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衍子身形一僵,想快速揭过这个敏感的话题:“没什么。”
俞青月蹙着一对秀眉,疑惑地看着他,下一刻,忽然踮起脚尖,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是做那种事情吗?怀衍子,怀郎……你想要我吗?”
怀衍子的身子僵硬得越发厉害了,她说话时吐出的稀薄的气喷在他耳廓上,痒痒的,却忍不住让他心神荡漾起来。那股荡漾的感觉令他沉寂的心也跟着“砰砰砰”地跳起来,那一刻,他只觉得丹田里的血气都要涌了上来。怪,很怪,他明明历经了这么多,也是个情场老手,怎么会为她这样没羞没臊的话乱了呼吸,迷了心神。迷乱过后,他被门口处姬行申的一声轻笑声给拉回了神,只见那端的姬行申眼中极力压抑着的揶揄也藏不住了。“阿衍,美人在怀,你还能端坐着住?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怀衍子努力将那被俞青月搅得烦乱的心压得冷静下来,他猛地用力,就拉开了俞青月,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冷厉起来:“别闹!”
俞青月被他陡然变化的语气给吓了一跳,愣在了原地。很快,樱唇嘟起,好看的杏眼里也蒙上了一层因委屈而升起的水雾,“你、你又凶我!怀衍子,你简直不是男人!我、我都这样了!你还给我脸色看!”
说话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哭腔,很快,眼眸里的水雾越来越浓。怀衍子被她的哭腔和委屈的控诉弄得心烦的很,而此时此刻,他只能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连对她说话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又变得冷漠了些。“你确实醉的不轻,连说话做事都变得这么大胆,上次的话,还没让你长记性?”
“我没醉!没醉!”
后半句话,俞青月一概当没听到,只是嘟囔着自己没醉这几个字。那边的姬行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迈步朝他们俩走去。“阿衍,我真是高估了你了,你跟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那和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直接这样不就行了。”
说着,姬行申的手便化作一道凌厉的掌风,劈向了俞青月的后脖颈。俞青月正醉醺醺的,哪里能察觉到姬行申的招数,几乎是没任何防备的,俞青月就被他劈晕了,身形也跟着倒了下去。怀衍子伸手拉住她,蹙着眉刀了姬行申一眼,“你这样会弄伤她。”
听着怀衍子语气里的责备,姬行申立马一副“懂的都懂”的眼神回应他:“这么担心她,还说不是喜欢她?”
一记眼刀又朝姬行申甩了过去,“就你话多!”
说着,不给姬行申再胡说的机会,扶着俞青月走了。看着怀衍子大步迈出书房的背影,姬行申扁了扁嘴。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纵然阿衍嘴上说着没对那姑娘动心,可实际上,阿衍对她处处都表现出了和以往对别的女子不一般的行为。若说阿衍真半点儿都没动过心思,那他也是不信的。转眼,夜幕降临后,用比以往还要慢上几分的速度褪去,清晨的微光便又从天的那边渐渐浮现。俞青月悠悠转醒,刚睁开眼,就感受到了脑袋两侧和后脑勺皆传来一股闷闷的疼。微蹙秀眉,她揉了下太阳穴,便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睡在一间布置得十分素净典雅的房间里,她的意识有些许断片儿,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这个房间里来,又怎么在这儿睡上了一觉的。昨天她不是在和姬行申喝酒,还跟他讲着有关她那个世界的事情,后来,再后来……嘶,发生了什么来着?俞青月努力回想着,脑中一阵灵光闪过,意识回笼,昨日发生的事情像是一片一片地碎片一样重新在脑海中连接起来。她喝高了,然后好像就去找怀衍子了,好像找他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具体说了什么,她记不太清了,但有两个片段,她记得极为清楚,清楚得让她知道这不可能是自己的臆想或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