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的游鱼船行换个词来说,就是漕帮。漕帮可是古代社会里的三大黑社会性质的组织之一。你别看刘衍在项燕面前乖得跟个小猫似的。但要是论到打架,他们漕帮还真没怕过谁。这种组织要是遇到战乱年代,那就是属于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实力派。只要把钱一换成铁打成兵器,摇身一变就能成为起义军的主力之一。而无论是祁王还是卢凝之父都没有军方背景,所以家丁也就是社会上一些普通安保人员。要是欺负欺负老百姓还行。可当遇到刘衍手下这些狠人后,那就是完全不够看了。项燕一出来,等项玉月让开拦在前方的身影之后。项燕就看到所有家丁已经全倒了一地。而且每个家丁都有两个刘衍的手下按着。个个被按在地上像条死狗似的,别说再做出大的动作了,就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而外面现在唯一还站着的两个人,就只有祁王殿下和卢凝之父了。这两个人一个是皇亲国戚,一方实权派。一个是朝廷大员,威望颇高。所以就算再借游鱼船行两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这两个人的。项燕就不禁冷笑道。“这当主子的,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们两个光喊给我打,却不敢亲自下场,只敢看着家丁跟人火拼是吧?”
“真没骨气。”
怎么不动手呢?动起手来让刘衍顺带把你两也打一顿才好呢。祁王和卢凝之父被项燕这么莫名其妙的指责一下,惊怒之中又带上了一些尴尬。卢凝之父就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再说了,你不也没出来打吗。”
项燕就撸袖子。“那是我二姑拦着我不让我出来,不然我非出来给你个臭老头两拳不可!”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现在手下的人也打完了,我们两现在就来王对王再打一次,再分出个胜负!”
卢凝之父便是脸色一变。项燕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还长得身强力壮,人高马大的。要是不用武功的话,在场1v1还真没几个人打得过他。而卢凝之父不但已经人到中年体力开始下滑了不说,而且还是当了一辈子的文官,还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一辈子都没带过几天锻炼的。他这样的半小老头,那三个绑一块都不够项燕打的。还好好队友祁王立马出言阻止了这场闹剧。“项大人!”
“久闻足下少年英才,挥手间就能搅得大周风起云涌,从崭露锋芒以来,每每搞得洛阳满城风雨。”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只不过朝廷里有什么事,政见站位不同,你大可以冲我来,让手下人拿了我儿算什么事?”
项燕就奇了。“让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为非作歹的坏人了?”
“可你家儿子先行挑衅,再后放箭中伤我的学生不说。”
“你这个老子还更是直接带人打上门来,在我的办公室外大打出手。”
“啊?”
“怎么?”
“进行反抗反而是我的错喽?”
“刘衍,把你手中的武器递给他,既然祁王殿下是这个意思的话,那我就任你打骂吧。”
刘衍闻言,“砰”的一声,就把手中的棍棒丢在了祁王脚边。项燕就说。“来、来吧!”
“捡起那根棍子现在就过来打死我。”
“我躲一下就是你孙子。”
祁王可没有面对项燕这种市井无赖行为的经验,于是一时语塞。这时候祁王的好队友又出来解围了。话说这两个人还真是好队友啊。对项燕搞车轮战是吧,谁劣势了就立马换另一个人上来接替作战?项燕就看了项玉月一眼,想表达的意思是你怎么不出来帮我说一句话?可不知道项玉月是会错了什么意。回以项燕一个肯定的眼神,那意思是,放心吧,有我在,放手干!项燕就不禁扶额。这姑侄两人,是真的没默契没配合。卢凝之父就说了。“我们也不必在这逞口舌之快。”
“项燕,你赶紧把我女儿和祁王公子放出来!”
项燕就又看向卢凝之父。“口舌之快?”
“怎么,你们这么跑我的地盘把我的人打了一顿。”
“什么都不交代,这就算完了?”
卢凝就往地上看了一眼。看了那些项燕口中号称把他的人打了一顿的家丁们。只感觉嘴角抽搐。项燕接着说。“要想不多费口舌的话也行,那我们直接谈赔偿吧。”
“今天在这动手的兄弟们,我的每个手下拿一百两的医药费没问题吧?”
“而我这个朝廷正二品官员,今天所受的惊吓更是骇人听闻。”
“那给我赔一百万的银子做精神损失费不过分吧?”
项燕就是手一伸。“拿钱,那今天的事就算是完了。”
卢凝之父和祁王顿时就是怒骂道。“无耻之尤!”
“你拿了我女儿(儿子)还让我们给你精神损失费?”
项燕便是一摊手。“那就是没得谈了?”
“那你们回去吧,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打嘴炮。”
说着项燕就要转身回办公室。却全然不交代这满地的家丁怎么办,还有中庭那木牢中的国子监学生们该怎么办。项燕刚一转身,祁王就怒喝道。“项燕,你不要太过嚣张!”
“这天下,难道就没有能讲理的地方了吗!”
“我们皇宫里见!”
祁王说完,拉着卢凝之父就要去进宫面圣。项燕一看,这可不行啊。要是让他们先见到皇帝,再把事添油加醋一说,那可对我方不利啊。于是项燕就直接让杨老管家去牵马。自己也同样要进宫面圣!祁王和卢家人是坐马车过来的,那跑起来的速度自然不可能比得上骑马的项燕。为了避免照面时尴尬,项燕就骑着马从大学后门出去,然后直奔皇宫。等项燕到达皇宫东门的时候,祁王和卢家人路还只走了一半呢。项燕就翻身下马,给门口的御林军塞了一块碎银子,然后吩咐他把项燕骑来的马给暂时安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