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这就不知了,乾坤卦上从来都是一乾一坤,方能阴阳调和,哪里有一乾多坤的道理?”
怀衍子甩了甩拂尘,话里话外那叫一个有理有据。怀衍子的回应坐实了金知任的猜测,他喜不自胜地吩咐下去:“明白明白,来人哪,还不快为道长和这位美人儿安排客房!”
府中的家丁得了命令,忙从两个伙计手中接过俞青月,抬了下去。怀衍子朝金知任满意地笑了笑,“知本道者,金老板也。”
随后,怀衍子跟着那两个抬着俞青月的家丁下去了。来到客房,家丁将俞青月交给了两个丫鬟,又吩咐下去,要将俞青月好好梳洗干净。丫鬟们将俞青月扶进去好好梳洗了一番。期间,昏睡了两日的俞青月终于醒了过来。俞青月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后脖颈处如今还有些酸疼。那些该死的家伙,竟敢背后偷袭她。原本这种物理的伤害是维持不了两日之久的,中途俞青月有转醒一次,可押着她的那两个家伙又给她喂了一次迷药,直接让她昏睡了两日。该死的,别让她再碰着那路商队,不然,她定然打得他们娘都认不出来。俞青月恨恨地想。意识慢慢恢复,俞青月才发现自己是衣衫尽褪,坐在浴盆里,身后还有一双手在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基于本能的反应,俞青月警觉地揪住背后的那双手,将身后的人连拖带拽地拉到前面来。见是一个陌生面容的女子,俞青月心中的警觉更甚,她蹙眉冷喝:“你是何人?这里又是何处?”
那是个伺候俞青月梳洗的丫鬟,原本她在俞青月身后帮她洗着头发,本就没防备俞青月会突然转醒又拽住自己,且俞青月的力道又大,抓得她手臂生疼。没顾得上回应俞青月的话,丫鬟就皱着一张脸喊起疼来。另一个伺候的丫鬟见状,忙冲过去试图掰开俞青月抓着那个丫鬟的手,边掰边说道:“姑娘这是做什么?既到了我们金府,何故这样的没规矩?”
“金府?什么金府?”
俞青月一脸懵,抓着那个丫鬟的手臂更是不愿放开。两个丫鬟急得不行,一个手臂疼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一个使劲儿掰着俞青月的手,场面一时间混乱得很。忽然,客房的门被人踢开。三人争执的动作皆是一滞,齐齐看向出现在门口的那个人儿。顺着俞青月的视线看去,那个人正逆着光站在门口,俞青月只能看到一个健硕的形体轮廓,却看不清来者的脸。紧接着,一道熟悉的、朗润的男声从门口处传来:“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是。”
两个丫鬟接了吩咐,又正趁俞青月盯着门口处未回过神来的空当儿,迅速结束了三个人争执的局面,躬身退了出去。门再度合上,霎时间,房内只剩俞青月和那个男子。俞青月秀眉轻蹙,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只见那男子迈着步子,慢慢朝自己走来。俞青月放在水下的手慢慢攥紧,心里数着那男子的步数。一步、两步、三步……在那男子与自己只有几尺距离的时候,俞青月掬起一捧水,朝那男子的面门袭去。面对那朝自己泼来的水花,怀衍子下意识抬起手挡住。怀衍子抖了抖落在衣袖上的水珠,再抬眼看向俞青月时,只见她已从浴桶里出来了,身上胡乱地裹着一件干净的衣衫,站在浴桶后,一脸警觉地看着自己。怀衍子无奈地笑了笑:“小没良心的,这才几日不见,连我都不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