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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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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终于接近尾声,沈云陌看着不远处的漩涡之门,既欣慰又无奈。他斗起法来一向不留余地,如今终于承担了神力耗尽的后果,身体一半冰凉一半火热,但很快便失去了知觉,意识尚还清醒,但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身体和元神一起碎裂,这一次真的要结束了......“沈云陌,我们该走了。”

他知道是上官玄在说话,可是他不动,只是站在那里朝她笑,那笑容温暖而纯粹,却隐隐透着悲伤。“我走不了了,上官玄。”

虽然他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但此时此刻只能实话实说。什么意思?上官玄睁大眼睛看他,这是第一次她不懂他的意思,明明一切都快结束了啊!“我乃是器灵成神,修为不足,比不得远古神明,做同样的事情需要花费更大的代价才能成功,所以我只有散尽神力,以己为祭,才能勉强撑到此刻。”

他说得很慢,似乎是在解释,他希望上官玄能明白,他只能陪她到这里了。上官玄看着他,突然明白他的意思,神色剧变。“不,沈云陌,你撑住,我一定能想出救你的办法,我...这就去找素女,我们两个一定能救你。”

“不必了,即使有九幽素女,我也活不成的,何苦再空耗神力...”他看着她,继续道:“永恒之境开启,众生得救,我命绝今日,虽死无悔。上官玄,不要哭,死亡不是尽头,我们还会再见的,天上地下,生死不变,我都记得,纵使化成尘土,我也会永远陪着你。”

看着泪流满面的上官玄,沈云陌终究无法冷静,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是无法割舍对她的感情。“沈云陌,我不会放弃的,纵使天荒地老,我也不会放弃寻找救你的方法!”

上官玄此时已经不能触碰到他的身体,生与死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中间,然而她坚定地,倔强地,一次又一次伸手去触摸他的脸。沈云陌想要回应她,可是他已经控制不了这具身体,只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好,我会等你。”

他耗尽最后的力气与上官玄诀别,随后沉入到无边的黑暗中......意识逐渐模糊,他知道自己即将神形俱灭,回顾一生,他并没有多少遗憾,他来人间走一遭就是为了上官玄,现在因六界众生而死正是死得其所,如此便是求仁得仁,恰如其分。然而真的没有遗憾吗?或许还是有的,不过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了。“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这是他父亲最喜欢的诗词,他恍惚又回到幼年,那时他还只是个出身将门的凡人小孩。“父亲,这是什么字?”

“这叫‘忠君爱国’。”

“什么是‘忠君爱国’?”

“就是要效忠陛下,保卫国家。”

“哦。”

他似懂非懂,彼时年幼还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但是这几个字已经被他牢牢记在心里。将门里的孩子不耽于享乐,总角幼童也如成人一般摔打历练,教场上将军的儿子与士兵的儿子没有区别,他们这些娃娃兵是未来保卫大武的中坚力量。一日从军,终身从军,马革裹尸,至死方休!自古英雄出少年,沈云陌第一次上阵杀敌是十二岁,小小的少年一柄银枪,一把长剑,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毫无惧意。其后几年,他常驻边关,奋勇杀敌,屡受封赏,一时风头无两,若不是先帝驾崩,女帝继位,他仍在边塞过着苦寒却潇洒快意的生活。女帝继位是他短短凡人生活的转折点,少女皇帝和少年将军,如此年轻的一对君臣,注定要为大武增添不一样的色彩。他知道女帝喜欢少年人,厌烦迂腐的老臣,因着这个缘故,他也深受皇恩,不过国师子虚常常与女帝意见相左,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他自认不是个追逐名利的人,大臣中谁掌权谁得势他都不在意,可是女帝的意愿他是万万不敢忽视的,这个给予他一切的人,也可以反手摧毁一切。他敬重女帝,愿意为她赴汤蹈火,在他看来,皇帝就是皇帝,无关年龄和男女。他知道女帝初初继位,必然有人不服,他也知道女帝提拔他是为了与朝中顽固势力相抗衡,帝王之术,人莫能言,他会做好自己的本分,为女帝分忧解难。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肯本分为臣,别人却不肯,子虚的野心之大超乎想象。女帝遇刺,刺客身死,追查许久也没有结果,而这案子是由子虚亲自承办的。国师在大武臣民心目中是半神存在,连他都揪不出幕后黑手,原因不外乎两个:其一,指使之人的能力远在凡人之上;其二,是子虚心怀不轨,不想查下去。这两个原因无论哪个都荒谬无比,但偏偏有一个是真实的——子虚意在谋反。他知道得太迟了,如果他能一早料到,那必然会提前做好准备,他是将军,手握重兵,即使那子虚拥有三头六臂,也定叫他身首异处。可是最后,他既没时间调兵又完全低估了子虚的实力,他不仅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排香浮潜伏在女帝身边,还豢养了一群兽化士兵,而他本人的力量更是凡人前所未见。沈云陌当然清楚自己完全不是对手,非但如此,他还知道他和女帝都过不了这一关了。虽然性命危在旦夕,但他家世代深受皇恩,即使到了绝境也是不可以退缩的,他已经准备以死报国,然而出乎意料的,最后竟然是女帝救了他一命。两人误打误撞进了一间密室,在这里他们遇到了婵娟,而一封玉简指引着他们踏上北上之路。路上婵娟拜上官玄为师,而他自己也意识到,他对上官玄的感情不再是君臣之义,而是男女之情,这个认知令他惶恐。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女帝动情,这...他不敢想下去,却又忍不住,他知道自己的确钟情于女帝,这些时日,他们朝夕相处,他原以为上官玄金尊玉贵,一定不习惯奔波劳碌,如果她发怒抱怨,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他没想到上官玄竟有如此韧性,隐忍而顽强,身处逆境也能咬牙坚持。这种品性对于将军来说并不稀奇,但是对于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女而言绝对不容易。天幕山上秋风乍起,上官玄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恬静淡然。“陛下?”

