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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归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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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楚江城太守设宴,上官玄的意思是一切从简,但是架不住地方官的殷勤,只得出席宴会。因为是女帝,弹琴跳舞的家妓都妆容淡雅,举止有度,上官玄看了也觉得赏心悦目。席间,领舞的妓子上前为上官玄斟酒,她步伐轻盈,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杏眼,显得妩媚动人,上官玄接过酒杯没有立刻饮下,而是交给身旁的随侍,那妓子福了福身,识趣地退下。正当上官玄兴趣缺缺,准备退席的时候,一群少年从四面八方涌上高台,他们看起来年纪相仿,身量相似,都身着劲装,背负弓箭。“陛下,”太守道:“这些少年都是我楚江城中的大好儿郎,他们心怀报国之志,听闻陛下在此,都想一睹天人的绝世风采。”

这番奉承话令上官玄很不受用,自古英雄出少年不假,但倘若真的一心为国,何不投身行伍,效仿沈云陌,刻意到她跟前讨巧卖乖,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行了,太守的美意朕心领了,天色已晚,都退下吧。”

“陛下,”太守见上官玄要走,连忙道:“若陛下不中意这些少年郎,臣还有…”“行了!”

上官玄打断他的话,“你好歹为一地之长,平日里不思保境安民,钻营这些奇技淫巧,真是枉费了朕对你的信任!”

太守见上官玄动怒,吓得连忙请罪,“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上官玄见他不堪大用,正欲训斥,余光瞥见一少年弯弓搭箭,方向正是冲她而来,连忙闪身,躲过致命一箭,箭头插进泥土,冒出黑烟,显然是淬了毒的。太守见这一变故,吓得呆坐在地上,上官玄没功夫理他,忙着对付其余的毒箭。这时,领舞的妓子突然出现,只见她手持长剑与高台上的少年缠斗在一起,她的剑法轻盈多变,那些少年一时竟摆脱不了她,只好分出人来与她打斗。上官玄身边的人在躲过第一波毒箭后,绕过柱子,朝高台掠去,那些少年失了优势,渐渐不敌,最后只捉到三个活口。眼见不能成事,三人中有两人服毒自尽,剩余一人,动作稍慢,被白夙制住。“是谁指使你们的?”

那人趴在地上,冷哼一声,“自然是太守大人。”

可怜太守此时已是面如死灰,他几次试图站起来都以失败告终,不得已,连跪带趴来到上官玄脚边,扯着她的衣角大喊:“冤枉啊,陛下,臣冤枉!臣...什么都不知道哇...不知道!”

他语无伦次,冲着上官玄嚎啕大哭,眼泪鼻涕聚在一起,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上官玄见他丑态百出,更是大怒,撂下一句“你的太守做到头了”,便不再理他,左右见状,立刻会意,将失势的太守拖下去。“你不说,朕也知道,是子虚派你们来的,你们不来朕不踏实,你们来了朕反倒安心。”

上官玄不紧不慢道。“你!”

那少年似乎没料到上官玄会说这样的话,一时语塞,而上官玄看着他微笑,“到底年轻了些,有胆量,可惜太鲁莽。”

她挥挥手,立刻有侍从上前,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料理完这群人,那持剑的妓子收了剑,朝上官玄盈盈下拜,“臣女云舒见过陛下。”

她摘下面纱,露出真容,好一个杏眼桃腮的美人。上官玄看着这张脸有一瞬间的恍惚,无他,只因眼前这女子与她之前的女官香浮实在是太像。那女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连忙解释:“臣女是...葛香浮的胞妹。”

这就对了,怪不得两人这么相像,不过虽然五官相似,细看气韵却是不同,香浮楚楚动人,如枝头上绽放的梨花,而云舒清淡雅致,恰似秋风中傲然的白菊。“你是葛云舒?”

“正是臣女。”

“葛大人好手段,两个女儿各站一边,两头下注,好处都让他占尽了。”

“陛下息怒,臣女的父亲几个月来一直称病,就是不愿意效忠乱臣贼子。”

葛云舒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知道女帝一定是误会了,但她解释不清,葛香浮叛变是真,她千里迢迢来救驾也是真,可是上官玄已经被葛家的女儿欺骗过一次,又怎么会轻信另一个?上官玄见她跪在那低头不语,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也懒得理她,正欲离开,却听葛云舒道:“陛下,臣女知道一条通往京畿的近路。”

“抬起头来。”

上官玄命令道,葛云舒的眼睛清澈透亮,目光坚定,看起来比她姐姐更加冷静从容,这样的人若是忠心侍主,必可做心腹,但若是背叛,后果不堪设想。“你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忠心?”

