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愣住。外面多的是女人陪着他?外面什么时候有女人陪着他了?感觉很莫名其妙,薄晏沉着脸望着眼前的女孩,严肃道:“你这丫头,别信口雌黄。”
“没有吗?”
叶笙笙问。薄晏斩钉截铁,“本来就没有。”
“那那天我给你打电话,电话里传出来的女人的声音是谁?你当我傻没听见,还是听不出来。对方还叫你薄总,你在外面真是好大的排面啊,薄总。”
真是不想跟他讲话,叶笙笙推着他离开厨房。“你给我出去,别打扰我做饭。”
薄晏,“……”硬生生被推出厨房的他,站在门口那儿,整个脑袋里是懵的。那丫头说的什么跟什么?他努力回想了下,出差这三天,她是给他打过电话,当时他正在饭局上。后来好像是有个女秘书来到他身边喊他。就因为这个,叶笙笙跟他闹脾气?薄晏真觉得头大,回头看了一眼被关上的厨房门,他又站过去想推门进去解释。但想想他为什么要解释?他又没做错什么事,也不是他的错,那么费劲儿干嘛。她要闹脾气就让她闹好了。也不管厨房里的人了,薄晏回房换了一身家居服。叶笙笙做好饭菜端上桌,只拿了三副碗筷,抱着弟弟妹妹坐上椅子后就开始用餐。没喊书房里的男人。还是小政言跑过去喊的。当薄晏来到餐桌边,看到没他的碗筷,叶笙笙还拉着一张气呼呼的小脸时,他很无奈。自己去厨房拿了碗筷,坐下的时候见那丫头还是黑着脸,他就有些忍不下去了。“叶笙笙我没惹你,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
薄晏发现,他心尖儿莫名扯得生疼。叶笙笙不理他,埋头吃自己的。薄晏的脸色更沉了。干脆也不理她,先用餐。小政言乖乖坐在旁边,望着姐姐跟姐夫的样子好像是在生气,他眨了眨大眼睛,灵机一动道:“姐夫,姐姐今天做的菜好不好吃呀?”
薄晏没吭声,但却给孩子夹了菜。小政言继续道:“姐夫,你出去几天不回家,是不是去陪别的小姐姐了呀?”
薄晏严厉地看向孩子,“不要胡说,乖乖吃饭。”
小政言不听,接着说:“姐姐是因为你去陪别的小姐姐,吃醋了才生气的,你快哄哄她呀。”
薄晏,“……”叶笙笙吃醋?就因为有个秘书喊他进包间用餐,被她听见了,所以在意了?这有什么好在意,好吃醋的。薄晏不能理解,更不会哄女孩子。叶笙笙见身边的男人不回弟弟的话,肯定就是心虚了。她抬起头来提醒弟弟,“言言快吃,吃了赶紧去看书。”
“哦。”
见姐姐凶自己,小政言埋下头不说话了。小小婵头一次见姐姐脸上没笑容,很心疼,还伸着短短的小手给她夹菜。叶笙笙莫名有些感动,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姐姐会自己夹,你快吃吧。”
小小婵想到之前她被哥哥抱去一个陌生地方的事,便童言无忌道:“姐姐,姐夫身边女人老多了,我们不理他。”
听闻,叶笙笙迎上小小婵的目光,“姐夫?你叫的是谁?”
小小婵指了指旁边的薄晏。“他呀,言哥哥叫姐夫,我也要叫他姐夫。姐姐他身边都是女人,还带我去看过他们,他们还留姐夫在那里睡觉。”
说完,小家伙当没事儿一样,埋头吃自己的。叶笙笙,“……”震惊又气愤的再次看向薄晏。薄晏也没想到,自己那三岁的妹妹,还会胡说八道。他迎着叶笙笙的目光,简直百口莫辩。叶笙笙见他也不解释,气得放下筷子回了房。薄晏,“……”张口想说什么,但话在女孩摔上门的时候,却欲言又止。他冷眼看向妹妹,见她天真无邪什么都不懂,津津有味的吃着她喜欢吃的菜,他又忍不住训了。反倒是旁边的小政言,恨恨地瞪着他道:“姐夫,你真出去找女人了?”
薄晏憋着心头的憋屈,呼出一口气,否道:“没有的事,吃你的饭。”
“没有那妹妹说的是什么?”
“小孩子胡说八道的。”
薄晏真觉得头大,一个大的他还没控制住呢,两个小的又给他整事。“你骗人,你肯定去找女人了姐姐才生气的。”
小政言忍不住喊道,气呼呼地瞪着姐夫,小拳头紧紧捏着,好像要揍他一样。薄晏望着孩子那奶凶奶凶的模样,无奈道:“我有你们几个都应付不过来,找什么女人,你这孩子别没事找事。”
“那你去把姐姐哄好啊。”
小政言皱着小脸,小嘴翘得老高了。薄晏漫不经心地用着餐,叹气道:“好,我吃了饭收拾好了再去哄行不行?乖乖把饭吃了。”
小政言这才听话又坐回去。饭后薄晏收拾好,准备去房间跟叶笙笙把话说清楚。但对方却把门给锁上了。他心里也没由来火大,最后就懒得管,先陪孩子们。等把孩子们照顾睡下,叶笙笙才开了房里的门。薄晏走进房间的时候,叶笙笙已经睡下了,是背对他的。薄晏坐上床,看着枕边背对他的人,出声喊:“叶笙笙,凡事得讲证据。”
叶笙笙没忍住心里的委屈,咬着牙气愤道:“我亲耳听到电话里有女人喊你,刚才小婵说的话,难道是假的?一个三岁孩子会讲假话吗?”
薄晏有些火大。没耐心道:“我在跟你打电话是有人过来喊我,就喊了一声能证明什么?小婵说的女人,她们是……”薄晏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母亲跟奶奶了。这要说出来,不就什么都露馅了吗?再说,他为什么要跟这丫头解释那么多。她想怎么想让她去想好了,关他什么事。薄晏不吭声了,躺下睡觉。叶笙笙追问:“她们是什么?你接着说啊。”
“我不想跟你吵架。”
薄晏也翻身背对她。好气。胸口跟百抓千挠一样,实在让他觉得难受。叶笙笙觉得,薄晏说不下去就是因为是事实。他在外面就是有别的女人。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心如刀绞,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