，眼睛微眯，眼神略带凉意：“看样子这个景苍是个有手段的人。背景倒是查到了蛛丝马迹，但被人阻碍暂时没有进展。看样子紫最近过得太舒适了，没有了危机意识。”

郁星月嘴角的笑容，让赤背后汗毛竖起。紫的调查结果看来不合格，要倒霉了。“去青那里领罚，还是去蓝那里领罚，你让紫自己选。”

郁星月将手里的信纸烧掉，“不过在那之前，至少要将此人的真正身份调查出来。”

赤立刻低头：“是！属下立刻联系他！”

青那里是皮肉之苦，蓝那里是精神上的折磨……赤的话一定选择前者，但——紫一定会选择后者，他是极少数的那种疼痛敏感者，别人一倍的痛觉，他能感受到十倍甚至更重。唔，到时候有机会去蓝那里看看紫，一定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