“我没事,不过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

沈云陌以为她尚无法接受逃亡的事实,又想到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姑娘孤零零的,着实令人生怜,于是刻意放软了声音,“陛下莫要烦恼,咱们既然已经到了天幕山,一定能得见高人,待明年春暖花开,一定能返回帝都,肃清妖孽。”

“哦?你怎么知道明年春天就能回去?”

须知有些流亡君主一生都要隐姓埋名,说回去,不过是虚言妄语罢了。沈云陌一时语塞,他原本只是想安慰她,谁知她竟认真起来,若是在帝都,他当然知道应该如何应答,可是这里不是,这里不过是天幕山上的荒郊野岭,随时可能有野兽出没,而他们正踏上一条未知的路,一切都尚无定数,他不愿意给予她虚假的希望,可是他又不想在这艰难的时候再雪上加霜,所以只能沉默。上官玄见他不说话也不再追问,闭上眼强迫自己睡去。火堆还在燃烧,间或响起噼啪的声音,沈云陌看着火堆出神,这个少年将军有了自己不可言说的心事,他暗暗发誓此生定要助上官玄夺回帝位,这是一个爱人和将军的誓言。爱和忠诚一并奉上,没有人能够拒绝。天幕山上,白夙遗世独立,沈云陌一眼就看出他是能对抗子虚的人,然而高人自有怪癖,他不愿卷入到红尘俗世之中,不过当他看到玉简时态度大变,他愿意帮助上官玄打败子虚,夺回帝位。要想打败敌人,必须先了解敌人,原来,白夙与子虚是旧时,知晓他的底细,他们打算前往西南密林——子虚出生的地方,寻找战胜他的办法。在去密林之前,他们先到了古北隘口。古北隘口,千年荒凉,这里曾是传说中神魔大战的决战之地,也是九天玄女娘娘展现神迹的地方,这里曾经无限繁华,后来却石砾遍布,毫无生气,沈云陌站在这里,放眼望去,如同面对一个坍塌的世界,沧海桑田,不过如此。他们来到这里不知是天意还是偶然,竟无意中成全了一对有情人,而更重要的,上官玄能将玉简的力量收为己用。这件事非同小可,沈云陌不是无知之人,虽然他不了解什么神仙法术,但也知道上官玄绝非常人,之前白夙说她是天人和巫师的后代,能力超凡,现在连白夙都难以估量她的潜力,只怕最次也是个神仙人物,假以时日,打败子虚定不在话下,而他...他们的距离更遥远了。由北向南,一路顺流而下,历经大半个月,他们一行到达了楚江城,在这里稍作休整然后进入密林。三天,他们只在这座南方大城停留了三天,然而这三天是沈云陌两年来最放松的日子,在这里他暂时忘却了烦恼,忧虑,心上人就在身边,虽然不能表白心迹,但是已经足够了,他很知足。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他们终究来到了西南密林。西南密林,原是古楚国的一部分,此国巫术盛行,国人皆通巫术,因此古楚国也被称为“巫国”,大约八百年前,古楚国分裂,西南密林独立出去,开国女帝时期,皇夫出使密林,西南密林便成了大武的一部分。他们到达时,正好赶上奚珍有恙,而密林六大家族也因奚珍与叶名朗的婚事关系微妙,迷月之夜上官玄救下奚珍,并且发现子虚在红树林布了阵法,与此同时,他们了解到子虚的身世,恍若神明的国师摄政王原来不过是个出身卑微却天赋卓绝的可怜人。是的,沈云陌打心底里可怜他,他不能原谅他所有的恶,但他也是真的可怜他,造化弄人,一步错步步错,最终只能是万劫不复。迷月之夜的另一收获是揪出了密林的叛徒,顺便收服了六大家族,如此一来上官玄不仅多了一大助力,对于稳定大武的江山社稷也是有益无害。整夜的不眠不休着实令人疲惫,眼看着上官玄回房休息,沈云陌也打算去补个觉,虽然以前行军几日不眠不休也是有的,但现在还没到那种危急关头,这片刻安宁,正是养精蓄锐的时候。“沈将军留步。”

