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李承洲看着两位兄弟:“要改就大刀阔斧地改,旧秦的制度不适合我们新唐。”
范青烟和战斧看着中二的李承洲。“改改改,我两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弄就怎么弄。”
“你看你两,敷衍塞责。”
“没有,你是皇上,你的决定就是天。”
“被扯了。这次还真的需要你们两的帮助,改动现有体制和政策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嗯,你说。”
“我们要在全国到处查看情况,看看百姓到底需要什么样的政策制度,他们有什么诉求,这里和大秦不一样,适合大秦的不一定适合大唐,我们要找到最适合的一条路。”
“叔父曾经说过,一定要善待百姓,我们深入底层,探知民间疾苦,探知他们需要什么,我们能给出什么,我们要改革什么,我们要变成什么。”
“不是有了大唐才有了百姓,而是有了大唐的百姓才有了大唐,我们来到这里时不过千余人,现在已经了占据十三座城和一座要塞,人口达到了近三十万人。”
“高高在上固然能够管理好大唐,我相信你和你师兄们的本事,但是高高在上就会失去共情能力,他们考虑的只是什么对自己有好处,对地方有好处。我们考虑的就会变成做什么能够发展壮大大唐。没有人会在乎做什么能够让百姓得利。”
“百姓不是耗材,他们才是我们的立国之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看着李承洲突然说出一大段话,两人都有点呆滞,他们确实没想到李承洲竟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两个人啪啪鼓掌。“承洲兄,说的真好,你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房老的样子。”
李承洲只不过是将现代人的思维带入到了这个世界中。“可是承洲兄,你还是没说要怎么做呀。”
“我还没说明白吗?深入底层呀!探寻怎么改革。”
“就这么简单就能探寻到怎么改革?按照之前的大唐官制进行下去不就行了。”
“更重要的是要体会民间疾苦呀,你们两个怎么关键时候就不明白了。”
“什么时候去?”
“随时都可以,我回头告诉叔父一声,让他不要担心,让他暂时把控朝政。”
“那我就去西边吧,那边我可能还熟一点,毕竟橡树部落之前就在西边。”
“那我就去南边吧,把最北边留给陛下。”
“可以,准备一下,我们分头行动,现在就出发。二位仁兄,月底见。”
“月底见。”
“月底见”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九日了,他们出去不了多长时间便要返回。“什么,你们要深入底层?这太危险了!不行,绝对不行!”
“叔父,我们月底就会回来了,出去不了多少时间,只有二十几天,我们会注意的。”
“他俩还好,还有能力防身,你会什么?你那三脚猫的水平,随便从城里拉出来个打猎的都能揍死你。”
“反正我就要去,这只有二十天,以后我还会下去的,之后出去的时间会更长,至少两个月起步。”
“不行!”
“就要去,他俩说不定已经出发了,你看我已经换上了普通的衣服。”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包裹,这里面还有一套兽皮衣服。“我已经准备好了,叔父你就不要劝阻我了。”
“需要派人手保护吗?”
“不要。”
房长歌看着坚定的李承洲:“那就去吧。”
“叔父,这几天我不在,还得麻烦你把持朝政。”
“去吧。”
李承洲告别离开,生怕房长歌反悔。房长歌看着李承洲离开的方向,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最近冒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先是要发展什么商业,现在又要深入底层,看民间疾苦。他一挥手:“进来。”
李小江探出脑袋,看向房长歌:“房老,您叫我。”
“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跟着承洲。”
李小江快步走到房老旁边:“嘿嘿,房老有什么要安排的吗?”
“你派几名影卫保护他们三个。”
“不是说不让保护吗?”
“他们还小还年轻,自然是什么都不怕了,万一路上出个什么事,那可不就完蛋了?”
“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你就说是碰巧遇到的,这还要我教你吗?你们影卫要是这么轻松就被发现,那你们就可以换人了。”
“保证完成任务。”
“记住,不到万不得已,没到威胁生命的时候不要出手,让这几个年轻人吃点苦头,让他们好好看看民间疾苦。”
“明白!”
李小江转身离去,赶紧去安排人手,房长歌说话谁敢不听?这样的安排他已经遇到三次了,战斧和范青烟分别偷偷找到他,让他带着影卫保护李承洲。“那家伙身手极差,要是没人管肯定会被野狼吃掉。”
李承洲也找到他,让他派人保护范青烟和战斧,当李小江问他要不要暗中保护他时,李承洲是这样说的。“我当然怕路上出什么意外了,可是如果路上的意外都被你们解决掉了。那这次出行便就没有意义了,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会最深。我身手不行,肯定会苟起来,反倒是他们两个武艺高强,说不定会惹出什么是非,就会面临危险,你带人看着点就行。”
李小江将手下的影卫分为三组,自己带七人跟着李承洲,剩下的人两组六人跟着分别跟着范青烟和战斧。李承洲想要从北门出城,一路北上,他穿着朴素的衣服,并没有人将他认出来。本以为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但就在出城的时候便出现了第一个问题,看守城门的士兵反复询问李承洲为什么要出城,答曰出城采集野果。但士兵不为所动,仍旧阻拦着。李承洲退回城中,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别人都能轻轻松松出城去,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出不去了。旁边传来声音。“那小子,过来。”
李承洲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什么人。“这儿呢!”
李承洲这才看见角落里躺着个老头。“你是在叫我吗?”
“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