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踹和拳头,再加上撞头,花白头发的男人脸上乌青很多处,一眼都不太认得出来。康康没有认出来,没有摇头,还是怯怯地看着祁凉夜。“是他!我认得他!”
花白头发的男人很激动:“就是这个小孩子突然来我家里,叫我死了赎罪的。”
面对面对质,陈儿还可以狡辩:“你们怎么可以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安放在一个孩子的身上呢?”
祁凉夜蹲下来,认真地再问:“康康,你认真地观察,回答我,你是不是去见了这人?”
康康再次认真看向花白头发的男人,迟疑地点了一下头。脸上伤痕有很多,头发是最好的辨识度。祁凉夜起身:“姓陈的,限你一个月之内,主动出国。”
名字都不叫了。本来是一周的,一个月是苗小亲帮着争取的时间。出国回国不简单的,多给一些时间,让陈儿能安排好。陈儿很生气:“阿夜!你怎么都只听信苗小亲说得那些呢?我说得你却一句都不听!之前那个判断无误的你,到底去了哪里呢?”
祁凉夜自然是懒得听的,一手牵着苗小亲一手牵着孙晚往外走。习惯了看祁凉夜的背影,可这一次是陈儿最心慌的,急忙拉住了孙晚:“晚姨啊,你就看不出来,阿夜他被下蛊了吗?他对苗小亲言听计从,苗小亲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没一点魄力了!”
关于下蛊,孙晚解释过很多遍了,可陈儿还是坚持,真的头疼。但更多的是心寒。甩开陈儿的手,孙晚正式道别:“别的我都可以原谅你,你对外说是我们家的童养媳,我真的没法原谅你。我也不想把你逼到绝路,你去国外了,过你自己的生活,从此我们不相干了。”
“不可以!”
陈儿更慌了:“我没有做过也没有说过那些事,晚姨你真的不能听苗小亲的一面之词!我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还不相信我吗?”
就是太多年,被骗的时间太久,才心寒!孙晚头也不回地走了,坐在车上的时候,已是泪流满面。是啊,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算是养条狗都舍不得的,何况还是人呢。哄着孙晚睡着之后,苗小亲在化妆台前敷面膜,对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的祁凉夜说:“这件事对晚妈绝对是打击的,要不安排晚妈出国旅游一趟吧,叫干妈一起,她们也有个伴。”
祁凉夜说:“老女人回来了,我妈应该不会出国的。”
一听这没礼貌的称呼,苗小亲按面膜边缘的手都停下了,转身看着他:“索菲亚很老吗?她叫你小铁树,你叫她老女人,你们两都不应该。”
相互起小名,都是不礼貌的行为,包括叫她的小妖女……祁凉夜说:“那个老女人,以前跟我妈是情敌,后来输给了我妈,就变成了朋友。老女人嫁到国外,老公死了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她无儿无女,说过好多次了要把她的财产留给我。我拒绝了很多次,她就转了方向说要给你。”
看来,在会所见到的时候,索菲亚说得都是真的。苗小亲好奇:“索菲亚有多少财产呢?”
祁凉夜想了一下,不确定地回答:“十位数应该有。”
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苗小亲惊呆在原地,妥妥的富婆啊!想起一个跟索菲亚关系暧昧的人,立刻问:“那个阿冲,是索菲亚的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