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往后挣不到银子呢?”
“呸呸呸!怎么说话的?”
元二婶恼了,“你三婶四婶这手艺,你难道不清楚?怎么可能挣不到银子?”
这生意还没做,苏小满不是让她们借钱就是诅咒她们做不好!依她看,她就是存心耍她们玩的!“谁说手艺好生意一定就好?”
“你……”元二婶被苏小满气得都快要跳脚了,想回怼但被元三婶拽住了。“小满侄媳,靠手艺挣钱是你告诉我们的,如今又说生意不一定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哟,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亲兄弟还明算账,更何况还是隔房的堂婶婶?”
苏小满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道,“公中无钱,这银票是我自己的。婶婶们想做生意,可以去当首饰,也可以从我这借。不过借的钱需立字据,以后需连本带息还给我。”
三人面面相觑。原以为做生意的钱都是公中出,谁能想到竟还要她们借钱。赚了倒还好,若是赔了,不但没钱,还得还苏小满的钱?这个苏小满,怎么这么会算计?她们就说她怎么会这么好心,一个劲的鼓动她们去做生意?合着是在这准备坑她们呢!“你休想!”
元二婶的眼神有些不善了,“这生意我们不做便是了!”
有母亲在,便是不做生意,也饿不着她们。等开了春,她便缠着母亲送哥儿去学堂。哥儿聪慧伶俐,她就不信母亲能狠得下心耽误哥儿读书习字。苏小满无所谓道,“既如此,这银票我便收起来了。”
元三婶:“……”这也太干脆利落了吧?不应该再劝一劝她们吗?看到苏小满真将银票放进了袖口中,三人的神色变了又变,看了看紧闭的床帘,都抿紧了唇、瓣没有说话。母亲这是何意?难不成还真的赞成苏小满的提议?元二婶不愿意相信,抬脚就往床边走去,还没走几步,就被刘嬷嬷拦住了。“二夫人,老夫人歇下了。”
“母亲有没有歇下,我比你清楚。”
元二婶才不信元老夫人真能睡得着,“快让开,我今日非得问问母亲,元家以后是不是就任由苏小满胡作非为为非作歹了?”
苏小满:“……”她这二婶还真同小孩子一般,屁大点儿的事都要找家长评理。幼不幼稚。大家都以为元老夫人会装作听不见,没想到床帘之中传来老人虚弱的质问。“当初我可是说过了,这个家的当家权已经交给了小满,往后元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怎么安排,我概不过问的。既然你们非要我说上几句,那我便表个态。今日借钱一事,小满先前同我说过了,我也认为甚好。你们想做生意挣钱,又不想承担失败的风险。挣了银子归你们,赔了银子归小满?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三人耷拉着脑袋,哑口无言。“倘若换做你们自己,你们当真愿意做这冤大头?罢了,你们自己再好好思量思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