“臣女愿扮作姐姐的模样接近摄政王,为陛下传递消息。”

这倒是个考验胆识的好办法,只是倘若失败,那自己的布置岂不功亏一篑?上官玄略作思考,决定还是不要冒险。“你起来吧,跟朕到书房来。”

“把你知道的路线图画出来。”

上官玄坐在太师椅上,饮着茶,她不看葛云舒,而是随手翻开一本书。云舒也不多嘴,就着桌上的笔墨,很快将路线图画好,上官玄将图留下,对葛云舒道:“你下去吧。”

云舒向上官玄行礼告退。“先生,依你之见,这葛云舒有几分可信?”

上官玄将图递给白夙,等他的结论。白夙看过图,点头道:“画得不错。”

“先生…”“陛下心里知道,何必再问我。”

“可是…”“陛下,为君者最忌犹豫不决,先前派云陌去西北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沈云陌怎么一样呢。”

上官玄脱口而出道,说完觉得话不对,又补充道:“沈将军的忠心毋庸置疑。”

“没有什么是毋庸置疑的,陛下。”

白夙叹息道,“云陌自然不会背叛陛下,可是陛下太依赖他了。”

上官玄皱着眉,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依赖沈云陌吗?或许吧,她是把他当心腹用,可与其说是依赖不如说是器重。每个帝王身边都会有几个心腹重臣,她也不例外,文有老丞相,武有沈云陌,盛世出名臣是她这个君主治国有方,可白夙为何一脸凝重,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沈云陌既欣赏又忧虑,若说沈云陌忠心耿耿,那还有什么可担心呢?第二天,上官玄一行乘船离开楚江城,临行前,她将太守革职查办,由都尉兼任楚江太守,待来年考核再调人补他的空缺。另一方面,沈云陌在去西北的路上同样不太平,从密林出来行至凉州,不到一半的路程就遭到三次追杀,那些杀手与之前在天幕山上遇见的一样,都是不死不休的亡命之徒。沈云陌迎着刺骨的寒风,快马加鞭地赶路,双手冻得几乎失去知觉,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刺痛,然而他心志坚强,只想着尽快赶到西北大营,调集大军与上官玄会合,一同打败子虚,光复社稷。天空阴沉沉的,渐渐有雪花飘落,沈云陌拢了拢衣襟,摒弃一切杂念,专心赶路。沈云陌赶到西北大营时正是傍晚,他话不多说,只亮出身份,营里的将军见了连忙请他到帐中,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沈云陌离开军营,骑马朝傲微山而去。他摸黑进山自是十分不便,但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尽快找到隐藏的大军,于是忍受着严寒和黑暗带来的不便,独自在山中潜行。夜里山风呼啸,就连树叶婆娑也变得可怕起来,沈云陌看不清脚下的路,一时不察,踩到了什么东西,当他反应过来,身后有人喝道:“什么人!”

他慢慢转过身,借着月光,看见十来个人的轮廓掩藏在树影中,身上反光,赫然是甲胄!“你是干什么的!”

为首的人问道,他很谨慎,没有派人上前,手却按在刀柄上。沈云陌一言不发,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抛过去,那人见了,忙对左右道:“是自己人!”

确定了信物,那人又对沈云陌道:“将军远道而来,想必事情已经非常紧迫,不知陛下那里情况如何了?”

沈云陌搓着手,将事情略略说了一遍,那人听了叹口气道:“万幸,陛下无碍。”

“军头何时能带大军开拔?”

沈云陌得知他竟然是这支部队的领兵官,顿时如遇救星,先前他被轮番追杀,传信困难,也不知道上官玄那里的情况如何,如今找到军队,定要传信叫她安心。那人嘿嘿一笑,“咱们这支军队说是大军,其实也没几万人,不过个个能以一当十,等天一亮,我立刻整顿军容,咱们即刻出发,沈将军一路劳顿,咱们也没什么可招待的,你先在这睡一觉,等天亮一起用饭。”

沈云陌点点头,倒头便睡,他实在太累了。第二天一早,沈云陌随大军开拔,从西北到京畿路途遥远,好在军士们早就在傲微山一侧开出小道直通河口,沿运河北上能节省大半时间。“依现在的天气,北边应该结冰了吧,还能走吗?”

沈云陌不确定地问。“放心,咱们的船可不一般,这是破冰船,冬天结冰也能破开,虽然不比夏天行走顺畅,但这样的天气已经算是极好。”

军头信心满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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