白夙拦住他的去路。“白先生叫我云陌即可,不知先生有何事?”

他有些奇怪,白夙很少单独和他谈话,即使有,也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但看他如今这架势,怕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来。”

白夙道。两人一路无话,直到白夙进了房间,才道:“云陌,把门关上。”

沈云陌依言而行。“坐。”

沈云陌坐下,等白夙开口,然而白夙此时并不急着说话,他先是慢悠悠地煮茶,而后两人各饮一杯,又说了些闲话。沈云陌有些如坐针毡,世家大族的生活经验使他明白,煮茶喝茶聊闲话不过是个铺垫,真正的谈话还在后面,而越是重要的谈话,开头越是随意,直到完全放松下来,再冷不丁抛出个尖锐的问题,叫人措手不及,他虽然不明白白夙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但他不敢造次,只等白夙发问。“沈云陌,答应我一件事情。”

白夙忽然郑重道。“什么事,白先生请讲。”

沈云陌心中一凛,他从来没见白夙这样认真过,立刻正襟危坐。“永远不要对女帝动感情,永——远——不——要。”

他一字一字地盯着沈云陌说道。沈云陌被这突如其来地告诫镇住,有一瞬间,他脑中一片空白,心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当他回过神来,心事被戳穿的羞耻令他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他偏过头,不敢与白夙对视,然后握紧拳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白先生…”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不用否认,也不必拿似是而非的话搪塞我,你的所思所想,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不会否认,我也不会骗先生,我的确…心悦陛下。”

他承认了,尽管心中无限痛苦,涩然,但他本就是堂堂正正的人,他是将军,在战场上绝不退缩,在感情上也不回避。“云陌,你是聪明人,旁的话不消说,我只告诉你不要学子虚的父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会有好结果,不要犯同样的错误,你还有大好的前程,而女帝绝不是任何人可以肖想的。”

沈云陌点点头,虽然心有不甘,但他认同白夙的话,他没有再多此一举去问皇夫的事,尽管上官玄迟早都会有一位皇夫,或许不止一位,但是他有他的骄傲,他不会再问。“我代女帝谢你。”

白夙朝沈云陌行礼,以帝师的身份感谢他的隐忍。沈云陌连忙回礼,他受不起白夙的礼,心里却想,你代替不了她,谁都代替不了她,她不会喜欢别人代她做决定。这一席话持续不过半个时辰,而沈云陌离开时却已是筋疲力竭,感情的萌芽才破土而出,立刻就被扼杀掉,何其残忍!不过幸好这痛苦他可以自己承受,动情的是他,痛苦的也是他,与别人无关,这就够了。叶名朗和奚珍的婚事定在十二月初十,一对新人在红树林盟誓。沈云陌执着酒杯与眼前的热闹格格不入,若是平时,他喝几杯闷酒将心事压下,不会惊扰任何人,可是今天,他骗不,他也是有脾气的人,他端着酒杯来到上官玄面前,向她敬酒,全然不顾白夙如矩的目光。上官玄莫名其妙,沈云陌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为了掩饰自己的出尔反尔,他以时间紧迫为由,提前离开密林,前往西北。再次见面,已是次年正月,分开不过两个月,他和上官玄都有了变化,少年人见风就长,此时他们都变得更高也更瘦了。进攻帝都的战役打响,沈云陌一马当先,将乱臣贼子悉数击毙,上官玄要直奔皇宫,沈云陌为她杀出一条通路来。夺回帝位,上官玄没有忙着大肆庆祝,而是选择睡上一觉,她太累了,需要休息,沈云陌在一旁默默守护,这时,他已经想通,无论以后如何,他们还能时常见面,说话,这就够了。所有人都低估了子虚的阴险程度,他虽然遁逃,却在宫中埋下大量炸药,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同时传来巨响,沈云陌将上官玄紧紧护在身下,尘土和瓦砾几乎将他们掩埋,皇宫被炸得面目全非,索性他们都无恙。再次与白夙相见是在殿外,见他过来,白夙道:“陛下现在不见任何人。”

沈云陌以为上官玄在处理国家大事,不敢打扰,点点头就要走,可是白夙叫住他。“白先生有何事?”

