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着眼眸,狭长的眼角透出一丝凛冽的骇然。墨文倩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哥,楼上那个到底是什么人?你就算不怕外人议论,如果被爷爷知道你跟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不干不净,非把他老人家气死不可。”
墨谨彦冷然道:“不劳你费心。”
墨文倩却突然大声朝着楼上卧室的方向吼道:“要我说这女人一定是用什么狐媚的手段来蛊惑你的,这种女人我见多了,不就是见着咱们家有钱才巴上来,只是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都带着个拖油瓶了还能把哥你迷成这样,手段还真是高强呀!”
墨谨彦本来踏上楼梯的步伐止住往下踏,转身徐徐踱步走到墨文倩的面前,脸色凝重得彷如山雨欲来,“你说,谁是拖油瓶?”
他的语调缓慢而清淡,仿佛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稀松平常。但不知道为何,墨文倩跟覃雪柔两人愣是听着寒毛直竖。尤其是从小到大熟知墨谨彦脾性的墨文倩,双腿不知不觉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恐惧的往后挪着步伐,她讷讷地结巴道:“我不是骂……骂堂哥你,我是说那个女人,还……还有那个小杂种!”
“啪!”
墨谨彦这人虽然性格不好,可该有的绅士风度却是刻在骨子里,人生这二十八年来,他从未对女人动过手。可今天墨文倩的这番话,算是彻底栽在他脾气的薄弱处。白小朵的出现虽然没在他的计划当中,但却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为他希望用尽一切去补偿守护的对象。他捧在手心的人,在墨文倩的嘴里居然成了拖油瓶这种难听的字眼?所以这巴掌,他是要打醒墨文倩什么人能置喙,什么人是她不能品论。墨文倩捂着左脸,眼泪瞬间哗哗往下掉,“哥!你居然为了楼上那种货色打我?”
“嘴巴要是无法放干净,这舌头就别要了。”
墨谨彦道。墨文倩瞪大双眼,“我说错了吗?我堂堂墨家千金难道还不能说这来路不明的女人一句?亏得你平时英明果断,居然被这种女人给忽悠得五迷三道!”
“谁告诉你她是来路不明的女人?”
墨谨彦凛眸。向来娇惯坏了的墨文倩突然被打,一阵委屈上头,语气也一扫刚才的唯唯诺诺,气焰嚣张了不少,“那你说她是哪家高贵的千金小姐?我就不信有哪家未婚的千金小姐会不要脸的有这么大一个孩子!”
“我的女人身份自然高贵,她的孩子自然是我的,至于未婚……谁告诉你的?”
墨谨彦戏谑一笑。墨文倩惊讶得忘记哭泣,“你说她已婚?难不成是跟……你?”
“有些人在没弄清楚对方身份之前,先要掂量自己有没有招惹的分量,今天这一巴掌是你诋毁我妻女的代价,你大可去跟你父亲告状。”
墨谨彦蔑然地收回视线,“连伯,送客。”
看着墨谨彦昂然上楼的颀长身姿,墨文倩的脑袋还乱糟糟的嗡嗡作响。“雪柔,你说我哥……真的结婚了?”
她语调呆滞。覃雪柔没好气的回道:“你都不知道,我哪清楚!”
覃雪柔现在心里把墨文倩给恨死了,消息一点都不灵通还敢夸口给她一手资料,结果现在彻底的面子里子全丢光了。覃雪柔把这一切的责任全都归到墨文倩的头上。一旁的墨文倩还傻乎乎的没发现覃雪柔眼里的仇视,兀自接着说:“那我哥跟白雨柒解除婚约的原因也是因为他出轨了,而且最起码已经出轨好几年了?我的天呐,这么说我哥是这种渣男?!”
连伯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堂小姐,覃小姐,我送你们出去。”
楼下的动静不小,白悦笙在楼上都隐约听了个大概。墨谨彦踏入房间的时候她便抬眸看着他问:“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跟她们扯这个荒谬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