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丛林中,偶尔有猛兽咆哮。一行人漫无目的地快速行进着,如果仔细看,还能看见他们轮流扛着三个披着兽皮的野蛮人。“如今之计只能先远离那个部落,再弄醒这三个人进行审问。”
“现在就看公子能否从这几个人嘴中套出有用的信息。”
蒙彪颇有些无奈,看天识路确实不是他的强项。现在只能朝着大概正确的方向逃跑。李承洲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想办法搞到有用的东西!”
“让大家尽快逃离这里。”
坑爹的召唤物已经让李承洲很尴尬了,现在一定要发挥出自己的作用。离开野蛮人部落两个时辰后。“地牢”旁那堆篝火终于熄灭,这引起部落另一边守卫的怀疑。他们分出一人来检查这边的情况。当他看到这边空无一人时,他咒骂着这三人的懒散,不将部落人的安危放在心上。他伸头查看俘虏的情况,空无一人!一瞬间冷汗刷刷直流。一声长啸,惊醒了部落所有人。男人们提着武器走出房屋。守卫快速走向酋长,汇报了情况。老莫桑立即召集五位统领商议此事。石头屋中六个人面色凝重。老莫桑率先开口:“事关紧急,我们必须马上决断!”
“他们逃离不知有多长时间,也不知道逃到哪里了。”
“听说他们的船上下来了一支队伍,昨日下午抵达了‘雷鸟’部落的驻地。”
“我建议我们马上迁徙,不然会迎来暴风雨般的报复!”
络腮胡男人立马站起来,情绪激昂,唾沫星子四溅。“我同意一半,我认为灭口了才更安全!”
“我们丛林里长大的男人,难道还怕了他们外人?”
“他们在丛林里跑不了多远,我们现在派人追还来得及。”
“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我们,更何况他们抓走了我们的战士。”
其余统领纷纷附和:“胡子说得对。”
老莫桑瞪了一眼:“派人过去谈判,把人要过来就好了,就不要大动干戈了。”
“他们中肯定有聪明人,尝试着交流一下。”
胡子愤愤不平:“老莫桑你太怕事了!”
“你不同意,好!我们带自己的人去找。”
说完转身就走,其余四位统领纷纷跟上。老莫桑肺都要气炸了:“你们太不像话了!”
可没人听他的。“反了!反了!都反了!”
老莫桑掀了桌子在房间咆哮。战斧从门外走进来,看到了气的半死的老莫桑。“父亲,怎么了?”
“我早就看出他们不对劲。”
“全部落共五十屋,他们占三十屋,有战士六十多人。”
“我们占二十屋,有战士四十多人。”
“他们势大,今天就是反叛的苗头!”
“他们要去追杀那几个外乡人。这会为我们带来灾祸!”
“战斧你现在带二十战士去找那几个外乡人,帮他们逃走,不要为部落带来灾难。”
“我带剩下战士转移部落妇孺。现在就行动,一定要赶在胡子前找到他们,切记不要与胡子起冲突,现在就行动。”
“好的父亲,我现在就去。”
战斧飞速出门,召集二十名战士,消失在黑暗中。胡子带四名统领及六十余名战士刚要出发。就发现老莫桑站在队伍前。“胡子你要去找他们我不管,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也不在乎。”
“但你必须将部落放在心上!”
“妇孺老人必须转移,留下四十名战士帮我。”
“另外四名统领也必须留下。”
胡子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儿子去干什么了,通风报信?”
老莫桑面不改色:“我是让他去探路了。”
胡子坚持己见:“我最多只能留下二十人,四名统领一个都不能少!”
老莫桑看向后面的战士,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们也不希望回来后,部落空无一人,妻离子散吧?”
队伍一阵骚动,议论纷纷,甚至有人扔下武器表示同意。胡子咬牙切齿:“折中如何,留下一半,四名统领留下三人。”
老莫桑表示同意,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胡子带着一胖一瘦两名统领和三十名战士冲向丛林,对于他们来说,要在战斧找到他们前找到那群外人。胡子嘟嘟囔囔:“这老家伙真狡猾!”
李承洲一行人奔跑两个时辰后,被一条五米宽的河拦住去路。“原地休整!弄醒那三个俘虏,由公子审问一刻钟后继续出发!”
蒙彪看向李承洲:“公子竟能跟上行军步伐,我还打算让一名军士扛着公子跑呢”李承洲嘿嘿一笑:“主要是太害怕了,没感觉到累。”
他心想,总不能说是召唤系统加强了体质吧,说了你也不信呀!说到这儿,李承洲也问出来心中的疑惑。“蒙将军,为何这些军士能扛人跑这么久而不停歇?”
蒙彪自豪地昂起头:“这些军士皆是我在军中的侍卫,以铁鹰锐士的双倍标准严格训练!”
“亲卫共计二十人,我们带了八人,留下十二人保护房老。”
说到这儿蒙彪愤愤不平起来。“若不是被偷袭怎会被俘虏!”
“要不是怕伤到公子,再加上这匕首确实不得劲,我定灭他这蛮夷部落....”.....类似的话李承洲已经听了一路,实在受不了蒙彪的絮絮叨叨。他径直走到三名刚被弄醒的野蛮人战士旁边进行审问。“我希望你们能够如实回答!”
一开口就惊呆了三名野蛮人战士,他为什么会说我们的话?顾不上欣赏野蛮人精彩的表情。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李承洲接着发问“这里是哪儿?”
“你们的部落叫什么名字?”
“你们为什么抓我们?”
“我们要怎么才能回到我们的船?”
......一大波灵魂发问。三个野蛮人互相看了看,无一人发话。“只要你们将我们带回船上,我肯定会放了你们!”
三个野蛮人仍然无动于衷。显然并不相信李承洲的话,毕竟在丛林里被敌人抓住就是死路一条。更何况他们不仅虐待李承洲他们,还准备活祭。一名军士站起来:“时间到了。”
李承洲面带惭色地面对蒙彪。“蒙将军,我什么都没问出来。”
蒙彪嘿嘿一笑:“公子,问题不大,你第一次审问,问不出来东西很正常。”
“我们先走,我边走边为公子讲解正确的审问方法。”
说着便看着三名俘虏笑起来。三名俘虏不寒而栗,心里想着要不要全给那个年轻人召了。落在这个独臂男人手中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公子对接下来的行动有什么想法?”
蒙彪看向李承洲,询问着想法。“我觉得我们应该在河里走,沿着这条河走下去,河水会冲走我们的痕迹,走一段路后再找个地方上岸,然后再审问他们。”
李承洲小心翼翼的回答。“比较可取的办法,和我的一个想法一样。”
“那就依公子的!”
“全员下水!沿河行走三里上岸。你!你!你!牵着绳子拖着那几个野人走,他们不走就硬拖。该让他们吃点苦头了。”
“是!”
一行人卷起裤腿下了河,可谁也没注意到其中一个俘虏磕破了脚,趁着夜色用脚画了一个血色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