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秦烟问完这一句,脑中突然白光一闪,抿唇沉声,“是不是……顾家?”
顾家既然单独派保镖过来,就说明这事情他们也掺了一脚。顾家出手,能有什么好事?秦烟看了他一眼,暗叫一声糟糕,立刻抬腿往门外走去。门一开,喧闹声和哭声顿时冲进门。“少爷啊!我可怜的少爷啊!”
哭叫声响着。伴随着哭声,喧闹中也带着明显的恐慌。“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赌场的安保已经差成这样了吗?!”
“以后谁还敢来!”
“简直是太吓人了!好端端的,居然会出这样的事!”
……窗外,救护车的响声由远及近,秦烟探头,想看清楼下的状况,耳机突然响了。“爷,出事了!”
云溢山气喘吁吁道。“说。”
“霍泗死了!”
霍斯尧和秦烟同时看向对方,抿唇几秒,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十分钟后,两人上了车。秦烟已经换回了装束,又恢复了鸡窝头的装扮,身上的衣服和平时的风格一样。她拿着卸妆巾,用力擦拭自己的脸,擦过的地方一片红痕。“看过尸体了吗,确定是他?”
霍斯尧边说边伸手。将秦烟的卸妆巾按住。秦烟皱眉,看向他。霍斯尧抽过卸妆巾,抬手帮她擦拭,动作比她要轻柔不少。她手指顿时一蜷,抿了抿唇。“确定是他!我亲自去看的!吓死人了,是被抹了脖子的,血流了一身,那头……”云溢山想起画面,倒吸一口冷气,“到底是谁这么狠,这个节骨眼上还敢这样动手?!”
秦烟的手指在身侧捏紧,咬牙吐出两个字:“顾家。”
她领教过顾家的狠毒,但没想到会这样丧心病狂!霍斯尧没接话,擦过脸颊,纸巾移动到她的唇瓣。刚一掠过,酥麻感便传达心底。秦烟顿时接过纸巾,低声道:“我自己来。”
云溢山被迎面而来的狗粮砸得有点头晕。后座上的秦烟妆容未卸,隐约可以窥见姣好的侧脸,霍斯尧的领结半扯开,慵懒恣意,指尖触到她时却格外温柔,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像是染上情绪的水墨画。云溢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将“温柔”这个词和霍斯尧联系到一起,顿时起了成片的鸡皮疙瘩。苏缙却在认真思索秦烟的话,猛然间明白过来,抬眼:“这一招太毒了。”
“啊?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云溢山一头雾水。苏缙解释:“霍岩先是知道他们出现在赌场,然后霍泗就出了事,这么巧合的事,谁能相信?”
“你是说……”云溢山咬牙,“顾家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要了霍泗的命,栽赃给爷?太狠了吧!那我们岂不是没法抓到霍岩了?”
秦烟闭眼,一股气往头顶蹿。顾家背后那人,确实精得很!他一定是预料到了霍宁今天出现在赌场里没这么简单,多半是冲着霍岩去的,原本他们用霍泗可以引出霍岩,但现在霍泗死了,非但引不出来,反而让霍岩和霍宁彻底反目!接下来,霍岩要么想尽一切办法弄死霍宁,要么就会躲到天涯海角,让霍宁再也找不到他!不管是哪一种,都给他们造成了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