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海洲回国的那天,航班晚点了。苗小亲本来是打算一个人来接机的,祁凉夜把工作安排好后,陪着她一起到了机场。看着祁凉夜脸上的疲态,她好心疼:“工作忙你就好好休息,这种小事我可以办好的。”
因为孙晚还没有回来,据说是索菲亚好不容易处于半退休状态了,两个人要在外面好好玩一玩,要在跟孙媛媛聊之前回来。关于彼此之间坐下来聊,所有人都答应了的,包括航班晚点的祁海洲,提前回国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不放心你。”
祁凉夜搂着苗小亲,宣示他的主权,朝着偷看她的男人瞪过去,他继续说:“很少来接机,也升华一下我跟爸爸的父子情。”
苗小亲笑了笑,看到有人出来,马上眼睛就盯着出口了。等啊等,盼啊盼,望啊望,终于看到了祁海洲的身影。远远的,苗小亲就朝着祁海洲挥手了。祁凉夜依葫芦画瓢,也朝着祁海洲挥手。朝着他们两人走来的祁海洲,看着他们两的手就像雨刷似的同一个方向摇摆,脸上难得出现了笑容。从机场出来后,因为同乘一辆车,副驾驶位置上的苗小亲听到了坐在后面的祁海洲好几声叹息。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可奈何。做子女的,对父母的行为,无可奈何。对于祁东严的种种行径,是真超出了人类的底线。身为孙子,祁凉夜可以很多事情不上心,可祁海洲毕竟是儿子,还是独生子,不可能不管祁东严的。再一次听到祁海洲的叹息,苗小亲转过身去劝:“海洲爸爸,事情没有那么复杂,我们是可以解决的。”
祁海洲也不藏着心事了:“我了解老头子的性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跟你晚妈在国外不回来的原因。我们躲了这么多年,不能再把事情丢给阿夜一个人了,还把你也牵扯进来。我会想办法,把那个女人给打发走的。”
钱能打发走孙媛媛,就不会闹出那么多事了。祁东严虽然已经不是富豪了,可平时没有在金钱上满足过孙媛媛吗?这不,还是在继续造出幺蛾子么?一点钱,是赶不走孙媛媛的。有些事情,跟祁海洲这种学术派说不明白的,苗小亲也没有过细的解释。她看了一眼后座的祁凉夜,两人的默契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意思,那就是不解释。长途飞行,祁海洲一回家就睡了。苗小亲跟祁凉夜坐在祁家的客厅,大到可以做会议室的客厅,两个人随便动一下都有回音。不知道平时祁东严一个人住在这里,怎么习惯的,不觉得寂寞吗?韩妈拿着手机走过来:“少爷,祁老得知你父亲回来了,已经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催你们去疗养院见他。”
祁凉夜冷冷地说:“他不心疼儿子,我是心疼我老子的,不去。”
韩妈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祁老说,趁着晚晚还没有回来,商量着把孙老师肚子里的孩子,放在你父亲的名下,反正都是祁家人,辈分自己人知道就行了。”
苗小亲:“……”邪了门了!三观呢?底线呢?