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颖解决了县令,接下来就是所有和这个案子有关的,全部处罚,一个不剩,告诫所有涉案的办案人员要特别小心,明察秋毫,不放过坏人,不冤枉好人。付颖的名气大了起来。可是遇到一个案子却没了主张,他接到枣阳报上来的一个案子,十分棘手。可能是坏人做了很多坏事,没有得到应有的处罚,好人做了一件,可能就会被重罚。这事传到了卜慧书的耳朵里,他非常高兴。这个让他想起付颖就像过去的自己那样。有聪明,更有智慧。聪明来自天生,智慧来自上苍的所赐。他的智慧最接近上苍,这个都能带来很多破案的技巧和方法。以前的襄阳镜湖浮尸案,让当地地保和百姓免受一场灾难。知道有一些执法不严违法不究胡乱执法的人,把这件事一旦扩大就很麻烦。总有人有了权力就不尊重人,就将百姓当成一些代号,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他们就高高在上,非常嚣张。为了让地方上安宁,地保和里正都想消停,不想卷入纷争。只要境内或者周边有问题,就会引来一系列的问题。这个是屡试不爽的,当地人就怕有事,就像怕啥来啥一样,需要有智慧才能应付。卜慧书的名声出去了,因为镜湖这件案子,让他名声鹊起,简单就是一笔扭转乾坤,让案子从危险化为平安无事。老百姓都愿意给他钱,这叫破财免灾,只要没事,凑份子给钱,能买来平安,比啥都值得。如果不舍得钱,很有可能就会卷入无休无止的麻烦。因为他们绞尽脑汁来破坏关系。这就给了他们机会,卜慧书不辱使命,改了一笔就化解了矛盾,从此人们生活幸福平安无恙,各自安好,其乐融融。卜慧书给付颖布置了一个作业,就是去帮别人处理一宗案件。案子已经定了。这是付颖的第一感觉,并且已经验证了是对的,是铁案,不能更改,加盖了官印,一旦涂改,面临治罪,谁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没有谁在意普通的小人物,他们的命运只有苍天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靠自己来喊冤,也无能为力,因为小人物的声音都很小,无法通过一己之力达到目标。付颖接到案子后,就去承办该案的谷城县,属于襄阳管辖的范围。作为巡抚大人,他有这个权力去过问这个案子。死者名叫包金牛。他名叫包金牛,实际比老虎厉害,老虎吃饱了就不吃了,不去破坏或者捣乱,包金牛不仅吃,还搞破坏,非常浪费。这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使坏是他的看家本领。只是坏到极处就在厕所旁边跌倒——离死(屎)不远了,这个家伙就是这样跋扈,谁都没放在眼里,就是要让自己为所欲为,就像流氓常说我是流氓我怕谁,是一个道理。和流氓讲道理,还得再想想,有些流氓根本不是人。包金牛就是这样。在大承恩寺遇到了进寺烧香的林嫂。结果看上了,就想办法和她套近乎,林嫂性格刚烈,不吃这一壶,包金牛迟迟不得手,十分着急,可是暂时也无计可施,在公众场合,也没有带多随从,有不少不得便的地方,只有暂且隐忍不变发作,暂时退回,等待时机再下手。包金牛悄悄让随从跟踪林嫂。林嫂长得漂亮水灵,很有风韵,美女遇到流氓必有故事发生。林嫂的住处就这样不安全了。她的行踪被包金牛掌握。因为是流氓,就无所忌惮,知道林嫂的丈夫在,还专门去找她。这次去找,正是如入无人之境,完全忽略林嫂丈夫的存在,林嫂的丈夫气不打一处来,这还了得,到家里当面戴绿帽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字,干,林嫂子的丈夫看样是练家子,三下五去二,就将包金牛打翻在地,又踏上一只脚,叫包金牛掉进枯井里或者泥潭里,越挣扎月神仙,无法自救。谁知道真正的练家子还是包金牛,这家伙被林嫂的丈夫打翻在地,突然来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一个黑虎掏心,顺势就砸中他的前胸,林嫂的老公一下就仆倒在地,估计脆弱的心脏经不起惊吓,也经不起拳头的撞击,一下子就被包金牛打得不能动弹,能喘气,就是浑身上下不得劲儿,这个感觉让人发疯。