“如果…如果立你为皇夫,你可愿意?”

沈云陌惊讶地看着他,而后失笑:“先生何出此言,我以为在密林时我和先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白夙神色颇为复杂,“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是形势所迫,社稷不稳何谈儿女情长,可是现在不同了,眼下又无战事,你若愿意…”“白先生。”

沈云陌一脸严肃地打断他,“先生的好意云陌心领了,但沈云陌绝不是出尔反尔的人,我待陛下的心意永不改变,至于其他的,不必再提。”

他有他的原则,亦有他的骄傲,君子一诺重千金,他的付出是心甘情愿的,不求回报,更不求怜悯,而且白夙根本不能替上官玄答应什么,这是他和上官玄的事,与别人无关。殿门从外面打开,沈云陌站在门口,逆着光,上官玄看不见他的表情,而他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她。“陛下不开心?”

上官玄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她没有对别人讲过心事,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陛下若是不想开口,那就由臣先说吧。”

沈云陌道。他坐在台阶上,很随意的样子,若是平时他定然不会这样失礼,上官玄也不会这样纵容,可是今天,他们都抛开了繁文缛节,犹如普通少男少女一样任性,上官玄托着下巴看他,像是在等他讲一个有趣的故事。他看了看上官玄,微笑道:“陛下是英主,边关是战场,朝堂也是战场,无论是武斗还是文斗,陛下都赢了,而且会继续赢下去。”

“沈云陌,如果有一天,我不做皇帝了,你会怎么样?”

沈云陌先是错愕,然后笑笑,“若陛下不做皇帝,臣也不做将军了,愿追随左右,直到天涯海角。”

“记住你说的话。”

上官玄的话,沈云陌不会忘记,当素女依约而来时,他早有准备。“陛下莫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

“什么约定?”

“两年前,也是在这间大殿,如果有一天陛下不做皇帝了,那臣也不做将军,愿追随左右,直到天涯海角。”

“你不后悔?”

“绝不后悔!”

“素女,带上他吧。”

接下来的日子并不轻松,素女对他和上官玄始终带有敌意和轻视,令两人很不舒服。凤山派的遭遇,镇妖塔中的陶机,沈云陌见识了不同于凡间的另一个世界,不过一切都比不上来自神剑的召唤。耀眼的金光冲破镇妖塔,整个幽冥深处亮如白昼,鬼怪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吓得瑟瑟发抖,沈云陌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中,手中的剑与他融为一体,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竟然能拔出一柄神剑,更神奇的是神剑愿意受他驱使。这仅仅是巧合还是另有缘由?他不知道,上官玄不知道,就连素女也没办法解释,不过很快,问题就有了答案:上官玄晋位成神,他也知晓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原来他是众神为九天玄女打造的神兵利器,无殇剑的剑灵,而上官玄是九天玄女的灵魂残片,塑了肉身,他们之间渊源颇深,所以他才会无条件的追随她,这种忠诚是与生俱来的,他们下凡历劫是为了完成当初没能完成的使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在天界,沈云陌以保护的姿态站在上官玄身边,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他的宿命,无论是在凡间还是在天界,他都是她最忠诚的守护。素女知晓沈云陌的心思,她愿意给他们一点独处的时间,他是无殇剑的剑魂,与战神有着极深的默契,她是他的主人,也是他的爱人。当偌大的神殿只有上官玄和沈云陌两个的时候,沈云陌终于有机会开口,表露心声,他单膝跪地,一只手掌心朝上,用只有神明才能听懂的言语,立下神之誓言:“以神的名义,我愿永远追随你,甘愿为你所驱使,永不背叛,至死方休。”

说完,他又补充道:“我想让你知道,无论何时,我都是你手中的利剑。”

再后来,沈云陌下界帮助拯救众生,陶机将神仙法宝悉数奉还,正是有了这些法器,他们才堪堪撑到最后。子虚自食恶果,上官玄开启永恒之境,他不知道虚空的最终结局,但他相信上官玄一定有办法对付它,他对她充满信心。永别了…上官玄…生死轮回是一个必经的过程,沈云陌生命终结回到最初的状态。一个女人来到他身边,白衣白甲,风华绝代。她伸手抚摸剑身,略带叹息道:“只有你一直陪着我。”

是玄女,九天玄女,他和上官玄缘分的开始。“果然是不离不弃,真好。”

那是上官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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