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色刚亮,兽角吹响。陈俊西穿戴整齐,来到了广场。军卒已列队齐整,列为三个方阵,在演武场操练了起来。玄甲营身穿冷锻甲,手持二尺长刀,在刘兴友的带领下,整齐划一的练着刀法。陈俊西定眼一看,正是父亲所传那莫高刀法前三式。刚劲威猛,流畅连贯。白袍营手持长枪,只见抢如蛟龙出水,上下翻飞。铁鹰营手持丈二长戟,可刺可钩!操练完毕,李文义向陈俊西道:“俊西,下令吧!”
俊西颔首,下令道:“令,刘兴友营长率玄甲营,前往转渠口吕家堡。定要在吕本伟反应过来之前,速战速决冲杀进去,一举拿下城门,不然会增加攻打难度。攻下以后,原地待命!”
“领命!”
刘兴友上前一步应到!率百余玄甲营翻身上马,下山朝转渠口而去。“令赵燕青营长率白袍营假扮行商,前往合水村,引沙匪前来,予以歼灭!留下马匹,沙匪一个不留,全部杀了!”
。“领命!”
赵燕青领命,带领白袍营前去准备。“阿克塞离三危山有一百余里,且鞑靼勇猛善战,又有千余人马。此次前去,以快马偷袭,擒拿头领,见机行事。铁鹰营点50名将士,和燕云十八骑,由我和军师亲自率领前去!携带清水干粮,帐篷物资。每人携带两匹马,一路换马不休息,可于天黑赶到。宁浩营长你与其余将士看家。”
“遵命!”
宁昊点出精锐军士五十人,自去准备物资。检查武器,即刻出发。一路赶到阿克塞,寻到鞑靼营地附近,找了一处白杨林,吩咐铁鹰营扎营休息。卯时时分,众人收起帐篷,吃了点干粮清水,检查武器,朝着鞑靼营地摸了过去。到了一处山丘之上,只见上百帐篷围成一个大圆,中间拱卫着三座比其他帐篷气派很多的营帐,门前挂着灯笼,每个营帐前站立两个腰垮弯刀的守卫。“众人下马,步行掩近。燕云十八骑,直奔中间营帐,杀了守卫,擒拿帐中之人!铁鹰营二人一组,放火烧帐篷,守在出口,出来一个杀一个!”
众人领命,下马步行直扑鞑靼营帐而去。陈俊西初次指挥打仗,和李文义站在山丘上,看着远处营帐,双拳紧握!李文义伸手在陈俊西肩膀上轻拍一下,道:“你做的很不错!”
盏茶功夫,只见百丈外的营地,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陈俊西见状,双腿一夹催动闪电。闪电前蹄人立,长嘶一声,如一道黑色闪电,冲向营帐。到的跟前,鞑靼已死伤无数,更有无数身上着火,在地上翻滚。鞑靼悍勇,虽然被偷袭,仍然有上百人冲了出来。鞑靼首领,衣衫不整,正手持一巨大弯刀,和燕云十八骑的二人厮杀。铁鹰营手持长戟,长年配合,戟法犀利。以一敌二,不落下风。李文义自背上长弓取下,策马狂奔,手里箭羽不停射出。鞑靼本已不支,见状更是无心恋战,转头逃去。“铁鹰营,追击!务必全歼!”
陈俊西下令道。转身看向鞑靼首领。燕云十八骑已将首领围了起来。只见鞑靼首领,左格右挡,竟是在二人夹击下,游刃有余。燕云十八骑以代号为名,队长燕一,感到面上无光,朝二人喊道:“燕三,燕九,你们把力气用在娘们儿身上了吗?”
燕三燕九听闻,手下一紧,长刀大开大合,砍的鞑靼首领一时手忙脚乱。鞑靼首领喊道:“卑鄙的汉人,只会偷袭,以多胜少!”
陈俊西见状,取下腰间长刀,道:“你二人且退下!”
碗里个刀花,迎了上去。鞑靼首领哈哈一笑,双手握紧巨大弯刀,朝着陈俊西一式弓步下扫劈来。陈俊西跳步拔刀,上步一撩,右转竖刀,如力劈华山劈了下去。正是莫高刀法第五式:定风波!鞑靼首领额头一道血线,手一松,长刀落地,魁梧的身躯缓缓跪倒,头垂了下去。“打扫战场!”
帐篷火已熄灭。易燃的布料衣物,早已成了灰烬。但是武器尚可使用,皆为圆月弯刀,军士收拢了堆在一起。燕一从鞑靼首领帐中,搜出一铁盒,里面居然有一斤重金条百十个。李文义接过,说道:“鞑靼身上散碎,尽数揍处,你们拿去分了!”
军士们听到,心下大喜,更是搜查仔细。鞑靼喜爱金银,喜配首饰,皆是金银所制。鞑靼的战马训练有素,虽见火光惊走,却步走远,在百丈外静静的转头看着此处。几近一千五百匹之多。路途遥远,而且三危山处不宜养马,马厩,草料,都甚是困难。尤其入冬,草料更见紧张。山寨中五六百匹马,每年都要向附近百姓购得,捉襟见肘。正在商议对策,忽然跑来一铁鹰营军士,道:“远处有约莫二百人马,朝此地奔来!”
陈俊西听闻,道:“上我们的战马,列阵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