包金牛占了上风,林嫂一看,这还让人活了吗?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包金牛,她也没学过武术,可是看到过别人打架,情急之下,无处寻找工具,就在门边看到一把劈柴的斧头,他操起斧头,也不知道看的准不准,就像打击一头来攻击人的野猪一样,扔出去了斧头,林嫂不是斧头帮的成员,也从未练习过如何用斧头来砍人,只知道斧头是用来劈柴砍树的,谁成想用它来打人。惯用斧头的一般是樵夫或者木匠,这个林嫂就是普通的农村妇女,虽有一些姿色,可是要经常做活儿,也没怎么梳妆打扮,看起来比较粗糙。包金牛重口味,换换胃口,惹到她了。她自然就会想办法让这个想法付诸东流,不让这个人成为一个毒瘤,继续害人和恶心人。但是她又无力气,也没势力,也没钱,拿这个流氓无赖没办法。只有动用家传斧头功夫,顺便一送,斧头飞出,这个斧头是一把好斧头,经常被林嫂拿来使用,飞出顺手,斧头知道主人的意思,不就是要那个流氓的住手么?斧头的意思就是要让流氓停止,秉承女主人的指令,斧头脱离女主人之手的时候,就有了一种感觉,就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也即是说,斧头可以采取他的自由裁量权。自作主张,斧头径直飞向流氓包金牛的太阳穴,斧头改变它的自由落体运动,直接像一枚有眼睛的鹰隼,尖嘴直接命中目标,流氓包金牛就这样一命呜呜去向阎王爷报到去了。阎王爷遇到这样的人,有的是办法处理,但是还活着的林嫂和她的丈夫,暂时都还活着,如果包金牛再厉害一点,估计林嫂的丈夫也就算交代了。林嫂也不愿意成为杀人凶手,如果成了,也就成了,生活,对成年人来说,总是艰难,如果苍天不让多活,就收走生命好了。也没办法,顺应天意而变化,最终得到善终。林嫂一看斧头正中流氓的太阳穴,鲜血四溅,脑袋几乎劈成两半,像是西瓜被砍柴刀猛力一击,西瓜就彻底崩溃,四分五裂,看起来惨不忍睹,又让林嫂多看两眼,还惊讶自己为什么那么准?这个不是自己的意思,一定是斧头自作主张。结果,流氓死了,林嫂一家慌了。只有报告给地保。地保告诉里正,然后通知县衙,县令来得也及时。毕竟是人命关天,非同小可。很快,斧头帮鼻祖林嫂被抓,她的这一斧头成就了她的侠女梦想,不少百姓欢呼,女侠斧劈流氓恶棍,不该抓走,抓走不该判刑,判刑不该执行。总之想尽办法,让女侠留住性命。县令对于百姓的呼求之声不知道如何处理,他很想从轻处罚女侠,可是,是人命官司,杀人者死,这是最朴素的道理。县令想维护她,想留她性命,但是文书已经写成:“用柴刀劈死。”
这个加盖了官印,无法再改。如果林嫂命大,没有判处死刑,也是无期或者有效期徒刑或者其他刑罚。县令找到付颖。付颖一看,这是老师说的案子,他问:“这个案子已经结案,就是能否保住林嫂的命。尽量从轻。”
“是的,巡抚大人,这里有个关键,就是这几个字,非常致命,用柴刀劈死。”
县令言道。“没关系,本官只需要加一点点,也看不出来有改动的痕迹,就能保住林嫂的命,也能避免徒行三千里。”
付颖言道。“额嗯,大人想要如何加一点呢?减一点肯定是不行的了。因为减一点就看出来改动了。这个不是合法,也会容易被上面看出来进行追究责任。”
县令言道。“只需要将‘用’延长一笔,变成‘甩’即可。”
付颖言道。“好,高,真高,不愧是高手!甩,就是过失,用,就是故意,用柴刀,就是故意用柴刀杀害包金牛,甩柴刀,就是在不经意,在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相当于正当防卫的行为,而正当防卫,其是过失,不是故意,甩刀出去,没想去剥夺他人性命,只是失手,打中要害,命运不佳,运气不好,才导致死亡。”
县令言道。“正是这个意思。故意杀人的肯定要判处死刑,轻的也是发配三千里,打板子,如果是过失,就不会判处死刑,也不会判处非常严重的刑罚,可能会判决有期徒刑。”
付颖言道。“这样一改,就轻多了。巡抚大人真是聪明!下官佩服佩服!”
