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滴水成冰的季节，但已近年关，沿街叫卖的摊贩数不胜数，各种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分外的热闹。苏小满走在街上，脚步忽然就慢了下来，兴味盎然的停在摊位前欣赏起古色古香的工艺作品。“老板这个怎么卖？”

“五文钱。”

“贵了。”

苏小满摆摆手，闲逛到另一个摊子前，兴致勃勃的挑选起了铜镜。铜镜转动，映出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哟，这跟踪她的人还挺多的。还分好几路呢。苏小满想了想，抬脚就往药铺走去。跟踪的人多又有什么用？光天化日之下，热闹集市之中，这些人除非是有泼天的胆量，否则连她一根头发都不敢动。其中两道身影悄悄的跟了上去。见苏小满进了药铺，两人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个黑脸的大汉才跟了进去。铺子里的人不少，伙计都在各处忙活。苏小满径直走到柜台前，递上一份药方，那抓药的伙计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姑娘，这方子……”“这方子吃惯了，就按这方子抓！”

那伙计瞄了眼被人群包围住的周大夫，挠了挠额头才转身去抓药。苏小满好奇的四下打量，踱步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了过去，还没靠近便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当家的……”“周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相公吧！”

妇人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着头，“求求您了……”苏小满往里面走了走，就看见当中躺着个面色发黑的中年汉子，双目紧闭，嘴角还残留着些许白沫。泥泞的裤腿被人卷了起来，露出红肿发黑的小腿。看那伤口，便知是被毒蛇咬的。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二牛也太倒霉的，大冬日竟被毒蛇咬死了，这要不是亲眼见了，谁信呢……”“我先前就说那山头古怪，二牛家的偏不听劝……”“哎，良言难劝该死鬼，都是命呐……”顾二牛媳妇一听砰砰砰又往地上使劲磕了几下，额头都磕出血了，“大夫，求你了，救救我相公吧！”

“老朽真是无能为力。”

周大夫避开她，一脸的无奈，“你们还是将人抬回去准备后事吧。”

妇人一下子瘫坐在那里，望着自家男人嚎啕大哭起来。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挣脱了其他人的手，扑过去一个劲的摇晃地上的男人，“爹爹……呜呜……爹爹醒醒……呜呜，不要爹爹死……”那孩子哭得无助又伤心，在场的人都有些不忍心了。苏小满拨开人群，蹲下身子把了把男人的脉搏，又翻了翻男人的眼皮口舌。“他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