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李啸就会自己醒过来。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苏幕岚纠结再三，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认识卿瑶么？她和温景湛是什么关系？”

“卿瑶？”

李啸口中喃喃念出卿瑶的名字，眉宇紧蹙在一起，似乎在极力搜索着脑中的记忆。见李啸呆愣着半天不说话，苏幕岚轻叹了一声，眼底浮现出了些许失望之色。凌昊天是习武之人，意志坚定，这种浅薄的催眠术对他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她本以为从李啸入手会简单一些，没想到李啸竟然全不知情。拇指和中指相触，苏幕岚已经做好打响指的准备将李啸唤醒，呆愣中的李啸却突然有了反应。“卿瑶是温景湛已经死去的侍婢，对于她的死，温景湛很自责，每年她的忌日，他都会去崖边坐很久。”

李啸似还有什么话要说，但催眠的实效已经过了，原本涣散的瞳孔聚拢恢复了清明。“我这是怎么了？”

李啸扶着额，神情有些茫然的看向苏幕岚。“可能是没睡好吧。”

苏幕岚轻描淡写道。催眠后的后遗症类似于睡眠不足的疼痛，李啸不疑有他，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稍微缓和了一些后才抬眸看向苏幕岚。“作为交换，你想问些什么问题？”

苏幕岚单手托腮，又恢复了那一副兴致缺缺的慵懒模样。她想问的问题都已经问完了，这一问属于附加品，更决定了她在李啸心中的定位。是蠢笨？平庸？还是聪慧？苏幕岚暗中打量起李啸，若非故作老成，倒还算是个龙章凤姿之人。从南霜对昨日的描述来看，李啸是个外面随性，内里较真的人，这样的人大多都是有傲骨的，总是以俯视的角度看世人。若是表现的蠢笨或是平庸，很难被其认可。“昨日我中毒了，下毒的人是沈香秀？”

“你怎么知道！”

李啸一脸惊愕道：“温景湛明明和说过让我告诉你的。咱们可说好了，这是你自己猜的不是我说的。”

“这不难猜，我的身体如何我自然比旁人清楚，能快速击溃我身体的，只可能是毒药，听说我的人是你，看来这药沈香秀也给温景湛下过。”

“可怕，太可怕了。”

李啸看着苏幕岚啧啧道：“你这脑子和温景湛的脑子有的一拼啊，都不是人脑啊。”

苏幕岚扯了扯嘴角，心道彼此彼此。你这夸人的方式，也不像是人脑能想出来的。“你昨天的确是中了毒，原本你体内便有残余的毒，两种毒同时发作，险些要了你的性命。要不是温景湛给你及时服下雪莲丸又是我熟悉的毒，你现在怕是已经在和阎罗王喝茶喽。”

苏幕岚目光黑沉，后脊发凉。她心知自己的推断与事实相差不大，但真被证实时，却仍免不得觉得后怕。若非她没有及时离开，毒药发作时旁边没人发现，这条小命当真就要交代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