县令言道。“不必夸奖。”
“这里还有一个案子,不知道巡抚大人是否可以一并改了?”
县令问道。“这个案子是新的还是旧的?卜太师是否知道?”
“是旧的,太师不知道,可以事后再报,那个时候,卜太师可能会更满意和开心。”
县令言道。“好吧!什么案情?能一并说说吗?”
付颖言道。“是这样的。有一个农民交不起地租,因遇到旱灾,粮食绝收,家里人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交租。地主贾仁义就去找他,要求交地租,他当然没办法交。贾仁义就说:‘反正你家没吃的,要锅也没啥用。我就拿走了。刚好我家的狗盆坏了,拿这口锅刚好给狗做喂狗的食盆。’说完,就不由分说,不顾农民的反对,公然拿走了农民家的锅。农民嚎啕大哭,贾仁义也不管不顾。农民一气之下,就跑去贾仁义家,拿走了锅。这口锅是农民家生活的必须品。结果贾仁义就告状告到县衙,理由就是:大门而入,明火执仗。结果就将农民抓起来,关在监牢,贾仁义暗暗得意。”
“后来怎么样?”
“后来,农民还在监狱里,贾仁义一定要追究责任。案卷材料已经弄好,加盖了官印,无法修改,就是内心不安,明知道农民有理,家里唯一的锅被贾仁义收走,农民一家老小怎样弄饭吃?”
县令言道。“是的。已经有了主意。将八字中的一字稍加一点,就能保护农民,并能拿走他家的锅还不犯法。他说的大门而入,明火执仗。其实可以在大上加一点,就成了一个字,就没事了。”
付颖言道。“大字上加一点,不就是犬字吗?”
县令问。“是的,就是犬。你再念念。”
“犬门而入,明火执仗。”
县令念道。“没错。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犬门而入,只有犬才行,人怎么能行?肯定是诬告。这样就能放农民回家,带着他的锅。至于贾仁义,可以追究其责任。就是追究贾仁义诬告陷害罪。让他认罪,并认罚,要不然,就不能让他消除嚣张的气焰。”
“是的,你很聪明,一点就通。将来大有前途。”
“多谢,多谢巡抚大人的肯定。”
“不必客气,我们都要学习才行。”
“巡抚大人,真的是绝顶聪明,天赐聪慧,让下官望尘莫及。”
县令言道。“哪里,哪里,县令过奖。都是卜太师的指教,不是卜太师,本官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真是名师出高徒。从这两件案子,让下官明白了,办案有诀窍,一字之差,天壤之别,一点一划就能扭转整个案情,让蒙冤的伸冤,让好人得到释放,让坏人得到惩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理自在人心,先人造字,原来自有玄机。不仔细研究,还真不能发现。”
县令言道。“正是这样!为人父母官,都要处处为老百姓着想,尽量让公平正义得到彰显和体现。要不然,我们当官不能做到伸张正义,还不如回家卖红薯了。”
付颖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