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左晓楠整容后的样子，更符合现在人们的审美。单独看没什么。可一旦将两张照片放到一起。只要多看一会儿。视线就会不由自主被左晓楠之前的样子吸引走。而且，仔细一看。整容后的样子，反而有一种莫名的诡异感。一眼看上去，就鞥呢让人难迷住，仿佛要把人 吸进去一眼。特别是那双眼睛。阮南汐盯着照片看了会儿。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左晓楠整容后的照片，全脸看上去，都像整过的一样。唯独那双眼睛。眼睛的形状虽然变了。眼眶里的那双眼睛，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这种感觉就像……整容后的左晓楠，将整容前自己的眼睛，扣下来，放到了整容后的脸上一样。诡异，又违和。阮南汐察觉出了什么，她翻看宗远光手机，找到左晓楠其他的照片。发现每张照里脸上的表情状态都不同。唯独那双眼睛，总是在笑。而且，笑得弧度，都一模一样。“她好漂亮。”
白飞沉就站在阮南汐旁边 ，阮南汐滑动图片的时候。白飞沉刚好看到。原本只是想偷瞄一眼，可目光一落到照片上。白飞沉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阮南汐滑动照片的手，顿了下。“你觉得她好看？”
阮南汐问。妙妙在一旁，心里咯噔了下。白飞沉要完。老大明显是醋了。直男啊！没救了。老大这么好看，白飞沉看不上就算了。他竟然还敢当着老大的面，说别人好看。妙妙在心里，已经在想怎么给白飞沉办席了。不知道自己马上要开席的白飞沉，在阮南汐的话问出来后，点了点头。“嗯，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白飞沉的声音很慢，眼睛看着照片，眨也不眨一下。那样子，生怕眨一下眼睛，眼前的人就会不见似的。“哪里最漂亮？”
阮南汐又问。白飞沉沉迷盯着照片，吞咽了下口水：“脸。”
他顿了下又说：“眼睛。”
“都漂亮。”
看似是断句，实际是三个不同的答案阮南汐抬手，用手背擦过白飞沉的额头。白飞沉脸色骤变，慌忙推开两步，“对不起老大，刚才我……”白飞沉脸色极其难看。刚刚他的行为举止，竟然完全不受控制了。妙妙看白飞沉一会儿一个样，满脸疑惑。下一秒，她和罗萃萃就被老大点了名。两人唯唯诺诺，小心移动。阮南汐指着照片提醒：“别看我，看照片。”
两人齐刷刷低头。阮南汐：“看出什么了吗？”
妙妙：“……好看。”
罗萃萃附和。阮南汐：“……还有呢？”
还有什么？面对领导的压力。妙妙的腰越来越弯，脸马上就要贴到电脑屏幕上，假发岌岌可危就要滑落。直到眼睛发酸。妙妙终于撤开身子，眨了眨眼，慢慢低下头，双手搅在一起缓缓摇头：“没有了……”阮南汐将视线转移到罗萃萃身上。罗萃萃站得笔直，只是动了下眼睛看了两眼，就大声回答道：“眼睛特别好看，脸也好看！”
声音洪亮的好像被提问，恰好知道答案的差生。阮南汐点头，示意罗萃萃仔细看。妙妙见状，偷笑。罗萃萃硬着头皮看了会，在阮南汐目光注视下，慢慢别开头。“老大，我……”阮南汐：“实话实说。”
罗萃萃悄悄看了眼老大。表情，脸色，好像和往常都差不多。罗萃萃还记得妙妙教的注意观察老大。嘴角，眉毛，和眼睛。完全没有变化。罗萃萃自认为不忍察觉，实则在外人面前光明正大打量。完全看不明白阮南汐微表情变化的罗萃萃。对着阮南汐一番打量后。罗萃萃还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老大表情无任何异常。罗萃萃松了口气，在看向左晓楠的照片时，满脸不情愿，甚至还多了几分嫌弃。“这个人长得很奇怪，脸不是脸，眼睛不是眼睛，我不喜欢。”
妙妙震惊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看向罗萃萃。——你疯了吗？罗萃萃耸耸肩，一副：老大又没生气，我实话实说没问题的样子。妙妙见状，有点眩晕，她抬手扶额，长叹了口气。罗萃萃啊罗萃萃，这段时间，算是白带你了。她教的东西，罗萃萃是一点精髓都没学到啊！比起妙妙的担心。罗萃萃的话。倒是让阮南汐有些意外。“不错。”
罗刹鬼竟然可以感受出照片不对劲。留下她打工，果然没错。“宗远光，你来看。”
阮南汐喊到宗远光的名字，生意就彻底冷下来，全然没有刚才那副“考验员工”的耐心。宗远光听到阮南汐的话，仿佛受了刺激，不停摇头拒绝。其实。宗远光不敢看手机里的照片。就连想的时候。宗远光都很避讳。因为宗远光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要多看左晓楠照片两眼，或者提起她的名字，想起她的模样。他就会变得不正常。仿佛被什么东西操控了一眼。这种异样诡异的感觉，在看左晓楠照片的时候，尤为强烈。左晓楠的脸，让宗远光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左晓楠的眼，每时每刻，每个角度，都在深情像看初恋一样，看着他。这种感觉让宗远光害怕。特别是，逐渐有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非自然事件，不断发生在他身上。宗远光更加后怕。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张照片。阮南汐将照片打印出来，放在之间捏嗦了两下。图片上，那双充满媚态的眼睛，像失了灯芯的烛火，忽然暗淡下来。阮南汐让妙妙将照片举到宗远光面前。“宗远光，你杀过人吗？”
宗远光双眼试试盯着妙妙手里的纸张，大口吞咽着口水。阮南汐接着又问，“你杀过她吗？”
她说话的语调，非常慢，每个字从口中出来，宗远光都会吞一下口水。宗远光张了张嘴，发黑的厚嘴唇颤的厉害，却一个字都没从嘴里蹦出来。阮南汐声音往下压了压，带上了一丝暗哑：“她在看着你。”
“一直，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