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成这样不去医院躲在这里做什么?”
白悦笙拧着眉,关切的话语到了嘴边,不免多了一丝指责的意味。与往常那拒人千里的态度,倒是有了明显的拉近。一时,手上的伤像是没有半点疼痛,他唇角轻轻勾起,“我还以为看到我这样,你应该会很开心我没时间给你添堵。”
“我……”白悦笙努着嘴,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还有力气耍嘴皮子,看来确实伤得不重。”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手还是忍不住去翻开他的袖子,动作小心翼翼。墨谨彦也不说话,任由她弄着。白悦笙翻开他的袖子才发现,他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但是血完全没有止住,透过绷带还汩汩地冒着血,一整片的白色全都被鲜血染红了。“不行!”
她突然坚决的说道:“你这伤口血根本就没止住,必须去医院。”
“医院的药还没我这里的好,去了也白去。”
墨谨彦淡淡道。岑尚卿给他的药,药效都是非常直观的。只不过伤口有点大,加上处理的比较粗糙,等药效起了就能止住血了。当然,这些他故意不跟白悦笙说。看着她为自己紧张,莫名赏心悦目,他居然有点贪恋眼前的小时光。白悦笙对他的话不疑有他,她知道他有岑尚卿这个专属医生,想必这些药是岑医生给他的。但是看着不停淌着血的绷带,让她干看着也不是事。暗暗叹了口气,她微挑眼,“医药箱呢?”
墨谨彦那只没受伤的手往脚边指过去。白悦笙从医药箱找出剪刀,将他的绷带剪断。果然不出她意料,伤口处根本没有半点上药的痕迹,因为绷带绑得敷衍,早就顺着流出的血一块冲刷掉了。白悦笙早先学过紧急止血,动作快速的扯了好几圈绷带,然后折叠上一个小方块形状,将旁边开过那瓶药粉洒在正中,然后朝着他的伤口处中心用力按了下去。“你用力按住这里。”
她抬头对墨谨彦说。她认真的小脸仿佛绽着光芒,引得人挪不开眼睛。墨谨彦发现自己盯着她看的时候,手已经鬼使神差地听从她的话按压在伤口上。而此时的白悦笙则继续抽着绷带,给外用绷带加压,最后调整着他的姿势给加了个固定带在脖子。墨谨彦看着凭空多了这些,手臂更是维持着三角架的姿势变动不了。他眉头轻皱,看着往盥洗间的白悦笙扬声问:“你怎么会这些?”
尤其那个传说中的外科结,她上哪里学的?白悦笙端了一盆水过来拧了一条温毛巾,一点一点地将他手里的血渍擦拭掉。一边擦,一边回答着墨谨彦的问题,“以前朵朵身体不好,我经常去医院听课,觉得这些有用,就顺便听了几堂课。”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受伤?”
他突然问。白悦笙擦拭的手顿住,抬头,却看到他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顿了两秒,她幽幽地说:“问了你会跟我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