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和焦爱兰买的是站票,两个人拖着箱子在车厢中寻找着空位置,走了三节车厢还是没有发现有空着的座位。 赵泽和焦爱兰只好在带有酒吧的那一节车厢,找了两个酒吧凳坐了下来。 这时候,在酒吧的列车服务员走了过来,对他们俩笑了一下,说道:“两位来点什么?这节车厢是需要消费的。”
赵泽心说,这是什么时候的规矩啊,以前在动车的时候,没有座位的人,都跑到这节车厢混位置,甚至有的人直接就坐到了地上,咋现在还要消费才能在这节车厢坐了吗? 赵泽接过列车服务员手中的菜单,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又给焦爱兰点了一杯奶茶,同时让列车服务员开了一张发票。 焦爱兰瞥了一眼发票上的金额,吐了一下舌头,说道:“就这么两杯饮料,要一百多啊!这可比星巴克的咖啡还要贵啊!还是速溶咖啡!这不是抢劫嘛!”
“行啦!用两杯饮料换来两个座位,要不我俩就得站到京城站,你愿意吗?”
赵泽用塑料勺搅拌着咖啡说道。 焦爱兰吸了一口奶茶,说道:“不就才一个多小时嘛,我可以站的。”
“那你别喝了,去外边站着去吧!好心好意让你坐着,哪来的那么多话!”
赵泽喝了一口咖啡。 焦爱兰趁赵泽不注意,朝他吐了一下舌头,然后不再说话了。 高铁列车准时到达了京城站,赵泽和焦爱兰随着出站的人流,走出了站台。 出了站台之后,赵泽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上午11:00,从这里去机场,算上路程所需的时间大概需要两小时。 赵泽点上一根香烟,笑着对焦爱兰说道:“想不想去簋街去吃东西?”
“鬼街?那是哪里啊?有鬼吗?”
焦爱兰的回答显然是不知道京城簋街的名头。 “你连京城也是第一次来吗?”
赵泽问道。 焦爱兰不知所以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怎么了,现在不是来了嘛。我才多大啊,这回跟您出差,我才是刚刚离开省城,以前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省城的。”
赵泽听了焦爱兰的回答,想想也是,想焦爱兰这么大的年龄,有机会出差的还真是不多,自己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开始走南闯北了。 赵泽也不再问焦爱兰了,带着她在地铁站买了车票,然后下到了地下的站台上。 当赵泽下到了站台,发现了地铁里的变化,以前的地铁一、二号线的站台,都是没有安全护栏的,每年这两条线路上都会发生地铁事故。 现在的站台上,已经修建了护栏,和同步自动门,大大加强了地铁的安全系数。 等了不长时间,一班地铁就开了过来,赵泽和焦爱兰上了车。 “师父,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这里换车?”
焦爱兰指着东直门地铁站的站名说道。 赵泽点了点头,说道:“嗯,就是东直门,但是我们先不去换车,我先带你去簋街吃中午饭,完事之后,我们再去做机场快线。 对了,你能不能吃辣的东西啊?簋街的东西大部分可都是辣的。”
“我吃辣的一般般了,能吃,但是不能太辣。没事师父,你别管我了,你要是爱吃,我就陪你吃好了,大不了我少吃点儿。”
焦爱兰坐在那里说道。 其实赵泽也不太能吃辣的,只不过被前女友和莫莉的调教下,现在的他还能吃辣了,以前也是一点辣的都吃不了的。 大约在地铁里过了二十分钟,东直门车站就到了,赵泽和焦爱兰出了站台,来到了地面上,拖着箱子朝着簋街的方向走去。 由于热市的形成,鬼街已经在京城家喻户晓,当然很多人也看到了这里巨大的商机,就连当地政府也是从开始的排斥强管到了后来的扶持,区商委还把这里命名为“东内餐饮一条街”。 但是;鬼字终究不雅,于是DC区委的能人们就冥思苦想的要为鬼街易名,但是老板们并不买帐因为怕易名坏了风水,说来也是该着;竟有人发现了字典里有这个音同字不同的“簋”并且还能和吃沾上边,于是开始大肆宣传并且还在东直门立交桥鬼街一侧的桥头做了一个“簋”的大铜塑像,于是就有了这个文明的“簋街”。 如今簋街已经成为京城饮食文化的代表和时尚餐饮的标志以及人们心中的一个向往,一处欢乐,甚至是一段茶余饭后的谈资。 很多人“刷夜”的经历都是从这里开始的;而这个城市所有激动人心的日子,人们几乎也不约而同地选择在这里度过,申奥成功、中国足球走向世界、亚洲杯兵败小日本等等人们都是在这里通宵宣泄,大家在一起唱歌、骂街、喝酒、叫喊、拥抱、哭泣,整条街都在夜夜躁动,这;就是簋街。 赵泽带着焦爱兰来到了自己曾经最喜爱的一家麻辣兔头店,点了一大份麻辣兔头,又点了几个小菜和两瓶燕京啤酒。 当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麻辣兔头摆上桌子的时候,看的焦爱兰瞪大了眼睛,问道:“师父,你点的这是啥东西啊?”
赵泽撕开筷子的包装,夹了一个兔头放到了焦爱兰的碟子里,说道:“你先别问是什么,先尝尝好不好吃吧。”
焦爱兰小心翼翼地用筷子,翻动着碟子里的那个兔头,还是有些不敢动筷。 赵泽拿起边上的一个塑料手套,递给了焦爱兰,说道:“别看了,趁热赶紧啃吧!吃了你就知道了。”
于是自己也夹了一个兔头,戴上了手套,开始啃了起来。 焦爱兰看到赵泽吃的很是过瘾,就学着赵泽的样子,双手都戴上了手套,开始吃了起来。 麻辣兔头的味道很奇特,刚吃起来的时候稍微觉得有些辣,可是越吃,后面的麻椒味道,再加上兔头本身的香味,混合在一起,越吃越让人爱吃。 焦爱兰吃完了一个兔头之后,又从盆里抓起一个,吃了起来。 师徒俩就这样,你一个我一个,直到盆里最后一个兔头被焦爱兰抓起来。 吃饱了之后,赵泽拿着一根牙签剃着牙,笑着问道:“好吃吗?”
焦爱兰摘下了手套,用餐巾纸擦了擦嘴,满意地说道:“真好吃,师父,这个到底是什东西啊?”
“麻辣兔头啊!就是兔子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