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永年铁青着脸,扫一遍众人。 “都不要慌,飞舟以及两名队员失踪,哨站方面很快就会知道,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派出人员来镇海港寻找我们!”
“大家安心等待就可以了!”
郎永年的话让众人安心不少,只是顾治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随后郎永年就把野狼团四人召集到一旁,说是开个小会。 看了一眼在十几米外的哨兵,郎永年一扫脸上的阴沉,小声说道:“虽然我不希望出事,但大家都知道,我们的目标和他们不一样。”
猴子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 “团长,他们只想着平安回去,我们却必须要查明事件真相,只有出事了,我们才更可能找到破案的线索,是不是?”
猴子的话太直白了,让郎永年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没有指责,算是默认了。 顾治心中叹息一声,野狼团不完成任务就不可能活着回暴风港。 他虽然不屑于郎永年使出的钓鱼计划,但也认为这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两名成员在港口无声无息失踪,已经初步证明是有人利用亡魂在作案。 现在就是要进一步找出幕后凶手。 还要死更多的人! 郎永年把后续的安排与三人商量一番后,叮嘱大家一定要保密,不能让哨兵自乱阵脚。 接着,顾治和猴子又把他们发现有人从海上偷运的事说了出来。 郎永年很重视,认为这是向守备军交差的证据之一。 如果再确认失踪事件与这个偷运组织相关,他们的任务基本就可以算完成了。 所有人再次集到一起,郎永年布置了简单的防御阵形,就开始等待。 顾治心中不安,觉得今天的失踪事件很奇怪。 偷袭者没有像以前一样把哨兵小队一网打尽,而袭击了他们最薄弱的一环。 明显是知道了野狼团混进了哨兵小队,而且有对付亡魂的能力。 队伍中有内奸! 不过,也许是守备军调查小组中有人被收卖。 其实猎人公会前天参与会议的人都有嫌疑,在清楚真相的情况下,只要从任务要求的人选倒推,也不难得出结果。 没法想,怀疑的人太多,只能看后续的情况。 这个任务更加复杂凶险了,郎永年还真是抢到一个好任务! ……. 天色渐渐变暗。 浓雾仍然笼罩着港口。 除了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四周一片寂静。 守备军接应的人员并没有出现,当然亡魂也没有再来。 哨兵们在海风中瑟瑟发抖。 感到寒冷的不是他们的身体,而是人心。 郎永年打破了沉寂,“所有人听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接应的人可能明天才会来,我们不可能在这里站着呆上一晚。”
“我决定现在到旁边的废墟中找个宿营点,今晚在港口过夜!”
哨兵们闻言大吃一惊,面露惊恐之色。 郑新成大声反对:“郎团长,不是我不听你的命令,里面真的不能去啊,要出人命的!”
猴子“嗖”地蹦过来,冷笑道:“没事,你们不去就留在这里好了,我们四个人去!”
郎永微笑着,默认了猴子的话。 哨兵们哗然,看看两名队长,又看看郑新成,犹豫不决。 郑新成见状,已经知道他别无选择了。 他清楚如果离开野狼团四名灵师,他们这些哨兵多半活不过今晚。 但进了废墟,有郎永年、顾治这样的高手,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他艰难地说道:“郎团长,我们跟你们一起!”
郑新成一表态,其他哨兵也只有硬着头皮跟随了。 猴子得意地一笑,“团长,那我去找地方!”
顾治不放心,请示一起去,郎永年同意,并让顾治领头。 猴子这回没有反对了。 二人离开队伍,走进迷雾,越过临海的道路,来了废墟之前。 有顾治的神识探路,二人很快在附近找到一个相对合适的宿营点。 那是一座面朝大海的三层小楼,看不出以前是干什么的。 同样被人类的炸弹摧毁,只不过相对其它临海的建筑保留的完整一些。 上面两层被炸毁,一层大厅五十多平米,天花板还有大半,四面墙壁只有后墙坍塌,勉强可以住人。 把大部队召来后,哨兵们动手把大厅里的碎石、杂物、骸骨清理出去,天色已经黑透了。 郑新成叫哨兵收集了一些腐朽的木料,加上少许助燃剂,在大厅中央生起一堆篝火。 光明和温暖回来了,人心安定不少。 哨兵们巡逻时都习惯把能量棒和饮水放在自己的背包里,这次带足了三天的分量,倒也不愁吃喝。 吃晚饭时,郎永年把郑新成、两名哨兵队长叫来一起与野狼团开了个碰头会,商量晚上值夜的安排。 可以肯定不能把值夜人安排到大厅外,也没有哨兵敢去。 这个小楼大厅两侧的窗户已经被倒塌的房屋堵死,临街的大门是铁制的,已经扭曲变形,但还可以封住门口。 大厅后面的墙壁倒塌了,露出巨大的豁口,就必须派人看守。 商量一阵,最后决定由哨兵派出两人看守后墙,野狼团派一人在篝火旁照看全局。 分为上半夜和下半夜两班。 哨兵那边由郑新成负责安排,郎永年四人商量后,决定由安德鲁和顾治二人负责值夜。 安德鲁虽然不会驱赶、超度亡魂,但他的精神力也能够感应到亡魂的出现,到时叫醒顾治就可以了。 安德鲁值上半夜,顾治下半夜,因为郎永年认为下半夜出问题的可能性最大。 吃过晚饭后,众人劳累紧张了一天,又无心聊天,就各自在大厅找个位置合身躺下了。 不过所有人都围在篝火附近,只有两名值夜的哨兵不得不呆在后墙的缺口旁,抱着枪各守一边。 顾治靠在大厅侧面的墙壁坐下,郑新成挤着他想坐。 顾治看了他一眼,郑新成讪笑着让出一米的距离坐下。 郑新成无话找话地与他闲聊着。 顾治摸了摸地面冰冷的石板,和码头以及废墟建筑的材质一样。 “老郑,这种青色石料有什么来历吗?”
他不抱希望地随口一问,不料郑新成还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