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英明!”
广成子和四不相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们格局小了,师尊无愧为三清之首,至高无上的圣人,看待事物的高度,绝非他们可以揣摩。就在冥河与原始天尊同在泰山炼器之际。人族族地,神农正下令将一批完成收割的五谷砍翻。“神农大人,五谷种植不易,小人斗胆请问,这又是意欲何为?”
此时,各大部落的首领,皆是被召集于此,共同领教神农寻访蓬莱后,得到的全新成果。一位老农眼看神农集结人手,就要把辛苦种植的五谷砍到,实在是于心不忍。神农并无恼怒,反倒是和蔼一笑:“老人家,五谷虽种植不已,但若是不将这一批老的砍倒,便种植不出更加丰收的五谷。前者一代不如一代,而后者,却是能够一代胜过一代。”
“小人愚昧,终究是不明白其中原理!小人只知,这一田地的五谷,乃是小人一家五口,起早贪黑,日夜耕种的结果,若是就此砍伐,小人郁闷难平!”
此时,那磐石氏上前一步,颇有些粗鲁道:“欸!你这老头,怎蛮不讲理?如今神农氏乃我人族之王,你且听他的便是,大不了给你些铜币补偿,又怎会让你吃亏?”
“此事,并非钱财问题啊!”
老农说着,竟是热泪纵横,“此乃心血,心血!”
眼看事情有些僵持不下,神农氏拍了拍磐石氏的肩膀,上前宽慰老农道:“老人家,这其中的道理过于深奥,即便是我,也难以同你解释。但请你相信,神农绝不会糟蹋族人的心血!”
说这话时,神农目光灼灼,信誓旦旦,丝毫没有人王的架子。那老农的儿子此时亦是上前劝说,在家人的阻拦之下,老农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神农命人将这些收成过一次的五谷砍伐在地。田地里堆满了五谷的残堆。但这还不够,神农氏命人砍伐了许多野外的树木,也将其扔到田里。“烧!”
神农氏一声令下,手下之人将燃烧的火把丢入田中,整个田地陷入大火之中。“我的田,我的田呐!”
老农老泪纵横,对于神农此举仍旧不太理解,就连一些原先支持神农的族人,此时也感到有些动摇。砍伐五谷,放火烧田,这究竟有什么用呢?眼看田地里的一切都被烧成黑灰,神农氏上前一步,掏出一张符箓:“此乃圣父所赐之神符,其中藏有时间最为玄妙的时间术法,稍后我催动此符,便能令时光加速,使新的五谷以最快的速度生长。”
“而我师尊镇元大仙,将会在一旁以术法神通,模拟气节变化,农时更替,以拟最原始纯真的五谷种植状态。届时,大家便会见到此法的独到之处。”
听到这里,一众部落首领和族人都有些恍惚。“神农氏的意思,他动用仙人的手段,却并未直接影响五谷最终的品质,只是让我们能够明了,他这法子的好处。”
有首领听懂了神农的言下之意,此时微微抚须点头道,神情略显期待。原本心疼不已的老农,此刻亦是翘首以盼,他迫切地想知道,神农此举到底是否真的有用,是否又如他所言,绝对不会糟蹋族人的心血。很快,神农和镇元子便协力,在播撒下五谷种子后,动用时光符箓,以及术法神通,使得这批五谷种子以最快的速度生长成熟。“咦?这跟先前是同一批种子?为何根茎会如此粗壮?”
“丰收了!丰收了!苍天,这批五谷未免也太过丰硕!”
“神农!当真是我人族圣贤!此法若是得以推广,我人族从此粮食无忧!”
眼看田地里很快生长出一批全新的五谷,各个都是颗粒饱满,果实硕大,压得谷秆都弯下了腰,迎风一吹,便摇摆起来,很是诱人。各部落首领纷纷上前查看这批五谷,品质跟先前那批,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先前极力阻拦神农的那位老农,此时亦是看傻了眼,激动地冲进田地之中,欢呼雀跃。紧接着他又狂奔回来,连连跪拜神农氏:“是老身愚昧无知,竟质疑神农氏的英明!”
神农氏闻言,没有任何追究的意思,只是淡淡一笑,脑海中闪过冥河祖师的面容,回应道:“此法说起来,还是圣父所传,我等人族,理应是感恩圣父!”
“圣父!”
老农一听,只觉得自己更加该死,甚至惶恐地要神农氏降下责罚。神农氏只是摇头,以圣父的宽宏大量,又怎么会跟一个人族老农计较这般?“此法名曰:刀耕火种!”
神农氏望了望天,颇有些傲然地挺了挺腰杆,宣布此法的名字。“刀耕火种!”
在场的人族皆是牢牢记住了这种奇特的办法。至此,刀耕火种的种植手段,由此在人族内部扩散开来。就在神农传下刀耕火种没多久,镇元子忽然望向泰山方向,推演一一二后,拉住了神农氏的手腕:“徒儿!祖师和原始天尊在泰山炼器,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为师且带你去一同观摩!”
说着,镇元子便动用缩地成寸的神通,带着神农氏赶往泰山。凭借镇元子如今对于空间法则的掌握,赶在需多修者大能之前,来到了泰山。“圣父!”
见到冥河立于泰山山崖之上,以一人之力演化周天星斗大阵,又展开力之宇宙,尽显盘古圣威,神农不由地激动万分。他这一世从未渴求过修为和强大,但如今领略冥河风采,却不由地心生向往之情。“呵呵……”镇元子窥见神农的眼神,不由地感到几分窃喜,他这个徒儿,其他的都好,就是有些过于不务正业了。一心投身造福人族的事业,却未有几天能够专注于修行之中。“圣父这炼器手法,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师尊,可否教徒儿炼器?”
然而,下一刻,神农一开口,镇元子差点一个踉跄摔了出去,随后看向神农的眼神便有些古怪。过了半晌,他方才悠悠一叹:“炼器,终究是只是小道,不过你若是有兴趣……”同时,镇元子心中是感到一阵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