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个夜了。实在是着急,在家里坐不住,就到外面的大门口等着。当有车的灯光打过来时,祁东严就来到了路中间。回来了!不是开出家的那一辆!等到车开到了门口停下来,祁东严才看清开车的是自己的孙子,车自然是孙子的了。副驾驶的车窗摇下来,露出孙晚的脸。“不是叫苗小亲送你回来的吗?怎么是阿夜呢?”
祁东严怀着激动的心情等着。孙晚低头说:“小苗苗酒驾被查,扣留了。”
“什么?”
祁东严脸上的笑容完全藏不住了:“真的假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上了电视了吗?这影响得有多大啊?”
并没从祁东严的脸上看出担忧的表情,是欣喜若狂还差不多。孙晚只看了祁东严一眼,非常非常失望。每一次,苗小亲对老人家都处处避让,只有老人家逼迫的时候才会反抗。哪有像这样,逼着犯法的呢?酒驾犯法,严重的还要坐牢!逼害一个年轻人犯法,一点容忍心都没有了。孙晚把车窗升上去,不想多看车窗外那刺眼的笑容。祁凉夜把车开进去,祁东严就小跑着跟上去,一点瞌睡都没有了。孙晚急匆匆地上楼,祁凉夜就站在楼梯口的。小跑跟来的祁东严,喘着气说:“趁着事件还没有发酵,阿夜你马上向圈中发一条跟苗小亲分手的公告,苗小亲所犯的所有错误,都跟你和祁家无关。”
年纪轻轻的祁凉夜,就像是聋了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祁东严不厌其烦地劝:“酒驾这件事发酵了后,把你牵扯进来,对头公司再打一拨舆论战,那公司就会处于负面,到时候股价波动,损失会很大的!抓紧时间,把苗小亲给解决了,对外宣称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聋了,彻底聋了,祁凉夜只是淡淡地看着祁东严,不发一言。“你是不是以为你有能力把事情压下去?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啊,到时候那么多人骂,你是压不下去的!听我的话,先对外跟苗小亲解除关系。你实在是喜欢那个苗小亲,可以等她从牢里出来后,再偷偷交往嘛。”
祁东严话是这么说,实际上是不允许的。就像苗小亲对付唐琪琪那样,先把人送进去,再不断地收集证据,不让人从里面出来。只要进去坐牢了,就有人生污点。有了污点,休想再嫁进祁家!孙晚提着行李箱下来了,祁凉夜把手机揣回口袋,上楼梯几步去帮着把行李箱提在了他手上。平白无故地收拾行李箱,祁东严不得不问:“你这是,要去旅游?这么晚的航班,去国外?”
孙晚说:“我不愿意住在这里了,多待一秒钟都觉得窒息。”
“什么意思?你是在暗指什么?”
祁东严的眉头皱成了“川”字。马上就要解决了苗小亲那个祸害,儿媳妇又是要闹什么?不是嘴上说说,孙晚是真不想多待,催着:“阿夜我们快走吧。”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